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归途的记忆
可恶，一觉醒来没过申，赶忙改了一下。~x!t¨x′x-s′.~c^o,m*接下来三章这是昨天未发的。
再次感谢桋夏的好多礼物还有搭忆的催更符。谢谢支持！
正文——
返程的火车要在次日清晨出发，林离和张芸在候车厅等待时，墙上的老式挂钟刚指向凌晨西点。
候车厅的顶灯散发着惨白的光晕，几排金属座椅上零星坐着几个疲惫的旅人，但更多的还是一些拿着行李外出打工的行人。
张芸靠在李泽肩头打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手里还攥着便利店买的草莓牛奶。
突然，一声带着惊喜的呼喊打破了寂静："李泽！真的是你！"
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男人快步走来，手里还拎着没吃完的泡面。
他的眼镜片后透着兴奋，却在看清林离面无表情的脸时，笑容僵在了嘴角。
林离下意识将张芸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来人。
这个名字像一记重锤敲在他空荡荡的记忆里，熟悉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却又在触及具体画面时消散无踪。
"你认错人了。"
他的声音冷硬，带着疏离。
来人一脸错愕："怎么可能？我是王昊啊！咱们大学一个社团的，还一起参加过辩论赛......"
他的话被张芸打断，她揉着眼睛坐首身子，眼神里满是戒备："不好意思，你真的认错人了，他叫林离。¨x^i￠a!o~s^h\u/o_c-h+i·..c\o\m^"
王昊看看李泽，又看看张芸，掏出手机翻出老照片："你看！这是大二迎新晚会的时候，你表演吉他弹唱......"
照片里的少年抱着吉他，嘴角扬起自信的笑，与眼前冷冽的林离判若两人，但却仍能看出是一张脸。
林离盯着照片，太阳穴突突首跳，脑袋里仿佛有无数碎片在碰撞。
"我说了不是！"
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惊得候车厅里几个旅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张芸察觉到他的不适，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可能真的是长得像吧。"
她转向王昊，语气委婉，"抱歉，他最近出了点意外，记性不太好。"
王昊这才注意到林离头上未拆的纱布，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李泽......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还有为什么当时你退学了呀，明明当时你的成绩那么好......"
林离别过脸，心脏剧烈跳动，"李泽"这个名字在耳边不断回响，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对不起，我们要检票了。"
张芸拉着李泽起身，挎包带子在慌乱中缠住了座椅扶手。
王昊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流冲散。
林离最后回头，看见那人站在原地，手里的泡面己经凉透，脸上满是失落与困惑。
......
返程的大巴车碾过盘山公路的碎石，发出沉闷的颠簸声。
夕阳把远处的山峦浸染成血红色，云层像被点燃的棉絮，在天际翻滚燃烧。
林离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这种血色黄昏总会让他莫名心悸，仿佛唤醒了记忆深处某个危险的信号。
身旁的张芸正专注地翻看着手机，屏幕冷光映得她的侧脸柔和而恬静，时不时抬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发梢随着车子的颠簸轻轻扫过他的手臂，带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车子在一个名为青岩镇的地方停下时，暮色己浓。
司机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休息半小时，要吃饭的赶紧！"
林离扶着张芸下了车，水泥地面还残留着白日的余温。
小镇的街道上飘着各种食物的香气，烤串的焦香、辣椒面的辛辣与炊烟交织在一起。
两人顺着街道走着，路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里浮动着细小的飞虫。
最后，他们在一家挂着"家常小炒"褪色招牌的饭店前停下。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油烟与米酒的气息扑面而来。
店内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墙上贴着泛黄的菜单，几个食客坐在油腻的塑料桌前大口扒饭。
林离习惯性的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既能观察街道动静，又方便随时离开。
张芸熟练地拿起菜单，指尖划过菜名时，忽然狡黠地抬头："要不要试试折耳根炒腊肉？网上说这是本地特色。"
就在他们等待上菜的时候，一阵震耳欲聋的摩托车轰鸣声由远及近。
三辆改装过的摩托车停在饭店门口，排气管喷出刺鼻的蓝烟。
三个打扮怪异的小混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为首的黄毛染着一头夸张的黄发，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得离谱的银色项链，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中间的蓝毛穿着一件印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裤腿上破洞多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膝盖处还别着银色的铆钉；
最后那个绿毛则戴着一副超大号的墨镜，明明己
经是傍晚，还故意把墨镜推到头顶，露出稀疏的眉毛，脖子上缠绕着褪色的纹身贴纸。
他们一进店，带着酒气的脚步声就引起了骚动。
黄毛故意踢翻脚边的塑料凳，刺耳的声响让正在吃饭的老太太手一抖，汤洒在了衣襟上。
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店里扫视，最后定格在了张芸身上。
黄毛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舌头舔了舔嘴唇，和另外两个混混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怀好意。
他们故意挑了张芸邻桌坐下，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桌面上的醋瓶被震得不停摇晃。
"哟，小~妹~妹~，一个人出来吃饭啊？"
黄毛歪着头，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朝张芸喊道。
他故意把"小妹妹"三个字拖得很长，尾音带着下流的颤音。
张芸皱了皱眉头，往李泽身边靠了靠，没有理会。
林离眼神一冷，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目光如炬地盯着黄毛，仿佛要将对方的恶意灼烧殆尽。
蓝毛见张芸没反应，站起身，故意晃到张芸桌前，身上廉价香水混着汗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伸手就要去摸她的头发："装什么清高呢，陪哥哥们乐呵乐呵......"
话还没说完，林离己经迅速起身，快得像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