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纳妾打一顿就好了抠脚大汉爱粉红

第594章 第五百九十四章

双方辞别,庄圩和沈丘笛带着亲兵,几乎不带停息,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到营区。

一剂吊命汤药熬煮送来,老大夫还在探脉。

许久之后,起身查看段不言胸口伤势,最后转身,与文秋芳、梁旭共同商议,“依老朽看来,夫人天生奇形,这也是夫人还吊着一口气的缘由。”

“老大夫,您细细说来,夫人是怎地个奇形,会有性命之忧不?”

白陶听来,马上又活过来。

拽着梁旭的胳膊,挣扎起来,“是夫人还有救,对不对?夫人不会死,是不是?”

一连串的追问,让老大夫都不敢回答。

迟疑片刻才说道,“夫人心脏脾肺与你我的不同,常人之心长在在左胸之中,然而夫人是反着来的。”

话音刚落,文秋芳立时点头。

“原来如此,我与梁大夫诊脉,就觉得左右两脉与夫人伤势相反过来,还是老大夫见多识广,知晓这事儿。”

白陶起了糊涂,“如此说来,夫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老大夫长叹道,“如若夫人真是心脏中箭,定然是立时毙命,幸好长得与常人相反,而今受伤之处为脾肺上头,有了一线生机。但是……虽说这为夫人续了命,也不容小觑,箭矢存于伤口一日来,早已溃疡发作……”

再不处理,必然还是死路一条。

庄圩和沈丘笛刚到主帐门口,就看到黑压压的伤兵将士围在跟前,“走站这里作甚?”

“我……我们等将军与夫人的信儿。”

庄圩微愣, 最后摆手,“都去歇着,将军与夫人醒过来,本将自会同你们说来。”

抬头看了天际,昏黄日头旁侧,还有几团乌云飘来。

这春日里的雨,实在多得离谱。

因庄圩出声呵斥,众人不情不愿才散了开来,沈丘笛低声同庄圩说道,“他们都是看着夫人奔赴前线的……,如今看着夫人重伤昏迷,定然生了挂念。”

庄圩微微颔首,“我知,好几个将军都到我跟前请战,只求杀入西徵大营,与柯力汗同归于尽,将军与夫人身先士卒,做了榜样,有血性的男子汉,都不会轻易退缩。”

一路上走来, 将士们都情绪高涨,恨不得马上下令,发起二次攻势。

沈丘笛点点头,“曲州府一大早,也送来了粮草,殿下坐镇在曲州府,我等不该辜负。”

庄圩听来,五味杂陈。

“是的,任谁也不该辜负!”

话音刚落,欲要迈步入内,亦有人兵丁引人过来,“庄将军,曲州府来人,有事要禀报。”

二人循声看去,就见李源跟在后。

“庄将军,沈将军——”

李源遥遥拱手,加快步伐飞奔过来,不等庄圩询问,李源已着急开口, “将军与夫人,如今何在?”

这——

“李源,是曲州府出事了?”

庄圩面色凝重起来,李源马上摇头,“曲州府虽说被西徵贼子搅动,乱了起来,但殿下力挽狂澜,与胡大人齐心协力,勉强稳住,还招募了百来号男人,专门护送粮草过来,顺便接伤兵回去。”

“那是要同将军与夫人禀事?”

李源看着二人,疑惑起来,“是将军与夫人在前线?”

沈丘笛摇头。

“在帐内。”

“那可安好?殿下担忧将军与夫人,昨儿晚上属下出发时,千叮咛万嘱咐,可道路泥泞,行路艰难, 这会儿才到。”

沈丘笛看了一眼庄圩,不知作何答复。

还是庄圩轻咳一声,“将军与夫人分别偷袭西徵大营,也就前头不久,才回到大营。”

啊!

这样啊!

李源松了口气,“平安回来就好。”

“不太好。”

庄圩低声说来,李源微愣,“庄将军,您的意思是将军与夫人受伤了?”

正要多言,白陶已奔了出来。

“庄将军,营地之中,可有女子?”

女子?!

哪里找去?

李源一听,马上点头,“有的,属下此番前来,不只男儿,还有我们知府的少夫人。”

“少夫人来这里作甚?”

“谢家老爷子前些时日在龙马营的道观里清修,百姓撤退时,他老人家说道观偏僻,贼子去不到,执意不肯回去,少夫人生了担忧,差人来劝了两次无果,只能亲自过来。”

所以,谢青兰昨儿无法,同丈夫带着丫鬟小厮,跟随李源等人,一路颠簸过来。

只是这会儿才到,还说过会儿等李源见了将军与夫人后,再护送他们往道观去。

哪知,恰好遇上。

“快去请过来搭把手,夫人要拔箭了,可将军昏迷不醒,营帐里没个女人,实在不妥。”

啊!

拔箭?

李源呆住,“夫人……夫人中箭了?”

白陶跺脚, “李源,快去叫,别耽误了,生死攸关的事儿!”话音刚落,一旁听着孙渠抹了眼泪就扑过来,“李叔,我同你去,打马去!”

李源不敢耽误,拽着孙渠就走。

庄圩与沈丘笛咽了口口水,“夫人胸口中箭,是真的?”

白陶连连点头。

“幸好夫人心长在右边,箭矢错开,方才让夫人有口气,只是几位大夫说来,再不拔箭,肯定不行。”

庄圩的心,沉重起来。

“白陶,你同我好生说来,夫人怎地中箭的?”

不问不打紧,一问就让白陶顿时难受起来,他眼眶里迅速盈满泪水,几日不得安睡的眼眸里,红血丝越发吓人。

“朝格图,我们与朝格图对上,那老贼恨不得杀了将军,眼瞧着就快撑不住了,夫人单枪匹马从西徵大营里杀出来,血人一样,朝着将军冲了过来——

说到这里,白陶再是忍不住哽咽,“朝格图力大无穷,挽弓射箭,前头几下将军与夫人都躲了过去,可第四箭时,不偏不倚对着夫人就来,而那时摇摇欲坠的夫人刚刚推开将军,将军见状,抱住了夫人——”

“然后呢?”

这么说来,是将军救了夫人,可为何中箭的是夫人呢?

“我等伤的伤,残的残,都在寻盾牌,以为将军要中箭了,可最后关头夫人转了身,推开了将军!同时, 她最后一把袖箭,射中了朝格图。”

说到这里,白陶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大将军……当时差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