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纳妾打一顿就好了抠脚大汉爱粉红

第610章 第六百一十章

段不言闭目哼笑,“半死不活的,他也不歇着?”

棋宁与书香四目相对,软声笑道,“夫人,您如此挂念他,奴会转达大将军的。”

嘁!

段不言的眼神嗖的横了过来,“……我盼着他回来给我端饭吃——”

吃是吃不了。

即便凤且回来。

他入门时,已是半夜,沈丘笛不知大将军与殿下在屋内闲谈何事,原本以为只是两个时辰,后来端了热饭进去后,又闭门密谈。

直到半夜。

沈丘笛知这个时辰,睿王夫妻再不可能启程,夜色降临时就给姜珣等人安排了住处。

姜珣拱手,“今日有劳沈将军了。”

“殿下与大将军的事儿更为要紧,长史与我太过见外,只是营地就这条件,恐怕要委屈诸位了。”

伤员遍布,营区忙着打仗,要说与平日整洁干净相比,那是比不了。

姜珣拱手,“出门在外,将军忙着前线战事,又要招呼我等,实在辛苦。”

说辛苦,沈丘笛叹道,“再辛苦,也比不得前线将士,浴血奋战,每日里看着撤下来的伤者,我都十分惭愧。”

沈丘笛专注后方事务,冲锋陷阵并非他的专长。

“沈将军太过谦逊,若不是您在后方盘算安排,大将军们哪里能安心在前线杀敌。”

二人你来我往,只做是闲谈。

等凤且出来时,沈丘笛立时打住闲谈,“大将军——”

他迎了过去,与蹲在门外的阿苍左右搀扶住凤且,后面跟着出来的是睿王与段六。

“殿下与六伯留步,夜探到此,叨扰殿下歇息,实在惭愧。”

“三郎何必与本王客套,今夜能与三郎畅谈,乃本王之幸。只是夜已深,你身上还有重伤,不该熬夜,快些回去,好生歇息。”

凤且拱手,行礼告辞。

沈丘笛与阿苍等人,也给睿王行礼,方才扶着凤且上了马车。

待凤且离去,睿王直到看不见他,才回过头入门,姜珣带着兰姑等丫鬟入门,“殿下,怕是明日再启程吧。”

睿王颔首,“好,你看着安排。”

凤且回到营区,入帐之后,就看到骇然一幕,他本是走不动的身子,这会儿竟然吓得疾走两步,“不言,你起来作甚?”

段不言翻了个白眼,“饿!”

凤且扶着阿苍走到跟前,“你重伤未愈,该躺着歇息才是。”

段不言有气无力,但气势不减,满脸不喜,“大夫不让吃饭,可我实在饥饿难耐。”

……

凤且挨着她坐下,看向眼前三个丫鬟,“大夫如何吩咐?”

棋宁如实说来,秋桂在旁补道,“大人,并非奴等不让夫人吃,实在是问了两三次,为夫人伤势愈合,不宜多食。”

段不言饿得心慌。

“只一碗粥,能作甚?”

凤且扶额,“你能忍得住痛,就能忍得住饿,还是听大夫的话。”

段不言胸口是隐隐作痛,几日里卧床不起,身上精气神都耗费得差不多,莫看如今丫鬟们软枕高枕依着她尚且能坐会儿,但没多久,就坐不住了。

凤且招呼丫鬟们扶她入内帐,自己也跟着宽衣上床。

“再忍忍,等你胸口内伤愈合,再放开来吃不迟。”几乎是哄孩子一样,段不言平躺着,生无可恋,“我知这伤势重,但不曾想到大夫们厉害,竟是把我从鬼门关给抢回来了。”

她食指倒扣,指着自己的胸口,“穿心而过,能活?”

凤且噗嗤一乐。

“如若真的穿心,莫说活着回来,只怕在柯力汗的后营区,你就已经身死了。”

嗯?

一听这话,段不言侧首,“咋?那贼子的箭矢,入我胸口还拐弯了?”

专门绕过心脏,给她留了一条小命。

凤且摇头含笑,“不言,你竟是也不知,不过此番也是大夫们查看你的身子之后,这才发现你与我等不同。”

“哪里不同?”

凤且艰难翻身,侧躺着面对段不言。

指了她胸口处,呢喃道,“你五脏六腑,与大多数人是反着长的。”

段不言眼眸蓦地瞪大,“何意?”

“简而言之,我的心在左边,正是你中箭的地方,脾肺在右边,而你与我是相反的,所以朝格图那一箭……,没有伤及你的心。”

嚯!

原来如此。

段不言呲牙乐道,“老娘就知我这小命,没那么容易丢掉,原来我他娘的天生祥瑞之躯啊!”

祥瑞!

凤且眼眸含笑,听得这话,莫名感动起来。

他轻轻握住段不言的手,“是啊,我的不言天生祥瑞。”

想到她的身世坎坷,更添心疼,睿王难以启齿的过往,竟为了段不言,在他这个姑爷跟前吐露出来。

简而言之,老皇后与东宫看着淑妃母子与康德郡王府走得太近,甚至认了干亲,眼见局势不对, 老皇后一不做二不休,下了条丧良心的毒计。

那时,刘戈才十三岁。

少年稚子,全然不懂,与平日里尊敬的舅母被锁死在一个屋子,催情药粉几乎要了少年的命。

丑闻之后,郡王妃章道炆自裁三次。

次次凶险,却又被人救下,还是远在边陲的康德郡王段栩回来, 连日安抚,才让章道炆慢慢缓和过来。

但一代美人,扶持了家道中落的娘家,扶持了兄弟,到最后却无法扶持自己。

她半疯。

那个少年也害了病……

这场丑闻,老皇后目的简单,段栩啊段栩,你不效忠东宫,只把那贱人的儿子当做宝,怎地,要越过祖宗礼制,国法家规,去拥护那贱人之子?

如今好了,我就让你宝贝的淑妃之子,与你呵护在心的妻子苟且去,且看你如何应对?

太张狂了。

这一场丑闻,给所有人都带来了难以磨灭的伤痛。

圣上知晓后,勃然大怒,可老皇后根基深厚,东宫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他几方权衡,除了安抚康德郡王段栩,中宫与淑妃,各打五十大板。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丑事也就这么过去,奈何——

章道炆有孕了。

她十七岁生育段不问,难产伤了身子,再没有孕育过旁的孩子,养身子到三十岁,却因这场丑闻,有了孽种。

章道炆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