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纳妾打一顿就好了抠脚大汉爱粉红

第607章 第六百零七章

良久,睿王叹了口气,“罢了, 白陶所言,我是该注意,别的不说,别让不言继续误会下去。”

段六不语,有几分难评这事儿。

倒是姜昭辉迟疑片刻,还是抬头同睿王说道,“殿下心思,妾身明白,只是……,到如今这事儿,殿下怕是不该隐瞒不言了。”

睿王抬头,“依朝晖你的意思,该同不言说来?”

姜昭辉点点头,“从前老郡王与世子还在,这事儿不能说,可如今……,她孤苦伶仃的,殿下不忍,妾身也不忍啊。”

这——

就在睿王沉思时,段六开口,“殿下,娘娘,此事断不能说。”

嗯?

“为何?”

段六想着段不言如今的脾气秉性,思虑再三,几分感叹,“不言这脾气,若是知晓过往事实,她只怕也难以面对,何况现在战事要紧, 对付西徵贼子与养伤最为要紧。”

“六伯,你说不言不能接受?”

段六微微摇头。

“殿下,以属下拙见,如今还不是坦露真相的好时机。”

一语说来,睿王垂眸,“我也无旁的奢望,只求不言这孩子知晓,她如今还有本王在。”

但是,段六所言不假。

姜昭辉在旁沉默片刻,看向睿王,“殿下,妾身也觉得此事还不能与不言坦白。”

她与段不言不曾接触过,但从前段不言的脾气就谈不上好。

再听得姜晚月说来,也知如今段不言的性情,只比往昔更厉害。

乍然说来,几人能接受?

睿王陷入沉默。

“但是……”

姜昭辉又道,“殿下,如今妾身瞧着营区传言,虽有将军们压制,但三郎心中作何感想,怕是更为要紧。”

睿王抬眼,“唉,是啊,三郎心中定然起了疑心,而今看来,适才与我说不言替她挡了一箭,恐怕也是故意为之。”

少年人啊!

任凭凤且欲要踏进而立之年,手下数万精兵猛将, 但在男女情事上头,也就是个毛头小子。

段六思忖片刻,拱手说道,“殿下、娘娘,若不然此事与姑爷说个明白,姑爷心思沉稳,遇事谨慎,他即便是知晓, 一来不会对殿下与娘娘有别的揣测,二来……,殿下担着平西大军监军名号,不该因些流言蜚语,与姑爷生分。”

在睿王跟前,段六都是称呼凤且为姑爷。

姜昭辉思来,也点了点头,“不言那边暂且瞒着,这事儿不会瞒一辈子,兴许不日之后,也就大白于天下,但三郎这边,如今有了猜测,为大局着想,确实不该再隐瞒。”

主要是传言难听,有碍殿下声誉。

时日长来,定然会影响睿王府与凤且龙马营的关系。

这个——

才是不可耽误的大事。

睿王听来,沉思许久,他起身踱步,看着营房外头夕阳西下,久久不能下决定。

姜珣众随从,马车未卸,还等着王爷与王妃起驾回程。

只是翘首以盼,等来了白陶,又等白陶离去,沈丘笛入门,又出门……

却不见王爷身影。

沈丘笛回到西亭,来到主帐,“大将军,殿下与王妃在龙马营,请您过去一叙。”

凤且刚用完粥饭, 梁旭提着药箱进来,要给凤且看伤口。

听得这话,凤且抬眼,“殿下与王妃不曾离去?”

沈丘笛拱手,“回将军的话,还在龙马营,适才不久,白陶被叫过去叙话,后头叫了末将入内,说是请您过去一趟。”

凤且蹙眉,不知这睿王两口子打的主意。

他拦住梁旭,“梁大夫,等我回来再看,辛苦你去看看不言,她刚才醒来,吃了半碗粥。”

段不言是饿极了。

但老大夫说内脏伤势严重,不可多食。

吃不饱的段不言,含着愠怒,再度昏睡过去。

凤且招呼阿苍到跟前,帮着整理衣冠发髻后,才起身出门,夕阳已经落到山中,徒留半边红霞。

许久不曾见得如此美景, 凤且贪婪多看了几眼。

他不知睿王夫妻停留在此,召唤白陶之后,又来相邀自己,到底有何打算……

到现在,凤且早已知晓,睿王心思沉稳,胸怀天下,不可能偏安一隅,做个闲散王爷。

他坐着马车,赶到龙马营。

等候着的姜珣看到他来,赶紧行礼,凤且颔首回礼,未有耽搁,直接叩门进去。

“殿下,娘娘,六伯,可是有要紧之事吩咐?”

“三郎,坐下说话。”

待见礼之后,安然落座,这一屋子中,忽地又陷入了寂静。

睿王欲要开口,却又有些难为情。

凤且不知其中深意,淡然候着,姜昭辉知晓这事儿任谁开口都不好,未有殿下,哪怕心中着急,也只能静坐等待。

至于段六,他给凤且端茶倒水,也是一言不发。

这场景,可不止是奇怪。

凤且慢悠悠端起茶水,心不在焉吃了一口,再抬头看去,睿王眼眸里有几分挣扎与犹豫。

莫不是, 与段不言有关?

他刚要开口,就见睿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起身就开始宽衣解带。

凤且的眼眸瞬时瞪得铜铃大,“殿下,这是……?”

就连姜昭辉与段六,都被吓了一跳,“殿下……”,尤其是姜昭辉,起身欲要拦住,但又觉得不妥。

“无事。”

睿王呵斥住姜昭辉,三下两下,松了玉带,脱了外袍,扯开衣领子,“三郎,你过来!”

……可不可不去?

这等诡异之态,久经沙场的凤且也以为睿王是疯癫了。

但碍于睿王身份,再看姜昭辉和段六,神色恢复如常,方才起身,走到睿王跟前,只见睿王左胸处,白嫩肌肤上头,一处深红色疤痕。

“这……?”

何意啊!

“我十六岁时,被皇兄叫去猎场打猎,哪知贼子从林子中射来一箭,前胸后背,一穿而过。”

凤且微愣,“殿下……,曾受过这等重伤?”

旁侧段六接上话茬,“姑爷有所不知,殿下当时一箭穿心,凶多吉少,圣上与老郡王都想着怕是时日不多了。”

凤且微愣, “殿下这伤势,倒是同不言所伤之处,位置差不多。”

睿王合起衣领子,在姜昭辉的帮衬下,穿上衣物。

“三郎,不言为何能撑到西亭大营等待拔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