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宜修24
“娘娘,下面传了消息过来,刘畚己经到夏刈手中了”。_¥.3/?8?{看+书!°网_ °-o首^£发.$*
宜修摸了摸温宜稀疏的头发,“怎么用了这么久”,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
江福海弓着腰,连忙请罪道:
“娘娘,咱们以为这桩案子在苏培盛手里,可没想到他就是做做样子,刘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过了好几次都没被抓,后来才知道皇上把这案子交给夏刈了”。
“如今可不是个好时机,皇上多疑,年妃才刚刚出事,刘畚就出来了,难免叫人觉着是在算计”。
温宜抓着宜修的手指往嘴里送,她这两日吐奶的症状好了许多,面色也红润了些。
宜修转头见江福海又要请罪,挥了挥手,语气中倒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不用请罪了,本宫也知道,年妃此次事出突然,下面一时来不及应对也是有的”。
宜修所料不错,看着手中的证词,皇帝的疑心病犯了。
“将刘畚带上来,朕要亲自问他”。
屋外电闪雷鸣,皇帝看着殿中狼狈的刘畚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他最恨旁人欺瞒,更何况还是拿龙裔做文章。
“杖杀……”,皇帝的目光有些暗,刘畚匍匐在地,连求饶都不敢发出声来。?0÷`?0^·{小??说_t网| o°免÷费??3阅|±[读<
良久,勤政殿都有些暗了,可饶是苏培盛也不敢在这时候惊扰皇帝,是故烛火越来越暗……
“苏培盛,去请莞……去告诉皇后一声,朕待会儿过去,想见见孩子们”。
随着皇帝的话音落下,殿内一瞬间亮了起来,皇帝抽出桌案的上的折子看了起来。
接到小厦子送过来的消息,宜修便将两个孩子放在了一起,又亲自下厨做了两个菜,皇帝过来的时候,宜修一身杏色常服,鬓发只用一只白玉簪挽着,两个孩子咿咿呀呀的正闹的欢。
“皇上先用膳吧,今日臣妾亲自下厨做了菜,皇上尝尝,若是能猜出哪些是臣妾做的,臣妾就告诉皇上一个好消息,皇上听了定然开怀”。
皇帝纵使在不高兴,此时抱着两个孩子也高兴起来了,见宜修一副平常人家的贤妻模样,也觉心中某处软了一分。
在宜修首白的眼神中,皇帝将所有菜都试了一遍,一口松茸鸡汤下肚,他才慢悠悠的道:
“今日的龙井虾仁口味淡了些,翡翠白玉羹的刀功粗糙了些,也不知是不是哪个大厨打了个盹”。x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宜修听他打趣,放下筷子嗔怒道:
“大厨倒是没有打盹儿,是我手艺不精,为夫郎洗手作羹汤倒是做出错处来了”。
皇帝被她逗的首乐,亲手为宜修斟了茶,忙道:
“宜修大度,莫与我这不懂事的夫郎计较,只是为夫到底是猜对了,就是不知宜修说的好消息是哪个?”
宜修轻哼一声,对剪秋道:
“将温宜和神佑都抱上来,今日便让我这不知事的夫郎好好开开眼”。
“阿……嘛……”,温宜在宜修的逗弄下首次开口,还伸出胳膊往皇帝的方向扑。
“吖……么……吧吧……麻麻……”,神佑还弄不懂他在叫什么,只是看温宜叫的大声,于是跟着重复。
皇帝连忙接过剪秋手中的神佑,又一把捞起宜修怀里的温宜,两个孩子窝在他怀里,你一句我一句,“啊~嘛……”,“啊……嘛……”。
皇帝都想哭了,他本憋着一肚子的气,如今又见两个不知事的孩儿如此懂事,只觉自己这般辛勤今日终得上苍怜悯。
“温宜聪慧,臣妾带着她喊了几句,她便有模有样的叫起来了,咱们神佑啊,今日可得了便宜,姐姐趴在他身边喊了一下午”。
宜修说着话,慢慢的靠近皇帝,靠着他的肩膀逗弄更大些的温宜。
皇帝抱着两个孩子不住的教他们说话,时不时与宜修轻语几句,待神佑打起哈欠儿后才恋恋不舍的放手。
不一会儿,剪秋带着侍奉的人全部退下,殿内便只剩帝后二人了。
“抓到刘畚了,他说是曹琴默指使的他……”,皇帝舒了一口气,拍了拍宜修的手,沉默了下去。
“既如此,那沈贵人当要好好抚慰了,至于曹贵人,她如今被送回宫,在宝华殿中为温宜祈福,臣妾以为不如宽宥一二吧,便叫她十年不得出宝华殿半步如何”。
皇帝微微颔首,道:“眉儿如何安抚就交给皇后了,勿使她心中生怨”。
宜修起身,双手抚上皇帝的脑袋,轻轻按揉,柔声道:
“皇上,沈贵人是个明理的,她一向大度,必不会过多计较的,可此次之事她到底受了委屈,臣妾想着,不如便复她封号,再晋嫔位吧,这样也是为她正名”。
“皇后待人,总是这样厚道大方”。
皇帝抓着宜修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又道:
“西北战事平稳,年羹尧居功至伟,世兰被夺封号之后,他三天内连上七道请安折子……”。
宜修靠在皇帝怀中,嘴角含笑,眼中却如古井般沉寂,她柔声道:
“年大将军向来疼爱年妃,臣妾以为,此事若再追究下去,恐怕伤了征战沙场的将士之心。
年妃虽有过错,到底是下面的人未尽劝导之责,她虽鲁莽了些,可待皇上却是一片真心,后宫之中也多亏有她协理,臣妾才能安然抚育神佑。
这么些年来,年妃之功虽不比年大将军,可也不可忽视,不如此番就当惩戒,待御驾回宫,便复她封号吧,她这几日,日日抄经请罪,臣妾见她那般失落,也实在心有不忍”。
“那惠嫔之事……”,皇帝还是想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不然太过憋屈了。
宜修心领神会,她起身满目依赖的对着皇帝道:
“年妃哪里想得到这样阴毒复杂的计谋,不过是被撺掇着罢了,臣妾会与惠嫔解释的,皇上为了天下,一日日的熬着身子,连自己都舍出去了,我们受皇上庇佑,才有今日的尊荣,又哪里能让皇上为了后宫的事烦心呢”。
宜修一段话,说得皇帝十分熨帖,他心中的大石落地,虽对年羹尧的忌惮难消,可到底解决了烦心的事,一时之间,只觉得宜修这里叫他安逸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