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那是正经吸吗?

另一边的宋铮一行人又挪回了寿元县。

槐花村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村民喝了掺有九阳转生丸的水,肚子里的瘴气已消, 村长听了林弋的话把村里水井暂时拦了起来,由衙门出钱在村子中间又重新打了一口井。

村后溪边的残肢断臂也处理干净了,官兵将尸体堆在一起,浇了桐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许家的庄子也查完了,正如宋铮他们所想,没查到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有宋铮的话在前,温知府没有抓着妖物害人的事不放,只让许家吐了不少银钱,用于补偿那几个在庄子上上工而无辜被害的工人家中,还有槐花村死去的村民。

这事暂且就算是了了。

雾刃修补面具需要几日的时间,动手前被宋铮打了个岔。

他们两拨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带着些麻烦,若是邪修冲着面具而来,那修补面具的途中定然不会安生。林弋也不知道收的是个什么东西,如果对方有所察觉,也未必善罢甘休。

怎么说槐花村都不是能让他们一直待着的好地方,与其怕出事连累村民,不如回寿元县去,钱家的宅子又大还没人,怎么折腾都行。

雾刃也觉得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比较好,两伙人都有各自的小九九,就这么一拍即合,再次回了寿元县。

钱家被封的大宅内,距离雾刃雾隐两人闭关已经过去两天半了。

房门紧闭,动静全无,要不是还能清楚感应到雾隐的气息,他们都要以为两人跑路了。

林弋的伤已经大好,百无聊赖地靠在屋院里的梨树上,眼睛时不时看向对面紧闭的屋门。

“什么面具用得着修这么久?”

他还是头一次给人护法护这么长时间,想想,林弋就觉得不对劲。

“哎?你说他们修的又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凭什么要给他们护法?还一守这么长时间。”

宋铮和净尘一块我一块地啃着赵县令差人送来的糕点吃食,抽空道。

“你该不会觉得要不是浪费两三天时间,我们就能出来一堆谢家后人吧?”

“那倒没,我就是觉得一直守着他们也不事。”

“那你说怎么办?让你去试你又不去试,你试完咱们不是在屋里,就是离开这里去找人的路上,总归就不会守在这了。”

他们离开到至今,一连两三日,衙门的人把那一摞单子上姓谢的人寻了个遍,没有一个是他们要找的人。

整个寿元县都找遍了,他们还能去哪找?

眼前这两个是最有可能的,不守在这万一人跑了呢?

一提到这事,林弋就不想接她的话茬。

亏地府的人能想出这么个不靠谱的法子,他这点修为可是好不容易苦修出来的,损失一点都心疼的不得了,更别说让人吸了。

那是正经吸吗?

吸一点意思意思还好说,万一他一吸就停不下来怎么办?

给他吸干了,他找谁说理去?

就这个问题,宋铮极其认真的给他科普了一下。

如果雾刃真是谢家人,那吸完不是还能还回去吗?他又不能自己用。

是这个事,但林弋表示是不能自己用,那他不是还能锻造武器,转嫁给别人吗?

是自己人也就算了,万一不是自己人,又恰巧能吸人家修为呢?

你能保证他真的是谢家人?

你能保证他吸了之后能还回来?

就算他是谢家人,瞧他那样,你能保证就算他会跟我们一条心吗?

你要是能保证,那你发个誓我就去。

然后这个话题就结束了,宋铮不能保证,要不然还会怂恿他?

林弋深吸了口气坐下,拾起一块绿豆糕就往嘴里塞,咬了两口觉得味道不错,一连吃了好几个,口齿不清道。

“你们别忘了,他俩是要去报仇的,他要真是谢家人,咱们也跟着掺和吗?”

宋铮还是那句话。

“那能怎么办?你还能找到别的谢家人?”

不能。

林弋不说话了,又往嘴里的塞了块芙蓉糕。

而就在这时,院里忽然起了一阵若有似无的阴风,宋铮对这种气息很熟悉,扭头,果然就见墙边缓缓现出一道鬼影。

是个鬼差。

她挑眉,第一反应是,莫非又出什么事了?

见她冷不丁起身往院墙边走,林弋疑惑。

“你做什么去?”

净尘用大瓷碗猛喝了一口茶水,擦擦嘴道。

“阿弥陀佛,墙边有人,你感觉不到吗?”

“人?”

林弋手掐诀在眼前划了一下,再次往墙边看去,看不到,心中立马有了数,八成是鬼差。

这时候来找,难道是他们在此停留的太久了?

宋铮也有这种想法,但凑近了看到鬼差鼻青脸肿的脸时,她愣了愣。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给你打成这样?”

鬼差露出个惨淡的笑容,伸手递给她一封信,欲哭无泪道。

“梧桐县的,给你的。”

至于谁打的,还不是你家那个小小的老祖宗,不然放眼整个梧桐县还能有谁敢揍鬼差?

他也是倒霉,三日轮一次,正巡视呢就让小祖宗给拦住了。

宋子安问他有什么办法能联系到宋铮,小祖宗是僵尸啊,他能有什么办法?

鬼跑的快,那就只能抓鬼了。

梧桐县是陆老柒的管辖地,为了时时掌握这边的情况,时不时就派几只小鬼巡视一下。

今日鬼差巡视到城中,正好遇到小祖宗带着宋子安出来,让他跑一趟送信。

可鬼差都有自身的职责,尤其在阳间,非命令不得擅自行动,怎么可能受他人吩咐。

他不干,然后,小祖宗动手就打了他两顿。

打完第一顿没注意,让鬼差开鬼门关跑了,还回地府告了状。

结果陆老柒听说是要给宋铮送信,又让他回来了,然后小祖宗就又打了他一顿。

那叫一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