第一百二十二章 其实,那人也是个可怜人

“叫十一过来保护我。¨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苏绾卿想了想,又说道。

既然崔珩将暗卫送到她身边,定然要用来保护她。

不要白不要。

苏绾卿看着春桃离开。

想了一下,总是见着春桃离开的背影。

感觉有些奇怪,但说不出来。

苏绾卿有觉得自己想多了,哪里奇怪了。

柳氏他们没有行动才是最大的行动。

为什么,是有人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吗?

苏绾卿想起前世,好像是要发生大事。

是什么吗?

是崔珩夺位的大事吗?

可时间不对。

崔珩今生还是一样夺位吗?

苏绾卿不敢肯定。

但皇帝确实是容不下崔珩了。

若是谢砚真的按计划行事,确实会逼崔珩谋逆。

变成了你死我活的局面。

皇室应该要让位了。

苏绾卿记得前世,崔珩是一个孤家寡人。

那就是崔氏一族并没有站在崔珩一边。

难道是崔珩如今会被崔氏一族陷害吗?

苏绾卿有些记不清,彼时已经被永宁侯府限制了自由。

萧寒也已经上战场了。

陈行也横空出世。

但如今完全不一样了。

可是从哪里不一样呢?

是夜,几个黑衣人快速移动。

没有任何阻拦,直接进入内院。

似是有人大开绿灯。

逼近一所院子。

已经熄灯的院子,静寂无声。

真是个黑灯瞎火,可以做坏事的时机。

为首的黑衣人听见房间内的呼吸减缓,直至平缓。

对同伴打了个手势。

一起闯进去。

为首的黑衣人率先推门。

刚塌进房间。

便见银光一闪。

竟是有人!!

黑衣人立马拿剑格挡。

噔!

是碰撞在一起的身影。

没有听到同伴的声音。

黑衣人心一沉。

不好,行动被发现了。

想要逃跑。

被绊住了。?3/捌,墈·书/蛧- ^庚′辛·醉¢快?

黑衣人与那人缠斗在一起。

他们两人的武功相差不大。

黑衣人有信心解决这个麻烦。

可刚占了上风。

黑衣人只觉得肋间疼痛。

迟疑间,被对手找到漏洞。

躲闪不急,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灯光大亮。

与黑衣人缠斗的是十二。

此刻已经将刀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逼问出来。是谁派来的。”

苏绾卿端着灯盏来到黑衣人身旁。

照了照,不是熟悉的面容。

苏绾卿没见过。

但这黑衣人容貌极好,很是年轻,眼神很是淡然。

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是不是活着都不重要。

活着也行,死了也行。

苏绾卿不喜欢这样的人,让人很是想探究他的内心。

但苏绾卿知道他是刺客,是以很是讨厌。

若是一般的人,定是要被这人的眼神吸引进去,想要知道他为什么如此。

换句话来说就是貌美加上那个眼神,很是神秘。

舍不得就让他直接死了。

黑衣人在亮灯的时候,便想咬破准备好的毒药。

可被人抢先一步,将他的下巴卸了下来。

又被捆了起来。

黑衣人死心了,又感觉肋部疼痛,低头一看。

只见露出了一截金色的,像是箭头一样的东西。

但是笔直的。

很像是钗子的尾部。

他不知道是什么。

从后背,直接穿到了胸前。

血不断渗出来。

苏绾卿见着这黑衣人低头看胸口处。

见着黑衣人有些貌美,又多说了两句:“好奇吧,是改良过的,是袖箭,方才见你占了上风,又是背对与我,这才如此。那个工匠最是很优秀,你是第一个使用者。”

貌美的黑衣人,没有说话,沉默不语。

“你怎么不说话?不称赞一下,我找到的工匠吗?哦,忘记了,你现在说不出话来。待到他们检查过你身上还有没有毒药,就帮你恢复好,现在就委屈你了,定要好好说哦。”

苏绾卿见着黑衣人低着头,玩心四起,这么貌美的黑衣人,可不能就那么简单的死了。

定是要挖出背后的人来。

十一来报:“大小姐,都解决好了,但没有任何活口,是属下失职。”

苏绾卿又回头看了看,此刻抬头看着她的刺客,眉头一挑。

这么巧,只有一个活口。

是他不想死吗?

有趣,太有趣了。

“十一,十二的武艺还要加强,若不是我动手了,许是此刻躺在地下的还有十二了。第一墈书罔 首发郎君怎么派了这样的人来。”

苏绾卿的话音刚落。

十二立马跪地:“是属下失职,求大小姐惩罚。”

十一看了一眼苏绾卿并没有要严惩的神情,赶紧说道:“是属下安排失职,好在大小姐没事。这就让十二领二十鞭子。”

苏绾卿听了这话,忍不住说道:“好了,你们也是听我的安排来,鞭子就算了,罚每日二个时辰扎马步吧,底子打得稳些。”

十一与十二忙异口同声答道:“是,听大小姐的。”

“带走吧,不能让他死了,我要知道是谁派的他们。”

苏绾卿让人将黑衣人带了下去,细细审问一番。

那黑衣人被带走时,又回头看了一眼苏绾卿。

苏绾卿眉头一挑,没有说什么。

倒是被十一发现了,加重手上的力道。

让他低着头,不能回头看苏绾卿。

苏绾卿见着这一幕,觉得很是有趣。

这黑衣人到底是谁。

看起来,不是为人卖命,倒像是专门为了她而来。

是来杀她的吗?

还是为了什么?

苏绾卿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为了今夜守株待兔。

已经很晚了,苏绾卿想睡个美容觉。

不能被崔珩那厮比下去了。

崔珩整日里都是极其貌美的,从未见着他的皮肤状态不好。

苏绾很是羡慕极了。

既然刺客已经被解决好了,还有活口。

现在着急的人,可就不是她了。

苏绾卿很想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是柳氏吗?

苏绾卿觉得不像,柳氏还没有这般大胆。

且这是入府杀人,此事传出去,柳氏也没有办法给外界交代。

怕是直接被京中的贵妇人笑死了吧。

苏景程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对于苏景程来说,天大地大,没有苏家重要。

那此事就定然不是柳氏所为,那是谁?

不会是苏景游的那两个兄妹?

苏绾卿现下还不知道。

等问出来。

苏绾卿又想起那个貌美的黑衣人,很是好奇,他会不会开口说话。

苏绾卿直觉感觉,那人定会说出来。

至于是为什么,只能等陈莺查出来了。

或者崔珩查出来。

天亮了。

苏绾卿伸了伸懒腰,有些不想起床。

昨晚一事,让她睡醒了还有些头疼。

苏绾卿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世道艰难。

不能掉以轻心。

苏绾卿很想知道昨晚的黑衣人如何了。

这时,春桃刚好推门入内。

“娘子醒来了,怎么不叫奴进来?”

春桃见苏绾卿醒了,忙走近问道。

苏绾卿:“无事,你查到什么了?”

“娘子,先梳洗一番,待奴细细讲来。”

春桃说道。

>

苏绾卿点了点头,也是,不急,慢慢来。

苏绾卿在春桃的伺候下,很快梳洗完毕。

坐在桌上吃着早点。

边吃便问道:“现在可以说了。”

春桃点了点头,说道:“昨晚的刺客是夫人的兄长派来的,许是查到了之前他那位妾室的事,有娘子参与。但陈莺查到这事还有苏思韵小姐的手笔。”

苏绾卿有些惊讶,这事竟还有苏思韵,那是不是也是苏逸舟的手笔?

他们兄妹真是心狠。

没有苏家,他们的遭遇更难。

现下他们父亲不是苏家人的消息,还未真的京中人人皆知。

既如此,可就不要怪她没了感情。

反正他们一向没什么感情。

现下不过是陌生人。

既然陌生人要害她,那她必然不可能就手软了。

“苏思韵嫁给那位王爷为小妾后,夺得了王爷的心,很是被宠爱。听闻要什么给什么,陈莺截获了守在城门等消息的刺客同伙。将他们关在起来了,此次暗杀事苏思韵小姐是买凶杀人。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并不是之前推测的死士。”

春桃见着苏绾卿又示意她继续,有接着往下讲了。

娘子应该也很意外,这其中竟还有他们的手笔。

苏绾卿突然想起黑衣人,问道:”那黑衣人如何了,可问到些什么。”

春桃毫不意外苏绾卿问起那个黑衣人。

昨夜,她去与陈莺查事。

是以天亮回来时,才去见了那仅存的黑衣人。

很是貌美。

春桃有些可惜。

卿本佳人,奈何这般。

也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回来刺杀娘子。

“那位黑衣人也吐了背后的人是谁,他是为了钱才做的这事,是柳劭给的钱。很是巧合,他们是看悬赏而来了,见着有两位金主要同一个人的命,他们接了两份单子,收了两份钱。”

苏绾卿听到这儿,有些觉得惊讶,现在刺客都是这般了吗?

还能接同一份委托单,还是杀同一个人。

没有人审核吗?

还好来的是一波人,动静没有那么大。

许是柳劭与苏思韵没有话那么大的价钱。

买凶杀人吧。

苏绾卿觉得有些可笑:“那黑衣人,后面还想死吗?”

春桃想了一下:“那位黑衣人情绪很是稳定,似是接受了这般。奴去看时,觉得这人似是来郊游的,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十一他们查过那人全身上下,没有毒药。牙齿中放的药是哑药。”

“哑药?那人是觉得若是失败了,还能活着吗?只要哑了,她就不会杀他吗?他哪里来的自信心。”

苏绾卿很是好奇,为什么会在牙齿中放着哑药。

是想活着吗?

还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笃定她会留下他,而后伺机送出消息?

好像也并无可能性。

春桃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绾卿见着春桃有些迟疑,又说道:“想说就说,迟疑什么。”

春桃不再迟疑,小心翼翼说道:“其实,那人也是个可怜人。”

苏绾卿嗤笑一声:“可怜人?只要说自己是可怜人,就可以万事大吉了?是什么样的错觉,让人觉得我很是良善?春桃,当你差点被发卖出去时,可没人觉得你良善,而替你求情。”

春桃见着苏绾卿有些不耐了,又试探性说道:“他确实是个可怜人。”

苏绾卿见春桃根本就没有将她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有些无语。

这春桃怎么这么心善,不怕被骗了吗?

上次那个绣娘就差点害了琳琅。

好在被崔珩的人发现这个事,这才没有事。

若是没有碰巧遇上崔珩的人,是不是事情就败露了。

谢琳琅会不会就有危险。

不用说,曾经与谢砚有婚约。

单单只是与琳琅相处,苏绾卿并不是与琳琅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就当是救了一个小姑娘。

苏绾卿都救了那么多人了,大多是无奈救下,企图为我所用。

没道理,自己想救的人都救不到吧。

那也不可能是崔珩专门下的圈套。

故意说这个事情,那他图什么。

图苏绾卿求他吗?

苏绾卿甩了一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语重心长地对着春桃说道:“既是可怜,为何不去做正事,为何要来此?他是来谋杀我的,为什么要心软?春桃,对他心软,就是对我心狠。”

春桃急忙说道:“娘子,昨夜,他不是来杀娘子的,他是来救娘子的。”

苏绾卿淡淡说一句:“救我?我亲眼所见他对同伴打手势,这也是救我?倒不如说,那些人都被他下了药,这才这般轻松解决。”

苏绾卿说完,转头对上了春桃发亮的眼睛。

眼神中带着肯定。

苏绾卿顿了一下,又试探性问道:“昨夜那些人真是被他下了药?”

春桃点了点头:“十一,检查了那些人,发现他们都是中毒已深。他们昨日交手时,发现他们都很是奇怪,有些痛苦。而后倒地身亡,之前还以为他们是见被发现了,这才服毒自尽。”

苏绾卿有些觉得这事越来越复杂了,又想起什么来:“可那人与十二缠斗时,有个动作是在等同伙。这又是怎么说。”

春桃想了一下,说道:“许是,他以为又是来一波人,想等娘子这边的人发现他们?”

苏绾卿无奈地摇了摇头:“春桃,我不要你的猜想,我要的是证据。证明他到底是不是来杀我的证据。不要为着一个刺客说话,好吗?你的主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