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章 唯有吃人

京都,禁区温家宅院里。/咸·鱼¨看¢书^旺` *嶵!鑫^章_洁?更^新^筷*

“领导,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没多大点事,不至于吧?”

书房里,魏长征神色有些恐慌的看向对面精神抖擞的老头。

言语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与不甘。

“事是没多大,但你越界了,之前跟东海小打小闹也就算了。”

“可这次,老王很生气,上次他把谭家还给我。”

“我可是欠了他不少人情的,这次他又拿国安抓住那俩人的口供说事。”

“无论从大义还是私情上来说,这次我都没拒绝的理由。”

“更何况,你觉得四大家之间的关系稳定,是你魏家能比的吗?”

老头叹息一声,摇摇头解释几句,完了摆摆手,示意魏长征可以出去了。

他借用外宾来访,把约翰放进来隐藏踪迹。

又教唆洪家组织了,安山县委书记办公室的枪击案。

看似没有证据,王老头拿他没办法,可同样的手段。

王老头不深究这件事,从别的角度也合乎情理的切入这件事。

从更高的层面,以大军压境之势,想要去镇压魏洪两家。

你方唱罢我登台,大家心里都门清,治的就是你。

“领导,我这些年为你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一点生机都没有了吗?”

“因为一个毛头孩子,就这么让我离场,有点说不过去吧。!墈`书¢屋. !首.发\”

魏长征脸色一变,语气极度复杂的硬着头皮出声道。

“到现在你也不知道自己错哪了,虽然你藏的很深。”

“可老王不是瞎子,你瞒得过他吗?”

“这些年你敛的财,大部分都给王老五收买人心了吧?”

“明面上看你是在支持王东祥,可实则呢?”

“你在一步步把王老六儿子往沟里带。”

“等王东海毁了,王家只能老五儿子接任了。”

温老头越说,对面的魏长征脸色越凝固,呼吸声也变得更沉重了些。

“哦,对,还有王家那个曾如萍,她也是王老五的人。”

“看不出来吧,一鱼两吃,一女二嫁。”

“王老五,王老六,兄弟俩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真以为你那点道行,在王家兄弟俩面前,够看呢?”

当听到一女嫁二夫的时候,魏长征眼睛都瞪起来了。

满眼的不可思议,更是感觉后背有些发冷。

王老五之前可是许诺过他,帮他儿子上位。

然后再扶持自己弟弟接自己的位置,形成衔接。

这里的位置可不止是级别,还有十三家排名,以及魏长征的实权位置。

他们魏家也需要顺利传承接棒来稳固家族地位。′求¢书,帮~ +勉/费/阅^黩.

如果有可能的话,魏长征还想让王家帮他们排名往前进几步呢。

可现在看来,王老五不仅许诺了他,应该还许诺了曾如萍。

只不过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互相为敌且不自知。

从王老五的角度来说,这一明一暗的魏长征与曾如萍。

不管谁输谁赢,最后受益的都是他儿子王东祥。

“老狐狸…”

想明白这些后,魏长征忍不住的嘀咕咒骂了一声。

一个老狐狸,当着一个老狐狸的面,再骂另一个老狐狸。

“所以啊,跟王卫青没多大关系,而是你勾结王老五。”

“在毁王家的根基啊,王老六不对你下手,还在等什么?”

“回去吧,我也帮不了你,能帮的就是以后尽量把你弟弟,提上来。”

“仅此而已了…”

温老头解释完以后,便不再多话,而是伏案低头,准备研墨下笔。

“领导,我…”

“出去…”

魏长征不死心,还想张嘴时却被喝声打断。

只得脸色阴沉的退了出去…

“我们国家是独裁专政体系,一把手有着绝对的权力。”

“听说那位最近身体不大舒服,估计又需要药引子了…”

魏长征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后面传来老领导的声音。

当即浑身一震,眼中迸发出一抹精光。

“领导,大恩不言谢…”

丢下一句话,魏长征快步走了出去,整个人感觉都神情气爽了不少。

出门上车后,将司机跟贴身警卫支走后,掏出手机给弟弟魏胜利打了过去。

“待会我把情况型号发你,48小时内。”

“让人把原体送到我这里,记住,我要最优质的。”

“无论年龄还是各方面身体状况,都得最优质。”

电话那头的魏胜利听到大哥这话,很是排斥抗拒,可又不能不应。

他很清楚什么意思,上面又有某位天老爷需要长命百岁了。

民间有俗语,吃什么补什么,这里的吃,不是真的用嘴吃下去。

而是移形换形,移物换物。

所以吃的苦中苦,成为不了人上人,唯有吃人,才能成为人上人。

世间除了少数基因优秀外,可以活的久一些。

大多都会有天人五衰的地步,可天宫最上层那群老爷们,难道各个基因都如此优秀吗?

显然不是的,所以只能移形换物…

当初让魏胜利去山南省任职,也是因为原省委常委宣传部常部长暴雷了。

但常部长经营多年的生意跟渠道,并没有被根治。

所以魏长征安排自己胞弟去山南省接手这些生意去了。

“好,我尽量…”

电话里魏胜利声音沉重的回应着,他知道他哥很多事。

他也明白这世间运行的本质逻辑是人在吃人。

所以他是极度复杂跟矛盾的,他接受不了这些,但他更改变不了这些。

“不是尽量,是必须…”

“都快一年了,别告诉我老常那摊子生意,你还没整合完。”

“兄弟,这是咋哥俩的生死关头,你千万不能给哥掉链子啊。”

听的出来自己胞弟语气不悦,也清楚自从让他去山南省任职后。

对上层这些事有些抗拒,但这是必经之路,不同流合污。

你又怎么能爬上来?

大家一起黑才是白,再说,是黑是白,还不是我们小部分人来定义的吗?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安排。”

魏胜利语气坚定了一下,然后挂断电话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这边的婉清已经醒了,只不过伤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

一直让她在掉眼泪,林峰坐在床边,只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王康呢?”

“让我看一眼儿子,再把他送走,好吗,老公…”

病床上的婉清,无比虚弱的看向林峰,用着哀求的语气。

可后者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婉清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