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这可是乱世之相啊
萧宁轻咳了声,说道:“其实吧,他们的曲子唱的很一般……”
商曦看她,“是吗?”
萧宁:“当然!”
商曦:“那本宫再送你两个曲子唱的好的,你要不要?”
“呃……”萧宁看了眼商曦,想到什么,笑应道:“好啊……”
商曦顿时将手拍在桌上,瞪着她,怒道:“美的你!”
萧宁嘴角牵了牵,想笑,但忍住了。|?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
这时有侍女上前回话:“殿下、驸马,早膳己备好。”
商曦起身,看了眼杵在旁边的萧宁,道:“还站在这儿做什么,不是要来本宫这儿蹭饭吗?”
萧宁:“……是。”
萧宁抬脚跟在商曦身后。
商曦停下脚步,不明所以的萧宁也停下脚步。
商曦往后退半步,与她并肩,然后小声道:“其实本宫琴弹的比那个男的好多了。”
萧宁愣了下,“哦,那公主殿下很厉害。”
商曦手指抓了抓袖摆,抿唇道:“你要听吗?”
萧宁:“……”
她咽了口唾沫,又开始诡异地紧张起来。
“不……臣等会儿还有事,下次吧,下次有机会臣一定沐浴焚香,聆听公主殿下雅音。”
商曦抓着袖摆的手指因为用力变得苍白。*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他勉强笑了下,“哦,其实本宫也没有很想弹给你听的,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真好笑。”
萧宁:“……”
你说谁好笑?
商曦率先走了。
走的很快,腰间环佩叮咚作响。
萧宁抬眼只看到他的背影,便又抬脚跟在他身后。
一路来到花厅。
早膳己经摆在桌上,很丰盛。
萧宁看向商曦,他己经走到主位坐下,一点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萧宁便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商曦手边的杯盏重重放在桌上,冷哼道:“坐那么远做什么,是怕本宫吃了你不成?”
萧宁:“……”
还真怕。
但萧宁到底还是挪了挪屁股,靠商曦近了些。
“殿下不是在生臣的气吗,为什么又要臣坐近些?”
商曦:“……谁生你的气了。”
他倒是想生她的气,可一想她没准吃完这顿饭就要离开,他便就气不起来了。
比起和她赌气,他更想多看她两眼。
而且他生气也会影响她的心情,他想看她开开心心的。
两人还算融洽地用完一顿饭。
果然,才吃完饭,萧宁便开口告辞。\第¢一,看-书`网′ _已\发\布~最`新.章?节,
商曦看着她,唇角扯了扯,露出一个笑:“你总是那么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他尚且都能抽出些许时间来。
她却总是来去匆匆。
萧宁看着他,捻了捻手指,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抬手去摸摸他的脑袋。
她不能总是这样没有边界感。
“公主殿下保重,臣告退。”
萧宁说着拱手一揖,转身朝外走去。
商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着她一步步消失在他视野,他也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
“殿下,这是禹州传来的消息。”
商曦接过芙蓉递过来的册子,展开看起来。
禹州大旱,七城三十二县颗粒无收。
“本宫记得,前些日子,并州也传来大旱的消息。”
芙蓉点头:“正是,除了并州,青州今年也是旱情严重。”
五月时旱情便己十分严重,可大雍从朝廷到地方,享乐主义盛行,九品选官制选的是家世,而非才学。
大小家族勾连,各级官员相护。
那些官员们更多的是算计人心,维护关系,没有几个愿意去关心民生,体察民情。
旱情就这么被耽搁下来了。
商曦倒是收到了消息,可他这次没有想方设法将此事上达天听。
他问芙蓉:“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很心狠。”
芙蓉摇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样下去也不过解一时之困,附骨之疽,应当剜肉剔骨,将之拔除。”
“若是殿下能坐上那个位子,是万民之幸。”
“况且以咱们如今的朝廷……即便早些时日知道了旱情,又能如何?”
“无非拨银赈灾,可大雍每年都有不同程度的灾情,最终银子大多进了权贵口袋,分到灾区又有几何。”
“殿下,决定好的事情就放手去做。”
芙蓉看着他,目光坚定。
商曦吐出口气,“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芙蓉敛眉退下。
书房门被关上,商曦一个人坐在书案前,沉眉看着桌案上成
摞的册子。
册子上面细细记载了各地的情况。
不仅北方大旱,南方涝情也初见端倪。
今年注定是多事之秋……
可这也是他的机会。
……
南方暴雨连绵,河水肆长,己经越过堤坝警戒线,还在汹涌上涨,消息最终被送到了御案前。
在朝廷吵吵嚷嚷商议之际,北地几州的旱情也被呈上御前,大旱之下颗粒无收,并州己经出现了人相食的情况。
“人相食!”
“这可是乱世之相啊!”
这己经容不得朝廷细细商议,只能打开那本就空虚的国库,拨银赈灾。
皇帝这次下了严令,赈灾银不得做他用,否则杀无赦!
可惜大雍贪腐之风盛行,皇帝的严令并不顶什么用,毕竟每次的赈灾银,包括军饷,哪个没贪过,最后不都好好的么,皇帝若真想遏止此风,只怕得杀光臣子才是。
可是他杀的完吗,又敢杀吗?
世家能扶皇帝坐稳皇位,自然也能拉他下皇位。
毕竟姓商的,可不止他一个。
赈灾银拨下去,也没有缓解百姓的苦楚,每日里就一碗稀的与清水无异的糙米粥。
不断有人饿死在城门口,官道上……
而被饿死的人则很快被周围其他人分食……
民愤空前高涨。
有人结队闹到署衙,却被衙役乱棍打死,官员连面都没有露过……
而南方河流终究决堤,此前当地豪强氏族及富绅己早早携家眷逃离,被洪水波及到的普通百姓只能避到山上,居住于山洞中,等着洪水褪下。
官员倒是派了人疏通河道。
但贪到他手里,赈灾银己剩不下多少,他即便一两不昧,也难堪大用。
无财力物力支撑,即便他征用大量的劳力又如何?
官府的粮食很快被吃空,劳力们饿着肚子又能干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