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还给它戴上瘾了?
接下来就是等,敌不动我不动。
既然待在县衙里是安全的,那就静等着邪修和刘守垣动手就好,也等宋子安他们回来,不管谁先忍不住,刘守垣所面对的都是死局。
其实宋铮还有一些疑惑,就是刘守垣和他背后的主子到底是想借助邪修的力量,还是想借助九幽万象阵下魔渊的力量。他们知不知道九幽万象阵,知不知道邪修想对付鬼尸是冲着毁坏阵眼来的?
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差别,要是后者,走上数百年前的一幕是肯定的。
宋铮拿出地书细细分析阵图,以云陵九霄山为中心点,梧桐县偏北,鹿鸣镇偏西,石坡岭的寺庙在南边,而宁阳城寿元县偏东,也是靠皇城最近的地方。
既然是寺庙,守着的肯定跟和尚有关,那寿元县那边就是姓谢的在守了。
不知道那个姓谢的世子有没有跟皇室搭上关系,站的又是哪一队。
想到这,宋铮有些懊恼,忘记跟陆老柒说让小鬼准备关于其他三处阵眼的资料。
有心想再用幽冥镜找他一下,但想想他这会应该还在气头上,还是让他先把火撒完再说,不差这一两天的。
刚把地书收起,门被拍了一下,然后从门缝伸进来一个宽宽的嘴筒子。
熊刚从宋春丫那回来,忽然想起一件事,进屋后指了指自己那光秃秃的脑袋,望着宋铮目露期待和询问。
宋铮愣了一下,看它戴帽子看习惯了,猛地摘了帽子,还有些怪怪的。
想起之前下地府时候答应给它做帽子,二十顶,顿时了然,这是来催工的。
她站起身,时隔这么久秃了的地方其实已经长出来一层底毛了,就是短短的一层,跟周边毛发还是衔接的太分明。
是兑现的时候了,宋铮也没躲,趁着有空她领着黑熊去了一趟厨房,在炉灶里扒拉扒拉,找了几根烧了一半的树枝。
又去书房找了纸张,削间炭笔,想着上辈子看到过的帽子款式,一连画了数张草图。
棒球帽,太阳帽,沙滩帽,平顶帽,盆帽,钓鱼帽,全都是大号的,恶趣味上头,她还给整了个大号的巫师帽,配套的巫师服都描画了出来。
大功告成后,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宋铮把图纸郑重地递给黑熊,叹息。
“你也知道我现在时间不够用,一会还得回去修炼呢。你拿这些去找奶和二婶,让她们带人做。料子就去的衙门库房取,没有的去镇上买,全算我的。”
黑熊虔诚地伸着两熊掌接过,眼睛黏在图纸上,也没为难她,有人给做就行,谁能做出来都一样。
“吼~”
忙你的去吧!
熊很高兴,跟捧着圣旨一样捧着图纸去找冯老太了,那欢天喜地的背影,宋铮看得一阵无语。
不都说长毛的兽类不喜欢被束缚吗,这戴帽子还给它戴上瘾了?
她不知道,喜欢戴是因为有人夸,宋春丫找遍了所有听到过的词,都快给它夸出花了。
出了书房后,宋铮就回屋修炼去了,她说时间紧也是真的。自打小祖宗住进县衙以来发生太多事,也耽搁了太多时间,她正儿八经修炼就没有几天。
打铁还得自身硬,地书和拘魂牌毕竟不是她自己的东西,总有还回去的时候,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是正道。而此时的城门外,府衙官兵停留之处。
刘守垣伤了脑袋,邪修又不愿回府衙,官兵连夜现扎了帐子,还请了大夫过来。
黑熊是活了几百年的妖兽,力气大的吓人,那一砖头,差点让刘守垣脑浆迸裂当场。
宋铮等着他出招,实则经过大夫一天一夜的抢救,人才刚醒过来,目光呆滞地躺在板子,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一副将死人的状态。
赵师爷还算忠心,跪在地上,不断求邪修出手救人。
他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刘守垣干的那些勾当他都知道,有些还是他给出谋划策的,他深知刘守垣若是活着,三皇子可能会看在替自己谋算多年的份上保他们一命,刘守垣一但死了,他绝对活不成。
“大人这些年兢兢业业维为三皇子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东西埋在地道里,谁也不知道会出这种事!两位大师就当是看在同为三皇子做事的份上,求求你们救救大人吧!”
邪修嗤笑,如看蝼蚁般居高临下望着他,为三皇子做事?
“一个捅了娄子的废棋而已,我们没有动手替三皇子除害,已经够有仁心的。
江州城地道那幅画早就出了事,若不是你们怕东窗事发私自将事情瞒下不报,我们何以会损失那么多人?”
其中一人眼神冷,声音逐渐染上杀意。
“你可知我们为了那幅画付出多少心血?府衙内还专门布了阵法,画丢了,证据也丢了,还不知道怎么丢的。
一群废物,还想让我们救他?管好你自己吧,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到激动处,那人一脚踹在师爷胸口。
大力之下,赵师爷惨叫着一声倒飞出去两米远猛地撞在营帐之上,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缓缓滑落在地。
一口鲜血喷出,直接晕死了过去。
那人上前一步,手握成爪,一团黑气在他手心萦绕,正准备补一下,却被另一人抬手阻止。
“行了,早晚都会死,外面那群官兵暂时还听他们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梧桐县那只鬼尸,这两人留着尚且还有点用。”
那人冷哼一声,这才罢了。
营帐内没了动静,只有外面远远守着的官兵时不时伸头望这边看,可惜帐门被帘子挡上,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夜幕再次降临之时,不远处的路上终于有了动静,黑夜中,有人驾马而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听到动静后,静坐营中的两个邪修对视一眼,齐齐起身。
出营帐时,马匹刚好到近前,从马上下来三人。
其中两人戴着鬼面具,正是白日离去的同伴。
另一人被斗篷罩住,宽大的帽沿将他整张脸遮挡其中,微微抬眼之际,里面露一张清俊苍白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