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为君花为臣一瓢龙井茶
33.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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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辰风和白京墨的事定下来后，戚辰风隔几天便来一趟府上，叶君桐说了他好几次，他才有所收敛。
布买完了，戚辰风也要回江州去了。
临走前白京墨去送他，他只握紧手中的玉佩，拉着她的手言辞恳切。
“待我回到家中向父母禀明，我便来娶你，你可要等着我。”
白京墨点头回住他，两人在秀水亭洒泪分别。
叶君桐见她回来时哭红的眼，拿着帕子为她拭去泪水。
“他还会回来的，再回来时，便是来娶你了。”叶君桐笑着安慰她，白京墨点头，看着她这般伤心叶君桐只觉得心中有些酸涩之情弥漫出来。
临渊楼近来生意不错，青黛成了楼里炙手可热的花魁，杜若因为琴技出众又长着一副和青黛相像的脸，受到不少人青睐。
特别是护国大将军家的小霍将军，动不动就往临渊楼跑，每次去还都专门叫二人进屋侍奉，外面都传那巾帼英雄小霍将军在沙场待久了，习□□好也都变得入男人一般。
朝堂上也有诸多非议。
又有传闻，摄政王为褒奖小霍将军沙场作战有功，说小将军也到了年纪，虽为沙场宿将，毕竟也是一介女流由皇帝赐婚，摄政王亲自给小霍将军指了个夫婿，萧安候家的世子。
圣旨下来那天，护国将军府可是炸了，院里摔摔打打了一天，不堪入耳的骂声让人根本不敢多在小将军院门口多逗留，生怕一不小心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人头落地。
这一天，一辆马车从将军府后面悄然驶入。
霍云楚院中一片狼藉，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屋中等到桌翻，柜子里的衣裙被利刃划得宛如破布一半，霍云楚手持一把大刀在院中挥舞，似乎是憋了一口闷气，她将刀用力劈砍在一旁的石桌上，石桌霎时间迸裂，碎石四溅。
院外的婢女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禁缩了缩脖子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季寒水。
“季姑娘，一天了，小姐再这么练下去身子就废了，你快去劝劝吧。”
季寒水摇摇头，眉头微蹙：“老爷夫人都来了几次了，他们劝都没用，我又能怎么劝。”婢女在一旁叹了口气，季寒水抬头看看时辰，低声道：“怎么还不到？”
几人正听着院中骂声又起，一位带着帷帽玄色衣裙的姑娘从几人身后过来。
“你来了。”季寒水见到那人神色松了松，那人点点头，迈步进了院子。
院中，霍云楚一脚踹飞了石桌碎片把大刀杵在地上气呼呼的叫骂着。
“狗日的淞王！老子战功赫赫，你不给老子封将便罢了！老子不稀罕，他娘的竟然赐婚？赐婚就罢了，还不让我在上战场！我呸！凭什么女将军嫁了人就不能上阵杀敌？怎么不见男将军娶妻后就在家窝一辈子！嫁嫁嫁，嫁你娘了个腿！”霍云楚大骂。
“你骂他也就罢了，怎么还骂起我皇祖母来了。”叶君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幽幽开口。
听到她的声音，霍云楚紧绷的身子骤然松懈了下来，她缓缓转过头，眼中带着无限委屈。
叶君桐掀开帷帽看着她面前面目全非的石桌淡淡道：“好端端的，拿石桌子撒什么气？”
她走过去，从她手中拿过大刀。在院中闹了一天，她的手上摸出了几个血泡，叶君桐翻开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茧子，霍云楚看着手上的血泡，哼笑一声。
“当真是有些日子没握刀了，当初在战场上提刀鏖战也没觉得有多疼..”
“别置气了。”叶君桐牵着她的手，伸手拨开她鬓边的碎发，霍云楚垂眸看着她，眼眶不自觉红了。
叶君桐牵着她进屋，季寒水叫人来收拾了院子拿来了银针。
银针放下活下少烫了扎下去，血泡里的血水汩汩流出，叶君桐拿帕子轻轻为她擦掉手上的血水，闷声问：“疼吗？”
霍云楚看着她笑笑：“不疼。”
战场上每日提刀与敌军厮杀，她手上早就磨出了茧子，如今已经不疼了。
叶君桐耐心的为她挑到手上的泡，擦去血水。
“你真是..何必要这样为难自己。”叶君桐拿纱布帮她包好手，柔声道：“你在这里再怎么闹，怎么骂，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决定，传出去还会落得个不敬摄政王的名号。叶习清心眼还没这针眼大，你就不怕他趁机发落了你。”
“发落就发落，总比嫁给李瑜好！”霍云楚嘴硬道。
闻言叶君桐的神色暗了暗。
萧安候李路山曾虽先帝平定东北，立下过赫赫战功还在战场上为那时尚未登基的先帝当过敌军一支毒箭，致使左臂尽废。因此先帝登基后便封他为萧安候，世袭罔替。
李路山早年间虽先帝征战，虽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对于家中孩子却十分溺爱，李瑜是他的独子，从小被老侯爷与侯夫人千娇万宠着长大，不学无术常年流连与烟花之地，是皇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
更重要的是，当年萧安候也是站在反对公主登基一派中，这些年在朝堂上，他与淞王关系密切。
看来淞王此举，是要借此牵制住霍家。
“今日父亲在朝堂上据理力争，想为我驳了这门婚事。怎料那老不死的叶习清竟联合文官列出我父亲在西南征战时用兵不善导致战事拖延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来给父亲施压，想让父亲交出骁铁军兵权。”霍云楚垂眸说着，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忍。
这些年她跟在父亲身边，眼见这父亲的鬓边成了花白，在战场上也渐渐力不从心，她深知连年征战父亲的身体已是大不如前。
如今朝中公主旧臣已被淞王用各种手段清除，父亲苦苦支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公主起势时，朝中有人能为她与淞王的爪牙抗衡。
骁铁军是霍北之一手提拔起来的部队，这些年随着霍北之南征北战，是朝中最精锐的军队。
若是骁铁军的指挥权落到淞王手中，父亲这些年的心血，就都要拱手送与奸佞之徒了。
“那..皇上怎么说？”叶君桐低声问。
霍云楚知道她在想什么。
叶稷安这些年虽在淞王掌控下，但霍云楚毕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叶稷安幼时，霍云楚还常从宫外带些有趣的玩意儿哄他，那是他还总嚷着长大了要同霍云楚学功夫。
她摇摇头，低垂眼眸似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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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的开口：“皇上他受淞王挟制多年，如今朝中多是淞王的人，他就算开口帮我说什么，那群老家伙也不会听他的。”
闻言，叶君桐的眼眸更暗了些。
“如今你是如何打算的？”叶君桐问。
“骁铁军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里面的人多是效忠我父亲的。若落在淞王手里，他们定然没有活路，我曾与他们并肩作战，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送到淞王手里磋磨，更不能让父亲的心血白费。”
她搓搓鼻子，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大不了我一尺白绫吊死，他们还能让李瑜和死人成亲不成？”
叶君桐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什么呢？！我不许你死。”她的语气有些气恼，瞪了霍云楚一眼道：“你不是说要一直守着我？你死了，等日后我起兵回朝时，可就没有先锋将军了。”
霍云楚挠挠头看着叶君桐憨笑道：“好好，我不死，我不死。那你说该怎么办？”
叶君桐抬眸看向季寒水。
季寒水靠在一旁沉思片刻。
“我得想想。”她说，霍云楚看着季寒水沉默的样子，眼中的光有熄灭了。
叶君桐沉默的垂眸，霍云楚见二人都是一脸苦相，无所谓的摆摆手：“大不了我就先嫁给他，等你们起兵之时，我在偷偷逃出去找你们。到时候你登上大宝，替我杀了李瑜，我还能做大将军。”
她的声音不住有些颤抖，面上却是强撑着笑颜，见两人依旧哭丧着脸，她起身道：“好了，我闹了一天了，先下累了，你们都走吧，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
说罢起身将两人往外推：“你们回去也给我仔细想想！若真办法自然最好，若没有办法我也认了。去吧，去吧。”她不由分说将两人推出门外，一把将房门关上。
叶君桐和季寒水站在门外对着紧闭的房门张了张口又谁都没有说话。
霍云楚靠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才长舒了口气，她靠在门上，眼中闪过些许落寞，随即无所谓般勾勾唇，走到榻前扑上去将脑袋蒙进被子里。
接下来的几天，霍云楚出奇的安静，似乎上次一闹，将她心中的所有怨气都闹腾走了。
她每日起床梳洗后照例练功，随后去前院陪母亲说话吃饭，将军夫人瞧着她这幅样子担心的只叹气，问她，她也只说没事。
季寒水瞧着她这副样子，眼中也浮现出些心疼。
只觉得她每日在将军夫人面前的笑容假的很，心中很不是滋味。
淞王那边动作很快，不过几天便将大婚的东西备好送了过来。
霍北之看着院中淞王备好的嫁妆和萧安侯府送来的聘礼，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云楚呢？”他转头问季寒水，季寒水躬身答道：“小将军在后院习武。”
霍北之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圣旨下达后，霍云楚闹了一天什么也没和他说，这几天像没事人一样悠闲，仿佛那天在府上大闹的不是她一般。
他自己的女儿他最清楚，怎么可能是这么轻易妥协之人。
“我去看看。”他转身朝霍云楚的院子走去。
布买完了，戚辰风也要回江州去了。
临走前白京墨去送他，他只握紧手中的玉佩，拉着她的手言辞恳切。
“待我回到家中向父母禀明，我便来娶你，你可要等着我。”
白京墨点头回住他，两人在秀水亭洒泪分别。
叶君桐见她回来时哭红的眼，拿着帕子为她拭去泪水。
“他还会回来的，再回来时，便是来娶你了。”叶君桐笑着安慰她，白京墨点头，看着她这般伤心叶君桐只觉得心中有些酸涩之情弥漫出来。
临渊楼近来生意不错，青黛成了楼里炙手可热的花魁，杜若因为琴技出众又长着一副和青黛相像的脸，受到不少人青睐。
特别是护国大将军家的小霍将军，动不动就往临渊楼跑，每次去还都专门叫二人进屋侍奉，外面都传那巾帼英雄小霍将军在沙场待久了，习□□好也都变得入男人一般。
朝堂上也有诸多非议。
又有传闻，摄政王为褒奖小霍将军沙场作战有功，说小将军也到了年纪，虽为沙场宿将，毕竟也是一介女流由皇帝赐婚，摄政王亲自给小霍将军指了个夫婿，萧安候家的世子。
圣旨下来那天，护国将军府可是炸了，院里摔摔打打了一天，不堪入耳的骂声让人根本不敢多在小将军院门口多逗留，生怕一不小心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人头落地。
这一天，一辆马车从将军府后面悄然驶入。
霍云楚院中一片狼藉，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屋中等到桌翻，柜子里的衣裙被利刃划得宛如破布一半，霍云楚手持一把大刀在院中挥舞，似乎是憋了一口闷气，她将刀用力劈砍在一旁的石桌上，石桌霎时间迸裂，碎石四溅。
院外的婢女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禁缩了缩脖子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季寒水。
“季姑娘，一天了，小姐再这么练下去身子就废了，你快去劝劝吧。”
季寒水摇摇头，眉头微蹙：“老爷夫人都来了几次了，他们劝都没用，我又能怎么劝。”婢女在一旁叹了口气，季寒水抬头看看时辰，低声道：“怎么还不到？”
几人正听着院中骂声又起，一位带着帷帽玄色衣裙的姑娘从几人身后过来。
“你来了。”季寒水见到那人神色松了松，那人点点头，迈步进了院子。
院中，霍云楚一脚踹飞了石桌碎片把大刀杵在地上气呼呼的叫骂着。
“狗日的淞王！老子战功赫赫，你不给老子封将便罢了！老子不稀罕，他娘的竟然赐婚？赐婚就罢了，还不让我在上战场！我呸！凭什么女将军嫁了人就不能上阵杀敌？怎么不见男将军娶妻后就在家窝一辈子！嫁嫁嫁，嫁你娘了个腿！”霍云楚大骂。
“你骂他也就罢了，怎么还骂起我皇祖母来了。”叶君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幽幽开口。
听到她的声音，霍云楚紧绷的身子骤然松懈了下来，她缓缓转过头，眼中带着无限委屈。
叶君桐掀开帷帽看着她面前面目全非的石桌淡淡道：“好端端的，拿石桌子撒什么气？”
她走过去，从她手中拿过大刀。在院中闹了一天，她的手上摸出了几个血泡，叶君桐翻开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茧子，霍云楚看着手上的血泡，哼笑一声。
“当真是有些日子没握刀了，当初在战场上提刀鏖战也没觉得有多疼..”
“别置气了。”叶君桐牵着她的手，伸手拨开她鬓边的碎发，霍云楚垂眸看着她，眼眶不自觉红了。
叶君桐牵着她进屋，季寒水叫人来收拾了院子拿来了银针。
银针放下活下少烫了扎下去，血泡里的血水汩汩流出，叶君桐拿帕子轻轻为她擦掉手上的血水，闷声问：“疼吗？”
霍云楚看着她笑笑：“不疼。”
战场上每日提刀与敌军厮杀，她手上早就磨出了茧子，如今已经不疼了。
叶君桐耐心的为她挑到手上的泡，擦去血水。
“你真是..何必要这样为难自己。”叶君桐拿纱布帮她包好手，柔声道：“你在这里再怎么闹，怎么骂，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决定，传出去还会落得个不敬摄政王的名号。叶习清心眼还没这针眼大，你就不怕他趁机发落了你。”
“发落就发落，总比嫁给李瑜好！”霍云楚嘴硬道。
闻言叶君桐的神色暗了暗。
萧安候李路山曾虽先帝平定东北，立下过赫赫战功还在战场上为那时尚未登基的先帝当过敌军一支毒箭，致使左臂尽废。因此先帝登基后便封他为萧安候，世袭罔替。
李路山早年间虽先帝征战，虽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对于家中孩子却十分溺爱，李瑜是他的独子，从小被老侯爷与侯夫人千娇万宠着长大，不学无术常年流连与烟花之地，是皇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
更重要的是，当年萧安候也是站在反对公主登基一派中，这些年在朝堂上，他与淞王关系密切。
看来淞王此举，是要借此牵制住霍家。
“今日父亲在朝堂上据理力争，想为我驳了这门婚事。怎料那老不死的叶习清竟联合文官列出我父亲在西南征战时用兵不善导致战事拖延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来给父亲施压，想让父亲交出骁铁军兵权。”霍云楚垂眸说着，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忍。
这些年她跟在父亲身边，眼见这父亲的鬓边成了花白，在战场上也渐渐力不从心，她深知连年征战父亲的身体已是大不如前。
如今朝中公主旧臣已被淞王用各种手段清除，父亲苦苦支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公主起势时，朝中有人能为她与淞王的爪牙抗衡。
骁铁军是霍北之一手提拔起来的部队，这些年随着霍北之南征北战，是朝中最精锐的军队。
若是骁铁军的指挥权落到淞王手中，父亲这些年的心血，就都要拱手送与奸佞之徒了。
“那..皇上怎么说？”叶君桐低声问。
霍云楚知道她在想什么。
叶稷安这些年虽在淞王掌控下，但霍云楚毕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叶稷安幼时，霍云楚还常从宫外带些有趣的玩意儿哄他，那是他还总嚷着长大了要同霍云楚学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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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叶君桐的眼眸更暗了些。
“如今你是如何打算的？”叶君桐问。
“骁铁军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里面的人多是效忠我父亲的。若落在淞王手里，他们定然没有活路，我曾与他们并肩作战，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送到淞王手里磋磨，更不能让父亲的心血白费。”
她搓搓鼻子，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大不了我一尺白绫吊死，他们还能让李瑜和死人成亲不成？”
叶君桐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什么呢？！我不许你死。”她的语气有些气恼，瞪了霍云楚一眼道：“你不是说要一直守着我？你死了，等日后我起兵回朝时，可就没有先锋将军了。”
霍云楚挠挠头看着叶君桐憨笑道：“好好，我不死，我不死。那你说该怎么办？”
叶君桐抬眸看向季寒水。
季寒水靠在一旁沉思片刻。
“我得想想。”她说，霍云楚看着季寒水沉默的样子，眼中的光有熄灭了。
叶君桐沉默的垂眸，霍云楚见二人都是一脸苦相，无所谓的摆摆手：“大不了我就先嫁给他，等你们起兵之时，我在偷偷逃出去找你们。到时候你登上大宝，替我杀了李瑜，我还能做大将军。”
她的声音不住有些颤抖，面上却是强撑着笑颜，见两人依旧哭丧着脸，她起身道：“好了，我闹了一天了，先下累了，你们都走吧，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
说罢起身将两人往外推：“你们回去也给我仔细想想！若真办法自然最好，若没有办法我也认了。去吧，去吧。”她不由分说将两人推出门外，一把将房门关上。
叶君桐和季寒水站在门外对着紧闭的房门张了张口又谁都没有说话。
霍云楚靠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才长舒了口气，她靠在门上，眼中闪过些许落寞，随即无所谓般勾勾唇，走到榻前扑上去将脑袋蒙进被子里。
接下来的几天，霍云楚出奇的安静，似乎上次一闹，将她心中的所有怨气都闹腾走了。
她每日起床梳洗后照例练功，随后去前院陪母亲说话吃饭，将军夫人瞧着她这幅样子担心的只叹气，问她，她也只说没事。
季寒水瞧着她这副样子，眼中也浮现出些心疼。
只觉得她每日在将军夫人面前的笑容假的很，心中很不是滋味。
淞王那边动作很快，不过几天便将大婚的东西备好送了过来。
霍北之看着院中淞王备好的嫁妆和萧安侯府送来的聘礼，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云楚呢？”他转头问季寒水，季寒水躬身答道：“小将军在后院习武。”
霍北之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圣旨下达后，霍云楚闹了一天什么也没和他说，这几天像没事人一样悠闲，仿佛那天在府上大闹的不是她一般。
他自己的女儿他最清楚，怎么可能是这么轻易妥协之人。
“我去看看。”他转身朝霍云楚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