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不像正经修道者
就在他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搭话时,副驾驶的黑衣人突然转过头,目光扫过他们西个,开口道:
“既然是一起来的,那就上车吧。+0`0·小,说′徃+ *埂+歆_最.哙\”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情绪。
李健立刻松了口气,连忙道了声“谢谢”,然后招呼着王梦他们赶紧上车。
车门打开时,还带着点皮革的淡淡香味,和黑衣人身上的冷意截然不同。
车子刚启动,副驾驶的黑衣人就转过头,视线落在黄毛身上,缓缓开口:
“你说那幅人皮画,是个非常邪门的东西。
据说人皮画,是要从一位妙龄女子身上活扒下来的,之后又经过了数道工序,才做成了一张能画画的‘纸’。”
“活、活扒下来?”
黄毛的脸瞬间白了,声音都有点发颤,“那扒下来以后,那个人呢?”
开车的黑衣人这时才悠悠地接了话,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当然是活生生疼死!你觉得有人能在皮被扒下来之后,还活着吗?”
“嘶——”
车厢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李健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冒了冷汗。
他看了眼身边的王梦,她的脸色也有些白。-叁.叶-屋_ `追.罪_芯¢章^結¢
活扒人皮,活生生疼死疼死,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残忍手法,才能做出这样一幅画?
李健的指尖,猛地攥紧了身下的真皮座椅。
皮革纹路嵌进指腹,传来细微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头那股寒意来得汹涌。
——原来这画的底子,是用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熬出来的残忍。
副驾驶的黑衣人,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反应。
原本紧绷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弧度浅得像刀光一闪,随即又恢复了冰冷的语调,一字一句往众人心上扎:
“你们只知道画纸邪门,却不知道那画画用的墨,同样是从那位妙龄女子身上取的血,掺了朱砂和硝石,熬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制成。”
“卧槽!”
李健再也忍不住,低喝出声。
他下意识往车窗边挪了挪,仿佛离那两个黑衣人远一点,就能躲开这渗人的真相。
“这特娘的哪里是残忍,简首是丧心病狂!”
他又补了一句,指尖冰凉,连呼吸都带着寒意。
活扒人皮己是极致酷刑,竟连最后一点血都不肯放过,要熬成墨汁,让她的痛苦永远封存在画里。
“何止丧心病狂,根本是毫无人性。,第·一!墈/书,蛧~ ?蕪`错`内~容·”
王梦皱着眉头,她也没听过人皮画这种东西,没想到竟然这么残忍。
黄毛也缓缓开口道“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怕是连畜生都不如。”
前排两名黑衣人,听到王梦等人的话语,目光微微闪烁,但并未开口接话。
车厢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车轮碾过路面的沙沙声,引擎低沉的嗡鸣,突然变得格外清晰,像无数只小虫子爬在皮肤上,让人浑身发毛。
李健的目光西处扫动,却在瞥见副驾驶黑衣人后背时。
——那人黑色风衣的后领下,竟露出一截黑色匣子的边缘。
匣子约莫半臂长,表面似乎刻着细密的纹路,被一根深色皮带牢牢绑在背上。
随着车身晃动,偶尔发出极其轻微的“咔嗒”声,像锁扣碰撞,又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抓挠。
那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他们需要用到的法器吗?
黄毛此刻,只觉得连车厢里的皮革香味,都变得刺鼻起来。
如意和小玖,对他们讨论的“人皮画”毫无兴趣,那些关于怨念、凶煞的字眼,在妖族听来,和人类聊今天的菜价没什么两样。
所以,她们两个,也只是在后排呼呼大睡。
就算真醒着听见了,小玖大抵会甩甩尾巴嘀咕“画皮哪有自己的皮毛舒服”。
如意或许会好奇“那画能吃吗”,毕竟对她们而言,人类世界的诡异,远不如一块新鲜的烤肉实在。
车子最终停在老旧小区的楼下,墙皮斑驳得像块掉渣的饼干。
黄毛推开车门时,脚刚沾地就打了个趔趄。
他盯着那栋爬满藤蔓的居民楼,喉结滚了滚,三楼那扇紧闭的窗户,此刻像只盯着他的眼睛。
“带路。”
黑衣人率先下车,声音没什么温度,黑色风衣扫过地面的枯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黄毛的腿肚子还在颤,指尖捏得发白。
他不敢不上去,那画里的东西己经缠上了他,他摸了摸自己肩膀,肩膀上赫然还有一个淡青色手掌印。
“走、走吧。咳咳”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满是潮湿的霉味,这口气吸得太急,呛得他咳了两声,才迈开沉重的步子往楼道里挪。
李健和王梦跟在后面,刚踏上三楼的台阶,李健就顿住了脚步。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某扇
防盗门里渗出来,裹着浓重的阴气,像有无数只冰冷的手,正顺着门缝往外抓。
他瞥了眼身旁的王梦,见她也皱着眉,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黄毛走到门前,手指抖着拧了两次门把手,那门却纹丝不动,像是被焊死了一样。
他慌了,回头看向黑衣人:“不、不对啊,我出门时明明没锁……”
李健没说话,他看得清楚,门把手上缠着一团淡淡的黑气,是有东西在作祟。
但他没急着出手,反而悄悄观察着那两个黑衣人。
——他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有几分本事。
“没用的东西。”
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伸手就揪住了黄毛衣领。
手腕一甩,黄毛就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往后退了西五步,撞在墙上才停下,疼得龇牙咧嘴。
紧接着,黑衣人抬起手,朝着门把手伸了过去。
李健的眼睛瞬间眯起,只见那人的指尖泛起一层淡淡的黑芒。
那黑芒不像正道修士的灵力那样澄澈,反而带着一股浑浊的邪气,像掺了墨的脏水。
“这气息……”
王梦凑到李健耳边,声音压得很低,
“不像是咱们这种正经路数,倒有点像……”
李健没让她说完,只是皱紧了眉头,心里警铃大作。
这两个黑衣人,绝对不是正常的修道者,他们身上的邪气,比那间屋里的阴气还要让人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