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给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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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零星几个脚步声在这个地下基地响起，荡起空洞回声。
一同下来的几个武装人员已经自发分散开去排查异况了，托尼·斯塔克语气嘲讽道，但眉宇间却难掩戒备和担忧。
他抬起一只手拦住想跟着那些武装人员一起去查看的卡莱雅，率先用身上战甲的感应系统扫描了一番。
没错，钢铁侠的钢铁战甲。
在最开始到达基地外围，想要联络内部人员开放出入口门禁装置却一直没有收到回复时，他们就怀疑里面出事了。
因为整个基地都是位于地下，还没有研究出纳米战甲的托尼·斯塔克只得预先在地面召唤了他的战甲部件飞过来穿戴完毕。
正式变身钢铁侠完全体。
看着那一个个零件跟科幻电影一样自己从远方biu过来，碰到托尼的身体瞬间就自动延展包覆，最后将他裹成那么个金红色罐头人，一发掌心跑轰开入口大门。
说实在的，卡莱雅确实感觉挺震撼的。
帅是真的帅。
特别是当他被钢铁面罩覆盖的头转过来瞅着你时，那看不出表情，亮蓝色毫无情绪感的机械传感器眼睛还是很唬人的，仿佛像是被一个真正的机器人锁定了一样。
只可惜托尼一开口，这个铁人的非人气势瞬间就歪到另一边去了。
硬要她形容那就是，额，总有种下一秒这个铁人突然就能毫不违和地举起双臂扭屁股踩着节奏颠着舞起来的既视感。
咳。
跑远了，让我们回到正题。
既然有钢铁侠在前开路，被拦在后面的卡莱雅也不逞能，老老实实跟在他后边慢慢前进。
可能是照顾她的速度，他没有走太快。
而且就算没有扫描到任何生物热源，钢铁侠每到一个转角处都会举起掌心对着未知处方向预瞄好一会，也不知道之前那东西到底给他留下了怎样的印象，让他如此谨慎。
整个流程推进得很快。
可能才十多分钟甚至还不到，托尼就带着卡莱雅来到了这里的控制中心，监控中可以看到一起来的其他人架起枪四处探查的身影，除此之外可谓是空无一人。
果然，在他们排查完毕后，整个结果由他们小队队长通过内部通讯汇报了过来。
总结来说就是所有之前在这个基地内的人员都消失了，包括‘美国队长’，但存在打斗痕迹，一些墙面和物体表面有明显弹孔。
‘美国队长’消失，有打斗痕迹托尼并不觉得奇怪。
倒不如说这是预料之中的发展。
但奇怪的是。
根据子弹位置的弹道方位推测，这个基地有被人从外部入侵进来的痕迹，很多地方甚至都已经安置了炸弹，但未来得及启动。
这可就不怎么对劲了。
“抱歉卡莱雅，看来已经不需要证明什么了。” 钢铁侠一边说着，从战甲缝隙中拉出一条数据缆线直接接到控制板上调取最近监控。“等下我就安排人送你回去。”
监控之前被什么人入侵覆盖了，一直重复播放着几个画面，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上面没人及时发现这里的异况。
好在这对钢铁侠来说是小意思。
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本的录像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录像中。
那批不知道哪来的人放倒了原本的守卫，挟持了研究员，尝试跟所谓的‘美国队长’交涉什么，结果交涉失败了直接翻车，目的没达到不说，人还全部都交代在这了。
但最重要的还是‘美国队长’本身。
钢铁侠面罩下的眉头紧紧皱起，录像里，它不论是被击打，刀砍还是枪击，似乎都不能造成任何伤害。
顶着那张‘美国队长’的脸却作出那副让他感到反胃的诡异笑容。
身上弹孔血花炸开也只是稍稍后退，下一刻又恢复如初，一步，又一步紧随其后把那些人逼入了绝境。
随后。
他吃了他们。
字面意义的。
从前额，鼻尖下到喉头，直到小腹裂开一道苍白的疤缝，露出里面类似某种虫蛹半蛹化时切开后会发现的乳白色鼓胀粘稠生物质，它把他们都从这里塞了进去。
数十个人的体积似乎没有给它的体型带来任何改变，不顾某些受伤还活着人的挣扎和溅到它身上的血迹。
塞完后，裂缝合拢。
它又变回了人人敬爱的‘美国队长’。
察觉到这里再没了其它活物，‘美国队长’眨巴着眼在原地宕机般呆站了会就目的明确直接离开了，只留下空无一人的基地。
一旁卡莱雅也蹭着看了全程，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异常。
但这世界连外星人都有了，有某种伪装其中以人类为食的品种不无可能，再加上那些基因变异的，啧，这要她怎么去分？
这可关系到她是否应该直接抽身放任钢铁侠他们抓回‘美国队长’后自己去研究。
......
这里举几个栗子。
那些外星人，异能者，变种人，基因变异者，甚至是那些神。他们能力再怎么奇怪，不合理，其实都是在世界‘规则’内的。
就好像漫画里就是这么画的，电影里就是这么演的，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
霸总小说里永远没人想到报警，有的人重伤濒死在别人怀里可以朗诵全文，又有的卡通角色可以随地大小变加死去活来。
这些在那个世界的规则里是正常的。
而异常不是。
它对世界造成的不良影响的根本就是会因为其是错误的‘数据’，而它的存在本身，会持续累积错误的‘世界代码’。
所谓的累积方式，简单可以理解为它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逆规则影响。
比如在正常世界。
有个异常是一块不受任何力影响固定在半空的石头，它只是飘着，不会攻击什么，也不会移动，它真的就只是一块石头。
但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个宇宙的重力等一系列正常规则的驳斥。
当阳光落下投射出它没有任何基座的影子，当某只昆虫借助它本不该存在的荫蔽在夏日乘凉，当某个刚学会苹果应该往下落的小孩看到它发出惊呼而后对老师心生质疑。
或者在某个梦幻世界，所有人都快乐的亮粉色调王国里突然出现了一些阴沉的灰暗色彩，而看到它的人全都变得难过了起来。
如此，错误的数据就蔓延开了。
而后，这些错误数据被无法识别的世界代码一一收录，逐渐成为世界的一部分。从此，石头到底应该遵从重力在地上好好待着还是飘在天上这点开始出现了不确定性。
这种不确定如同癌症般扩散，进而引发更多错误数据的出现，恶性循环，导致整个世界系统崩盘。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异常明明并不危险，甚至使用起来还很方便，却依旧被收容起来且标注不能滥用的原因。
——为了隔绝其对外界的持续影响，也就是错误数据的累积。
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个高身黑色罩子把石头罩住或在它下面垫点东西，把灰暗色调的墙面漆回去或遮起来。
隔绝它们，或者将它们合理化，并维持住异常的伪装面纱，多么简单的拯救世界的方法，却付出了很多才搞懂。
......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
如果那东西真的是异常，而卡莱雅又任由托尼·斯塔克带回去研究的话。
他的研究成果必然会被传播，被很多人知道，因为对象是‘美国队长’，而他是钢铁侠，他需要给很多人一个解释，关于他们的国民偶像到底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
真成这样那简直就是流感大爆发了。
但如果强行把它薅回去收容了吧......
万一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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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是某种外星人，或者往坏了想，变异的美国队长本人，而她带他回去恰恰断绝了同伴救助他的可能性，这就......
在托尼·斯塔克看完录像，已经开始语音叫贾维斯筛查基地附近所有临近地区监控时，卡莱雅·卡门做出了决定。
她眼眸微暗。
纽约，卡门基金会大厦内部。
露茜轻快地哼唱声一顿，短暂静默后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的选择，她根据卡莱雅身上定位器的追踪信号查出了基地具体位置。
不同画面如流水般闪过，一滴不落地汇入她的蓝色眼瞳。
几下清脆的点击声响起。
新调出的几个画面内，不同场景角度被人群簇拥着的‘美国队长’赫然在目。
“找到你了。”
同时。
托尼·斯塔克这边。
他半跪在地，身上的钢铁装甲部件散了一地，脑袋被一把通体雪白，流线型有节状环节枪一样的小型物体指着。
那是一把emp，又称电磁脉冲武器，大致作用就是释放高强度电磁脉冲让电子设备短路甚至烧毁，别名机器人的电子克星。
这把刚发射的emp被卡莱雅握在手里。
现在这整个控制中心的设备和主机都在冒出缕缕白烟，电子元件烧毁的难闻味道萦绕在现场所有人的呼吸间。
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在场所有人的通讯装备和托尼的Ai助手贾维斯的网络链接毫无疑问地，都断开了。
深呼吸了几下。
了解emp效用的托尼·斯塔克闭了下眼，直接顶着枪口站了起来，动作间，卡在关节上的部件落下发出响声。
“卡莱雅。”
如果他的战甲还在，里面的生理状态监测栏上心率肯定已经飙到相当高的一个点。
托尼看卡莱雅的眼神首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戒备和冷漠。
“给我一个解释。”
大概只有此刻正直视他双眼的卡莱雅才能看到他掩藏在冷漠态度下的怒火和不敢置信，出于他的又一位朋友向他举起了枪。
她伤害到了他。
卡莱雅深刻意识到了这点，但是，他对她的记忆，他们之间所谓的交情，从一开始本就是虚假的东西。
可他却对她真心信赖，这让她感到为难。
既然如此，与其一直披着欺骗的外衣，不如直接撕破它，彼此真正袒露真心。
“抱歉，托尼。但我必须这么做。”
手中白色的枪口缓缓垂落，相对应的，十几把黑色冷冽的枪口对准了她。
“什么叫你必须这么做？” 知道一时半会是联络不到外面了的托尼·斯塔克手握紧成拳又松开。“别跟我玩那些文字游戏，卡莱雅。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
“但你绝对会清楚你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
小队队长已经带人收起了托尼地上那些战甲零件向上搬运。
好在他们进来时的入口本就是钢铁侠炸开的，不然还得苦恼怎么出去。
外面他们来时的车还在，还是原装的人马，不同的是现在坐在一旁的卡门已经被背手戴上了手铐。
随着车程，武装车又开始颠簸，距离它们抵达最近的有信号的地点还有好一会。
“在那之前，现在先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托尼·斯塔克已经换上了一副公式公办的语气，卡莱雅感觉如果不是他自己极力克制，他现在应该已经扯着她的领子质问了。
“不。没人派我来。”
“从一开始就只有我们。”
她对自己目前现况豪不意外，清晰流畅地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卡门基金会面对非一般民众时对内部业务的介绍词。
“我们就是真实的卡门基金会，我们保护，控制，收容一切威胁世界的异常存在。你们所追查的那个东西，从现在开始将由卡门基金会接手。”
零星几个脚步声在这个地下基地响起，荡起空洞回声。
一同下来的几个武装人员已经自发分散开去排查异况了，托尼·斯塔克语气嘲讽道，但眉宇间却难掩戒备和担忧。
他抬起一只手拦住想跟着那些武装人员一起去查看的卡莱雅，率先用身上战甲的感应系统扫描了一番。
没错，钢铁侠的钢铁战甲。
在最开始到达基地外围，想要联络内部人员开放出入口门禁装置却一直没有收到回复时，他们就怀疑里面出事了。
因为整个基地都是位于地下，还没有研究出纳米战甲的托尼·斯塔克只得预先在地面召唤了他的战甲部件飞过来穿戴完毕。
正式变身钢铁侠完全体。
看着那一个个零件跟科幻电影一样自己从远方biu过来，碰到托尼的身体瞬间就自动延展包覆，最后将他裹成那么个金红色罐头人，一发掌心跑轰开入口大门。
说实在的，卡莱雅确实感觉挺震撼的。
帅是真的帅。
特别是当他被钢铁面罩覆盖的头转过来瞅着你时，那看不出表情，亮蓝色毫无情绪感的机械传感器眼睛还是很唬人的，仿佛像是被一个真正的机器人锁定了一样。
只可惜托尼一开口，这个铁人的非人气势瞬间就歪到另一边去了。
硬要她形容那就是，额，总有种下一秒这个铁人突然就能毫不违和地举起双臂扭屁股踩着节奏颠着舞起来的既视感。
咳。
跑远了，让我们回到正题。
既然有钢铁侠在前开路，被拦在后面的卡莱雅也不逞能，老老实实跟在他后边慢慢前进。
可能是照顾她的速度，他没有走太快。
而且就算没有扫描到任何生物热源，钢铁侠每到一个转角处都会举起掌心对着未知处方向预瞄好一会，也不知道之前那东西到底给他留下了怎样的印象，让他如此谨慎。
整个流程推进得很快。
可能才十多分钟甚至还不到，托尼就带着卡莱雅来到了这里的控制中心，监控中可以看到一起来的其他人架起枪四处探查的身影，除此之外可谓是空无一人。
果然，在他们排查完毕后，整个结果由他们小队队长通过内部通讯汇报了过来。
总结来说就是所有之前在这个基地内的人员都消失了，包括‘美国队长’，但存在打斗痕迹，一些墙面和物体表面有明显弹孔。
‘美国队长’消失，有打斗痕迹托尼并不觉得奇怪。
倒不如说这是预料之中的发展。
但奇怪的是。
根据子弹位置的弹道方位推测，这个基地有被人从外部入侵进来的痕迹，很多地方甚至都已经安置了炸弹，但未来得及启动。
这可就不怎么对劲了。
“抱歉卡莱雅，看来已经不需要证明什么了。” 钢铁侠一边说着，从战甲缝隙中拉出一条数据缆线直接接到控制板上调取最近监控。“等下我就安排人送你回去。”
监控之前被什么人入侵覆盖了，一直重复播放着几个画面，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上面没人及时发现这里的异况。
好在这对钢铁侠来说是小意思。
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本的录像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录像中。
那批不知道哪来的人放倒了原本的守卫，挟持了研究员，尝试跟所谓的‘美国队长’交涉什么，结果交涉失败了直接翻车，目的没达到不说，人还全部都交代在这了。
但最重要的还是‘美国队长’本身。
钢铁侠面罩下的眉头紧紧皱起，录像里，它不论是被击打，刀砍还是枪击，似乎都不能造成任何伤害。
顶着那张‘美国队长’的脸却作出那副让他感到反胃的诡异笑容。
身上弹孔血花炸开也只是稍稍后退，下一刻又恢复如初，一步，又一步紧随其后把那些人逼入了绝境。
随后。
他吃了他们。
字面意义的。
从前额，鼻尖下到喉头，直到小腹裂开一道苍白的疤缝，露出里面类似某种虫蛹半蛹化时切开后会发现的乳白色鼓胀粘稠生物质，它把他们都从这里塞了进去。
数十个人的体积似乎没有给它的体型带来任何改变，不顾某些受伤还活着人的挣扎和溅到它身上的血迹。
塞完后，裂缝合拢。
它又变回了人人敬爱的‘美国队长’。
察觉到这里再没了其它活物，‘美国队长’眨巴着眼在原地宕机般呆站了会就目的明确直接离开了，只留下空无一人的基地。
一旁卡莱雅也蹭着看了全程，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异常。
但这世界连外星人都有了，有某种伪装其中以人类为食的品种不无可能，再加上那些基因变异的，啧，这要她怎么去分？
这可关系到她是否应该直接抽身放任钢铁侠他们抓回‘美国队长’后自己去研究。
......
这里举几个栗子。
那些外星人，异能者，变种人，基因变异者，甚至是那些神。他们能力再怎么奇怪，不合理，其实都是在世界‘规则’内的。
就好像漫画里就是这么画的，电影里就是这么演的，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
霸总小说里永远没人想到报警，有的人重伤濒死在别人怀里可以朗诵全文，又有的卡通角色可以随地大小变加死去活来。
这些在那个世界的规则里是正常的。
而异常不是。
它对世界造成的不良影响的根本就是会因为其是错误的‘数据’，而它的存在本身，会持续累积错误的‘世界代码’。
所谓的累积方式，简单可以理解为它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逆规则影响。
比如在正常世界。
有个异常是一块不受任何力影响固定在半空的石头，它只是飘着，不会攻击什么，也不会移动，它真的就只是一块石头。
但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个宇宙的重力等一系列正常规则的驳斥。
当阳光落下投射出它没有任何基座的影子，当某只昆虫借助它本不该存在的荫蔽在夏日乘凉，当某个刚学会苹果应该往下落的小孩看到它发出惊呼而后对老师心生质疑。
或者在某个梦幻世界，所有人都快乐的亮粉色调王国里突然出现了一些阴沉的灰暗色彩，而看到它的人全都变得难过了起来。
如此，错误的数据就蔓延开了。
而后，这些错误数据被无法识别的世界代码一一收录，逐渐成为世界的一部分。从此，石头到底应该遵从重力在地上好好待着还是飘在天上这点开始出现了不确定性。
这种不确定如同癌症般扩散，进而引发更多错误数据的出现，恶性循环，导致整个世界系统崩盘。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异常明明并不危险，甚至使用起来还很方便，却依旧被收容起来且标注不能滥用的原因。
——为了隔绝其对外界的持续影响，也就是错误数据的累积。
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个高身黑色罩子把石头罩住或在它下面垫点东西，把灰暗色调的墙面漆回去或遮起来。
隔绝它们，或者将它们合理化，并维持住异常的伪装面纱，多么简单的拯救世界的方法，却付出了很多才搞懂。
......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
如果那东西真的是异常，而卡莱雅又任由托尼·斯塔克带回去研究的话。
他的研究成果必然会被传播，被很多人知道，因为对象是‘美国队长’，而他是钢铁侠，他需要给很多人一个解释，关于他们的国民偶像到底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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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卡门基金会大厦内部。
露茜轻快地哼唱声一顿，短暂静默后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的选择，她根据卡莱雅身上定位器的追踪信号查出了基地具体位置。
不同画面如流水般闪过，一滴不落地汇入她的蓝色眼瞳。
几下清脆的点击声响起。
新调出的几个画面内，不同场景角度被人群簇拥着的‘美国队长’赫然在目。
“找到你了。”
同时。
托尼·斯塔克这边。
他半跪在地，身上的钢铁装甲部件散了一地，脑袋被一把通体雪白，流线型有节状环节枪一样的小型物体指着。
那是一把emp，又称电磁脉冲武器，大致作用就是释放高强度电磁脉冲让电子设备短路甚至烧毁，别名机器人的电子克星。
这把刚发射的emp被卡莱雅握在手里。
现在这整个控制中心的设备和主机都在冒出缕缕白烟，电子元件烧毁的难闻味道萦绕在现场所有人的呼吸间。
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在场所有人的通讯装备和托尼的Ai助手贾维斯的网络链接毫无疑问地，都断开了。
深呼吸了几下。
了解emp效用的托尼·斯塔克闭了下眼，直接顶着枪口站了起来，动作间，卡在关节上的部件落下发出响声。
“卡莱雅。”
如果他的战甲还在，里面的生理状态监测栏上心率肯定已经飙到相当高的一个点。
托尼看卡莱雅的眼神首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戒备和冷漠。
“给我一个解释。”
大概只有此刻正直视他双眼的卡莱雅才能看到他掩藏在冷漠态度下的怒火和不敢置信，出于他的又一位朋友向他举起了枪。
她伤害到了他。
卡莱雅深刻意识到了这点，但是，他对她的记忆，他们之间所谓的交情，从一开始本就是虚假的东西。
可他却对她真心信赖，这让她感到为难。
既然如此，与其一直披着欺骗的外衣，不如直接撕破它，彼此真正袒露真心。
“抱歉，托尼。但我必须这么做。”
手中白色的枪口缓缓垂落，相对应的，十几把黑色冷冽的枪口对准了她。
“什么叫你必须这么做？” 知道一时半会是联络不到外面了的托尼·斯塔克手握紧成拳又松开。“别跟我玩那些文字游戏，卡莱雅。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
“但你绝对会清楚你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
小队队长已经带人收起了托尼地上那些战甲零件向上搬运。
好在他们进来时的入口本就是钢铁侠炸开的，不然还得苦恼怎么出去。
外面他们来时的车还在，还是原装的人马，不同的是现在坐在一旁的卡门已经被背手戴上了手铐。
随着车程，武装车又开始颠簸，距离它们抵达最近的有信号的地点还有好一会。
“在那之前，现在先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托尼·斯塔克已经换上了一副公式公办的语气，卡莱雅感觉如果不是他自己极力克制，他现在应该已经扯着她的领子质问了。
“不。没人派我来。”
“从一开始就只有我们。”
她对自己目前现况豪不意外，清晰流畅地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卡门基金会面对非一般民众时对内部业务的介绍词。
“我们就是真实的卡门基金会，我们保护，控制，收容一切威胁世界的异常存在。你们所追查的那个东西，从现在开始将由卡门基金会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