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墟摆烂仙人
121.残火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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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吧！给我个痛快！”
那赤练卫女子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和…一种看透生死的惨烈。她紧闭双眼，引颈待戮，似乎已经放弃了所有抵抗。手中那柄燃烧着暗红色火焰的断刃，也因为主人意志的消沉而光芒黯淡，几近熄灭。
凛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一个能从那种惨烈战斗中幸存下来的赤练卫，即使身受重伤，濒临死亡，其警惕性和潜在的反击能力也绝不可小觑。她此刻的“放弃”，是真的心如死灰？还是…一种以退为进的伪装，试图麻痹自己，等待反扑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凛需要从她口中获取情报！关于瑶光殿，关于枯骨教，关于他们为何会在这里发生冲突，关于那个失踪的“活体容器”…这些信息，对凛而言至关重要！直接杀了她，太便宜了，也太…浪费了。
凛没有立刻动手，也没有放松警惕。她只是静静地站在距离女子三步之外的地方，目光冰冷地审视着她，声音沙哑地开口：“想死？可以。但在死之前，回答我几个问题。”
女子猛地睁开眼睛！那双原本有些涣散的瞳孔瞬间凝聚，闪烁着惊愕和…一丝屈辱？她死死地盯着凛：“天玑阁的走狗！凭你也配审问我？！”
“我不是在审问你，我是在…给你一个选择。”凛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让你死得有尊严一点。否则…”
凛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些残缺不全、死状凄惨的同伴尸体，以及溶洞深处那不断散发着极寒阴煞之气的黑暗，“…我不介意把你扔进更深的地方，让你尝尝…比死亡更痛苦的滋味。相信我，我有的是办法。”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冰冷的威胁，配合着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融合了烬毒与镇魂玉力量后的奇异气息，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寒意。
女子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看着凛那双深不见底、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恐惧！眼前这个看似年纪不大、只是预备成员的灰衣女子，其心性和手段，恐怕比她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她沉默了。不是因为屈服，而是在快速地权衡利弊。她知道自己伤势极重，绝无可能逃脱。横竖都是一死，如果能用一些情报，换取一个痛快的结局，似乎…也并非不能接受？
更何况…她对那些将她们当做弃子、甚至可能暗中勾结枯骨教的高层，也充满了怨恨！如果能借眼前这个天玑阁之手，给那些人制造一些麻烦…似乎也不错？
“你想知道什么？”最终，女子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
凛知道，她赌对了第一步。
“第一，你们赤练卫，为何会出现在这座古墓之中？目标是什么？”凛直接问道。
女子惨笑一声：“目标？我们连自己都成了目标…”她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眼神涣散，“…是追踪。追踪那个被劫走的‘容器’…根据‘离火寻踪盘’的指引，一路追到了这里…”
果然与“容器”有关！那她是怎么知道凛手中有寻踪盘的？看来她逃出来后，并未立刻昏迷，而是看到了后续的一些情况。
“‘容器’真的被瑶光殿劫走了？”凛追问，她需要确认凤栖梧和沈仲说法的真伪。
“劫走？呵呵…”女子笑得更加凄凉，“那只是做给外人看的戏码罢了！‘容器’从一开始…就在那些‘大人’的掌控之中！我们…我们这些所谓的‘追兵’，不过是…被派来送死的诱饵！用来吸引其他势力的注意力，也用来…测试这处‘血祭场’的防御！”
血祭场？！凛的心脏猛地一跳！这里…竟然是枯骨教的血祭场？！难怪充满了阴煞之气和死灵气息！
“什么意思？”凛强压下心中的震惊，追问。
“我们接到命令，一路追踪寻踪盘的信号来到此地。刚一进入这片溶洞，就遭到了埋伏！”女子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是枯骨教的‘骨奴’！还有…还有那个使用骨爪的黑袍怪物！他们就像是知道我们会来一样，早已在此布下了陷阱！”
“我们拼死抵抗，损失惨重…就在我们即将崩溃的时候…另一批人突然出现了！”
“另一批人？”凛立刻追问，“是袭击巽风台的‘夜鸦’吗？”
“不…不是…”女子摇头，眼神中充满了困惑，“是…一群穿着天玑阁服饰的人？！他们实力极强，出手狠辣，二话不说就加入了战团！但他们的目标…似乎既不是我们，也不是那些骨奴，而是…在抢夺地上的某些…战斗遗留物？！”
天玑阁的人？！而且目标是抢夺战斗遗留物？！
凛的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沈仲？！难道这一切…都是沈仲布的局？！他故意放出瑶光殿突袭黑幡街的假消息，调动各方势力，实则…真正的目标是这里？！他想借瑶光殿和枯骨教之手，互相削弱，然后自己坐收渔利？！
“那些天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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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的人…长什么样子？为首者是谁？”凛急切地问道。
“看不清…”女子虚弱地摇头，“他们行动极快，而且似乎有意隐藏身份…我只记得…他们的功法气息…非常驳杂，似乎…融合了多种体系？为首那人…尤其可怕…甚至能…短暂地扭曲光线…”
扭曲光线？！与夜鸦首领的手段有些相似？但不完全一样！
凛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炸开了！这潭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浑浊！天玑阁内部…也绝非铁板一块！除了沈仲，是否还隐藏着其他与禁忌力量有关的派系或个人？！
“那你们争夺的…到底是什么？除了那个‘容器’，这里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凛试图将话题拉回核心。
“我不知道…”女子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或许…与这溶洞深处的某个…‘东西’有关吧…”她似乎不愿再多说。
凛看着她气若游丝的样子，知道再逼问下去也未必能得到更多有效信息。而且…外面可能存在的危险随时可能到来。
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是杀了她？永绝后患？
还是…救她？留下一个潜在的…信息来源或不确定因素？
凛看着女子那双虽然充满痛苦和绝望、却依旧残留着一丝坚韧和不甘的眼睛，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或许…这个幸存的赤练卫，可以成为她安插在瑶光殿内部的一颗…棋子？
当然，前提是…她能活下来，并且…愿意合作。
“你叫什么名字？”凛突然问道。
女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凛会问这个，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名字…还有意义吗？罢了…我叫…赤羽。”
赤羽…倒是符合赤练卫的风格。
“赤羽，”凛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甚至…一个复仇的机会。”
赤羽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凛：“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凛的声音冰冷而充满诱惑，“你们瑶光殿高层将你们当做弃子，枯骨教和天玑阁也在这里布下了陷阱。你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但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我，将你知道的所有关于瑶光殿、关于赤练卫、关于那个‘容器’和‘眼睛’符号的信息都告诉我…我可以…救你。”
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并且，将来或许有机会，让你亲手向那些背叛你、利用你的人…讨回血债！”
那赤练卫女子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和…一种看透生死的惨烈。她紧闭双眼，引颈待戮，似乎已经放弃了所有抵抗。手中那柄燃烧着暗红色火焰的断刃，也因为主人意志的消沉而光芒黯淡，几近熄灭。
凛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一个能从那种惨烈战斗中幸存下来的赤练卫，即使身受重伤，濒临死亡，其警惕性和潜在的反击能力也绝不可小觑。她此刻的“放弃”，是真的心如死灰？还是…一种以退为进的伪装，试图麻痹自己，等待反扑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凛需要从她口中获取情报！关于瑶光殿，关于枯骨教，关于他们为何会在这里发生冲突，关于那个失踪的“活体容器”…这些信息，对凛而言至关重要！直接杀了她，太便宜了，也太…浪费了。
凛没有立刻动手，也没有放松警惕。她只是静静地站在距离女子三步之外的地方，目光冰冷地审视着她，声音沙哑地开口：“想死？可以。但在死之前，回答我几个问题。”
女子猛地睁开眼睛！那双原本有些涣散的瞳孔瞬间凝聚，闪烁着惊愕和…一丝屈辱？她死死地盯着凛：“天玑阁的走狗！凭你也配审问我？！”
“我不是在审问你，我是在…给你一个选择。”凛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让你死得有尊严一点。否则…”
凛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些残缺不全、死状凄惨的同伴尸体，以及溶洞深处那不断散发着极寒阴煞之气的黑暗，“…我不介意把你扔进更深的地方，让你尝尝…比死亡更痛苦的滋味。相信我，我有的是办法。”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冰冷的威胁，配合着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融合了烬毒与镇魂玉力量后的奇异气息，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寒意。
女子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看着凛那双深不见底、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恐惧！眼前这个看似年纪不大、只是预备成员的灰衣女子，其心性和手段，恐怕比她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她沉默了。不是因为屈服，而是在快速地权衡利弊。她知道自己伤势极重，绝无可能逃脱。横竖都是一死，如果能用一些情报，换取一个痛快的结局，似乎…也并非不能接受？
更何况…她对那些将她们当做弃子、甚至可能暗中勾结枯骨教的高层，也充满了怨恨！如果能借眼前这个天玑阁之手，给那些人制造一些麻烦…似乎也不错？
“你想知道什么？”最终，女子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
凛知道，她赌对了第一步。
“第一，你们赤练卫，为何会出现在这座古墓之中？目标是什么？”凛直接问道。
女子惨笑一声：“目标？我们连自己都成了目标…”她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眼神涣散，“…是追踪。追踪那个被劫走的‘容器’…根据‘离火寻踪盘’的指引，一路追到了这里…”
果然与“容器”有关！那她是怎么知道凛手中有寻踪盘的？看来她逃出来后，并未立刻昏迷，而是看到了后续的一些情况。
“‘容器’真的被瑶光殿劫走了？”凛追问，她需要确认凤栖梧和沈仲说法的真伪。
“劫走？呵呵…”女子笑得更加凄凉，“那只是做给外人看的戏码罢了！‘容器’从一开始…就在那些‘大人’的掌控之中！我们…我们这些所谓的‘追兵’，不过是…被派来送死的诱饵！用来吸引其他势力的注意力，也用来…测试这处‘血祭场’的防御！”
血祭场？！凛的心脏猛地一跳！这里…竟然是枯骨教的血祭场？！难怪充满了阴煞之气和死灵气息！
“什么意思？”凛强压下心中的震惊，追问。
“我们接到命令，一路追踪寻踪盘的信号来到此地。刚一进入这片溶洞，就遭到了埋伏！”女子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是枯骨教的‘骨奴’！还有…还有那个使用骨爪的黑袍怪物！他们就像是知道我们会来一样，早已在此布下了陷阱！”
“我们拼死抵抗，损失惨重…就在我们即将崩溃的时候…另一批人突然出现了！”
“另一批人？”凛立刻追问，“是袭击巽风台的‘夜鸦’吗？”
“不…不是…”女子摇头，眼神中充满了困惑，“是…一群穿着天玑阁服饰的人？！他们实力极强，出手狠辣，二话不说就加入了战团！但他们的目标…似乎既不是我们，也不是那些骨奴，而是…在抢夺地上的某些…战斗遗留物？！”
天玑阁的人？！而且目标是抢夺战斗遗留物？！
凛的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沈仲？！难道这一切…都是沈仲布的局？！他故意放出瑶光殿突袭黑幡街的假消息，调动各方势力，实则…真正的目标是这里？！他想借瑶光殿和枯骨教之手，互相削弱，然后自己坐收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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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光线？！与夜鸦首领的手段有些相似？但不完全一样！
凛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炸开了！这潭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浑浊！天玑阁内部…也绝非铁板一块！除了沈仲，是否还隐藏着其他与禁忌力量有关的派系或个人？！
“那你们争夺的…到底是什么？除了那个‘容器’，这里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凛试图将话题拉回核心。
“我不知道…”女子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或许…与这溶洞深处的某个…‘东西’有关吧…”她似乎不愿再多说。
凛看着她气若游丝的样子，知道再逼问下去也未必能得到更多有效信息。而且…外面可能存在的危险随时可能到来。
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是杀了她？永绝后患？
还是…救她？留下一个潜在的…信息来源或不确定因素？
凛看着女子那双虽然充满痛苦和绝望、却依旧残留着一丝坚韧和不甘的眼睛，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或许…这个幸存的赤练卫，可以成为她安插在瑶光殿内部的一颗…棋子？
当然，前提是…她能活下来，并且…愿意合作。
“你叫什么名字？”凛突然问道。
女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凛会问这个，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名字…还有意义吗？罢了…我叫…赤羽。”
赤羽…倒是符合赤练卫的风格。
“赤羽，”凛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甚至…一个复仇的机会。”
赤羽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凛：“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凛的声音冰冷而充满诱惑，“你们瑶光殿高层将你们当做弃子，枯骨教和天玑阁也在这里布下了陷阱。你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但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我，将你知道的所有关于瑶光殿、关于赤练卫、关于那个‘容器’和‘眼睛’符号的信息都告诉我…我可以…救你。”
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并且，将来或许有机会，让你亲手向那些背叛你、利用你的人…讨回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