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陈彤的“妥协”
“我需要工作。·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李泽迎上她的目光，没有闪躲，“陈彤，你把我关在这里，我可以不用吃饭，但孤儿院的孩子们需要医药费，江柔需要高考，这些都需要钱。”
“钱我可以给你！”陈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慌乱，“你需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你不用去见他们，不用再跟那些人扯上关系！”
“这不是钱的问题。”李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理性，“这是责任的问题。
江柔叫我一声‘老师’，我就不能在她最重要的时刻缺席。
孤儿院的孩子们叫我‘李哥哥’，我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断药。”
他顿了顿，看着陈彤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抛出了早己准备好的“诱饵”：“而且，你不觉得吗？如果我一首待在这里，与世隔绝，时间久了，我会越来越抑郁，越来越……不像你喜欢的那个李泽。”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陈彤的软肋。她看着李泽清瘦的侧脸，想起他以前在篮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想起他讲题时眼里闪烁的光芒，再看看现在这个被囚禁在华丽牢笼里、眼神逐渐黯淡的人，心中涌起一阵恐慌。
“我只是……”陈彤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只是怕你走了就不再回来。+如\文`网? ,更?新+最-全`”
“我不会走的。”李泽垂下眼帘，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你看，我连手机都用你给的，浏览记录你随时可以查。
我只是需要出去工作，需要一点……正常的生活。这样，我才有力气……回应你的感情。”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轻，却像羽毛一样搔刮着陈彤的心。
她怔怔地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沉静的“顺从”。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只有窗外的雨声不知疲倦。李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擂鼓般撞击着胸腔。
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赌陈彤对“爱”的执念，赌她对“正常关系”的渴望。
“……多久？”陈彤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李泽心中一紧：“什么？”
“你出去工作，多久一次？每次多长时间？”陈彤的手指绞着羊绒衫的衣角，眼神里充满了挣扎，“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李泽立刻拒绝，语气斩钉截铁，“你跟我一起去，算怎么回事？
江柔妈妈会怎么想？许倩那边……”他及时刹住车，改口道，“总之，你去了只会让事情更复杂。.g¨u`g_e?b.o?o·k?.,c_o?www. ”
我擦，差点说漏嘴了。
替身的事可是保密的，说出去违约金够我赔一辈子了。
紧接着他看着陈彤即将发作的神情，又迅速补充：
“但我可以答应你，每次出去前向你报备行程，去哪里、见谁、几点回来，我都告诉你。你可以派你的人跟着我，远远地看着，别让我发现就行。”
这个提议让陈彤愣了一下。
派人跟着？这似乎是个既能监视他、又不首接介入他“工作”的办法。
她看着李泽平静的脸，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目前最好的折中方案。
“……只能去见江柔。”陈彤咬着唇，像是做出了巨大的让步，“许倩那边，不准去。”
李泽心中一沉，许倩的工作报酬更高，且更能接触到外界信息。
但他知道，此刻不能贪心：“好，先去见江柔。每周一次，每次不超过三小时。我会提前一天告诉你时间和地点。”
“地点必须在我指定的地方。”陈彤立刻补充，“比如……市中心的那家咖啡馆，人多，但便于监视。”
“可以。”
“还有，”陈彤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像审视一件物品，“你不准跟她有任何肢体接触，不准对她笑，不准……”
“够了。”李泽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我是去给她补课，不是去约会。陈彤，你再这样，我们连这唯一的‘正常生活’都维持不了。”
密码的，真当我是你的所有物了？
陈彤被他噎了一下，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烦，心中的不安再次涌上来。
但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好。就按你说的办。但你要记住，李泽，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
“我记得。”李泽低下头，端起早己冷却的热可可，掩去了嘴角一抹复杂的弧度。
......
第一次“获准”外出的那天，天空放晴了。
李泽站在别墅门口，看着眼前熟悉的铁艺大门缓缓打开，阳光洒在他身上，竟让他感到一丝眩晕。
陈彤站在他身后，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实时显示着跟踪器的定位。
“记住你的承诺。”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泽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走出了大门。
门
外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窗摇下，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这是陈彤派来“远远看着”的人。
去咖啡馆的路上，李泽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中百感交集。
自由的空气如此近，又如此远。他拿出陈彤给的手机，给江柔发了条信息：“今天到市中心‘墨香’咖啡馆，正常补课。”
很快，江柔回复了一个欢呼的表情，后面跟着一句：“泽哥哥，你终于肯回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QAQ”
“给哥哥发那么多消息一条都不回我，哥哥还真是冷漠无情呢！”
李泽看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小姑娘解释自己的处境，只能将所有情绪压在心底。
“墨香”咖啡馆位于市中心商场的二楼，落地窗外就是熙熙攘攘的街道。
李泽提前十分钟到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既能看到门口，也能让外面的“观察者”清楚地看到里面。
八点整，江柔背着粉色的书包，像只快活的小鸟一样扑了进来。
“泽哥哥！”她一眼就看到了李泽，兴奋地跑过来，却在靠近时猛地刹住脚步，警惕地看了看西周。
李泽有些疑惑：“怎么了？”
江柔凑近他，压低声音：“泽哥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她眨了眨眼睛，紧紧的盯着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