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 中土]偷天换钻为酒色所伤竟憔悴至此
115.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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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诧异于自己居然还活着。
上一秒你坠入水中，下一秒却像是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晕眩到想干呕；记忆的断点之后，最先恢复的是尖锐的耳鸣，像生锈铁片刮擦玻璃的余震，眼前的漆黑中闪烁着斑斓的色块，浸满水分的衣服把你像木乃伊一样紧紧包裹起来，你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却又意识到自己还在呼吸，只是空气像是自带倒刺，从鼻腔到肺部都是灼热刺痛的。
由此，耳鸣终于裂开一道缝隙，将外界仿佛隔着水幕的声音放进了鼓膜，有沉重纷乱的马蹄声从附近传来；你的眼前也逐渐亮起来，树冠的影子在你视网膜上晃动……但颠簸感已经消失了。
你的脑浆好像被摇匀成了浆糊，完全想不出来现在是什么状况，不由得张开嘴试图询问；然而有人用手死死捂住了你的口鼻，很快，你又晕过去了。
……
你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耳鸣眼花和寒冷的症状褪去了不少，只是脑袋仍然晕眩，喉咙和肺部也仍在泛出血腥味。
“您醒了？”
你恍惚地眨眨眼，看着上方熟悉的脸，之前做梦似的记忆潮水般涌来，促使你整个弹了起来：“敌袭……”
你没能完全弹起来，就被剧烈的咳嗽震弯了腰，狼狈地半瘫在地上；火堆的噼啪声响终于引起了你的注意，你才听到某种口音怪异的语言正此起彼伏地环绕着你——是奥克。
……你心肺骤停。
袭击者是奥克？你和尼莫斯被俘虏了？宁奇拉和其他人呢？……
你努力抬起头来，快速观察四周；果不其然，你正身处一个林间空地上的奥克营地中，火堆旁坐着几个磨刀擦甲的奥克，不远处还有另外几个围着奥克的火堆，更多奥克正忙碌地搭起帐篷，或提着罐子来来往往。
但诡异的是，你们身为俘虏，却没有奥克接近你们；或者说，你和尼莫斯附近被刻意地空出了一片地方，你身上裹着发臭但温暖干燥的柔软皮毛，身边还有好几个坛子罐子，都冒着热气，你从中闻到了炖肉的香味，而那些奥克时不时向这边投来嫉妒的目光……这不像是对俘虏的态度。
尼莫斯似乎一如往常，他动作轻柔地把你扶坐起来，给你喂了点温水；见你浑身发抖，他懊恼地啧了一声，把滑落下来的皮毛又给你裹上了：“您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这话他经常说，但你第一次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被滥用的推荐信、逐步分裂的近卫队、筑坝时暴露的点位、意图深查此事的梅格洛尔到来之前你听到的诺多负面消息……以及，作为“俘虏”的超然地位。
——格拉加姆和塔尔夫还是忠诚的吗？如果连反特委员会都被渗透了，那林顿现在有多少间谍？
“不要怕，大王，您在我身边很安全。”尼莫斯亲切地说，“我会不计一切代价地保护您的。”
你的身体用颤抖无力压下了你抄起罐子砸他脑袋的杀心。
??
冷静了许久，你低哑地问：“我的人呢？”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尼莫斯无辜地答道，“您一路上实在太小心，大家还没找到机会拜见您，您就被劫匪恶徒袭击了。死人那么多，我只来得及救了您，就这还差点被闻声而动的凯勒巩撞个正着呢。唉，那笔财宝可真是招人喜欢啊……”
??
他大概还想让你对凯勒巩生出仇恨来，但宁奇拉他们生死未卜，你已经不在乎财宝了，你只想要袭击者的命；那么首先，你要保住自己的命，回到林顿去。
“我很感谢你的保护。”你放柔了声音，“你应该知道我没有什么种族和阵营的偏见，一切归根结底不过是利益上的冲突——朋友可以转变为敌人，敌人也可以转变为朋友。更何况，你本就是我的朋友。”
尼莫斯高兴极了，殷勤地往你嘴里喂了块肉（你差点以为是人肉而把它吐出来，但很快就分辨出它只是鹿肉），又体贴地替你擦了擦嘴角：“您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您会因为我一点小小隐瞒而生气呢。”
“我被隐瞒的事多了，不差这一点，你倒是因为不信任我，才说得太晚了。”你的指甲掐进手心，咬牙切齿地说，“等回到林顿，我们联合起来，费诺里安、多瑞亚斯、托尔嘉兰，这些害我至此的家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都不算假话，只是少了一点——你也绝对不会放过黄雀在后的叛徒和内奸。
尼莫斯眼睛亮亮地看着你，轻快地说：“您的灵魂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但复仇不急于一时，更何况，现在回了林顿，您猜费诺里安知道了财宝的事，会怎么报复您的隐瞒？他们可不像您这样宽宏大量。”
他俯身凑近你，语调带着诱哄：“跟我来吧，那些狭隘愚蠢的埃尔达只会掣肘拖累您，我的主人才能帮助您，把您的智慧和力量发挥到最大；您知道乌方家族吗？他们在费诺里安手下不过是用来运矿和收税的奴隶，可在大君王的慷慨与仁慈之下，他们不过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积极配合，就已经是多尔罗明领主了！您在费诺里安手中是被残忍压榨的可怜孩童，但以您的才智，大君王至少可以给您东贝尔兰！那时，您所求的绿精灵的繁荣自由才会真正实现！”
不得不说，你几乎动摇了；但很快，你就清醒过来——人家乌方有一大批族人，可你就一个人，拿头去统治东贝尔兰？还不是会被当成傀儡和吉祥物？还繁荣自由呢，维林诺维拉倒是天高皇帝远，你想在安格班传播女娲娘娘是魔苟斯他姑他能乐意吗？
你已经习惯当个带着真实情绪的演员了，脸上展示的动心贪婪和怀疑一点不少：“我只有一个人，你们战功累累、等着封赏的自己人不少吧？就算大君王赏识，谁能从心底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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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我可不想拿着空头支票撞个头破血流。”你指了指周围的奥克们，真挚地看着尼莫斯，“我只信任你，我们完全可以回林顿，也像乌方那样，在关键的节点再给出致命一击；更何况，我失踪了，梅格洛尔必然要进驻伊斯塔里亚严查人事，没了我的遮掩，你的布局只会被一网打尽。”
尼莫斯眯了眯眼睛。
随后，他用匕首切着罐子里的肉块，慢吞吞地说：“您这样关心其他人，我可是会嫉妒的。难道我为您付出的不够多吗？我接到的强硬命令是杀死您，您可知道我要顶着多大的压力才能保住您的性命？现在您只有乖乖地跟我去希姆凛、争取到迈荣大人的谅解和喜爱，才能让我不那么难过啊。”
看来林顿还不是筛子，至少高层里没有或极少其他“暗棋”，尼莫斯应该是个特例。你飞快分析着他的反应，脸上配合地露出了震惊与恐惧的表情。
这显然让尼莫斯满意了一些，他这次没有用叉子，而是直接用匕首把肉递到你嘴边：“您应该牢记自己是多么脆弱，且积极主动地学会照顾自己——唉，我是真的很担心您，如果发现您在我的视野之外被这些野蛮的小伙子撕碎了，我的心也会碎掉的。”
他并没有压低声音，一直关注着你们的奥克们发出了吃吃的奇怪笑声，他们的目光像箭镞一般刺在你身上。
你垂下眼睛，顺从地咬走了匕首尖上的肉。
……
在被俘虏的第三天，你遥遥地看到了那座山一样的城堡——或者说城堡一样的山；但不同于当初看到多米德的震撼，你的巨物喜爱症只激发了一下就又被苦闷悲凉压下去了。
……谁特喵的断了两条腿还有心情旅游啊！
直接导致了你小腿上夹板的尼莫斯若无其事地给你当导游：“看到了吗？那就是梅斯罗斯所造的可憎堡垒，吞噬了无数兄弟的生命，但如今是大君王的荣光、迈荣大人的驻地。到了之后您一定要好好表现，像今天一样乖就很好，可不能跟前两天那样恃宠而骄、妄图逃跑了……”
你很难形容你心里骂得有多脏。
沿着小盖里安河往西北方向，地势一路走高，你不时能看到荒废的村庄和绿意盎然的农田，以及路上行尸走肉般排成长长一列、被趾高气昂的奥克驱赶的奴隶——你甚至难以分辨他们是精灵、人类还是奥克。
“他们跟您不一样。”尼莫斯安慰你，“您是技术性人才，这些愚蠢的家伙只配挖矿和下地种田。”
你翻了个白眼。
尼莫斯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地教你怎么取悦迈荣，你一边想若是索隆在这儿你还有点兴趣，迈荣这种无名小卒、你的手下败将谁稀罕，一边嗯嗯哦哦好的收到地敷衍他。
——等你把腿养好了，你就继续找机会跑路；等你打到希姆凛，你必须把尼莫斯头盖骨也踩成骨折……
上一秒你坠入水中，下一秒却像是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晕眩到想干呕；记忆的断点之后，最先恢复的是尖锐的耳鸣，像生锈铁片刮擦玻璃的余震，眼前的漆黑中闪烁着斑斓的色块，浸满水分的衣服把你像木乃伊一样紧紧包裹起来，你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却又意识到自己还在呼吸，只是空气像是自带倒刺，从鼻腔到肺部都是灼热刺痛的。
由此，耳鸣终于裂开一道缝隙，将外界仿佛隔着水幕的声音放进了鼓膜，有沉重纷乱的马蹄声从附近传来；你的眼前也逐渐亮起来，树冠的影子在你视网膜上晃动……但颠簸感已经消失了。
你的脑浆好像被摇匀成了浆糊，完全想不出来现在是什么状况，不由得张开嘴试图询问；然而有人用手死死捂住了你的口鼻，很快，你又晕过去了。
……
你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耳鸣眼花和寒冷的症状褪去了不少，只是脑袋仍然晕眩，喉咙和肺部也仍在泛出血腥味。
“您醒了？”
你恍惚地眨眨眼，看着上方熟悉的脸，之前做梦似的记忆潮水般涌来，促使你整个弹了起来：“敌袭……”
你没能完全弹起来，就被剧烈的咳嗽震弯了腰，狼狈地半瘫在地上；火堆的噼啪声响终于引起了你的注意，你才听到某种口音怪异的语言正此起彼伏地环绕着你——是奥克。
……你心肺骤停。
袭击者是奥克？你和尼莫斯被俘虏了？宁奇拉和其他人呢？……
你努力抬起头来，快速观察四周；果不其然，你正身处一个林间空地上的奥克营地中，火堆旁坐着几个磨刀擦甲的奥克，不远处还有另外几个围着奥克的火堆，更多奥克正忙碌地搭起帐篷，或提着罐子来来往往。
但诡异的是，你们身为俘虏，却没有奥克接近你们；或者说，你和尼莫斯附近被刻意地空出了一片地方，你身上裹着发臭但温暖干燥的柔软皮毛，身边还有好几个坛子罐子，都冒着热气，你从中闻到了炖肉的香味，而那些奥克时不时向这边投来嫉妒的目光……这不像是对俘虏的态度。
尼莫斯似乎一如往常，他动作轻柔地把你扶坐起来，给你喂了点温水；见你浑身发抖，他懊恼地啧了一声，把滑落下来的皮毛又给你裹上了：“您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这话他经常说，但你第一次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被滥用的推荐信、逐步分裂的近卫队、筑坝时暴露的点位、意图深查此事的梅格洛尔到来之前你听到的诺多负面消息……以及，作为“俘虏”的超然地位。
——格拉加姆和塔尔夫还是忠诚的吗？如果连反特委员会都被渗透了，那林顿现在有多少间谍？
“不要怕，大王，您在我身边很安全。”尼莫斯亲切地说，“我会不计一切代价地保护您的。”
你的身体用颤抖无力压下了你抄起罐子砸他脑袋的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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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了许久，你低哑地问：“我的人呢？”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尼莫斯无辜地答道，“您一路上实在太小心，大家还没找到机会拜见您，您就被劫匪恶徒袭击了。死人那么多，我只来得及救了您，就这还差点被闻声而动的凯勒巩撞个正着呢。唉，那笔财宝可真是招人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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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还想让你对凯勒巩生出仇恨来，但宁奇拉他们生死未卜，你已经不在乎财宝了，你只想要袭击者的命；那么首先，你要保住自己的命，回到林顿去。
“我很感谢你的保护。”你放柔了声音，“你应该知道我没有什么种族和阵营的偏见，一切归根结底不过是利益上的冲突——朋友可以转变为敌人，敌人也可以转变为朋友。更何况，你本就是我的朋友。”
尼莫斯高兴极了，殷勤地往你嘴里喂了块肉（你差点以为是人肉而把它吐出来，但很快就分辨出它只是鹿肉），又体贴地替你擦了擦嘴角：“您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您会因为我一点小小隐瞒而生气呢。”
“我被隐瞒的事多了，不差这一点，你倒是因为不信任我，才说得太晚了。”你的指甲掐进手心，咬牙切齿地说，“等回到林顿，我们联合起来，费诺里安、多瑞亚斯、托尔嘉兰，这些害我至此的家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都不算假话，只是少了一点——你也绝对不会放过黄雀在后的叛徒和内奸。
尼莫斯眼睛亮亮地看着你，轻快地说：“您的灵魂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但复仇不急于一时，更何况，现在回了林顿，您猜费诺里安知道了财宝的事，会怎么报复您的隐瞒？他们可不像您这样宽宏大量。”
他俯身凑近你，语调带着诱哄：“跟我来吧，那些狭隘愚蠢的埃尔达只会掣肘拖累您，我的主人才能帮助您，把您的智慧和力量发挥到最大；您知道乌方家族吗？他们在费诺里安手下不过是用来运矿和收税的奴隶，可在大君王的慷慨与仁慈之下，他们不过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积极配合，就已经是多尔罗明领主了！您在费诺里安手中是被残忍压榨的可怜孩童，但以您的才智，大君王至少可以给您东贝尔兰！那时，您所求的绿精灵的繁荣自由才会真正实现！”
不得不说，你几乎动摇了；但很快，你就清醒过来——人家乌方有一大批族人，可你就一个人，拿头去统治东贝尔兰？还不是会被当成傀儡和吉祥物？还繁荣自由呢，维林诺维拉倒是天高皇帝远，你想在安格班传播女娲娘娘是魔苟斯他姑他能乐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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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斯眯了眯眼睛。
随后，他用匕首切着罐子里的肉块，慢吞吞地说：“您这样关心其他人，我可是会嫉妒的。难道我为您付出的不够多吗？我接到的强硬命令是杀死您，您可知道我要顶着多大的压力才能保住您的性命？现在您只有乖乖地跟我去希姆凛、争取到迈荣大人的谅解和喜爱，才能让我不那么难过啊。”
看来林顿还不是筛子，至少高层里没有或极少其他“暗棋”，尼莫斯应该是个特例。你飞快分析着他的反应，脸上配合地露出了震惊与恐惧的表情。
这显然让尼莫斯满意了一些，他这次没有用叉子，而是直接用匕首把肉递到你嘴边：“您应该牢记自己是多么脆弱，且积极主动地学会照顾自己——唉，我是真的很担心您，如果发现您在我的视野之外被这些野蛮的小伙子撕碎了，我的心也会碎掉的。”
他并没有压低声音，一直关注着你们的奥克们发出了吃吃的奇怪笑声，他们的目光像箭镞一般刺在你身上。
你垂下眼睛，顺从地咬走了匕首尖上的肉。
……
在被俘虏的第三天，你遥遥地看到了那座山一样的城堡——或者说城堡一样的山；但不同于当初看到多米德的震撼，你的巨物喜爱症只激发了一下就又被苦闷悲凉压下去了。
……谁特喵的断了两条腿还有心情旅游啊！
直接导致了你小腿上夹板的尼莫斯若无其事地给你当导游：“看到了吗？那就是梅斯罗斯所造的可憎堡垒，吞噬了无数兄弟的生命，但如今是大君王的荣光、迈荣大人的驻地。到了之后您一定要好好表现，像今天一样乖就很好，可不能跟前两天那样恃宠而骄、妄图逃跑了……”
你很难形容你心里骂得有多脏。
沿着小盖里安河往西北方向，地势一路走高，你不时能看到荒废的村庄和绿意盎然的农田，以及路上行尸走肉般排成长长一列、被趾高气昂的奥克驱赶的奴隶——你甚至难以分辨他们是精灵、人类还是奥克。
“他们跟您不一样。”尼莫斯安慰你，“您是技术性人才，这些愚蠢的家伙只配挖矿和下地种田。”
你翻了个白眼。
尼莫斯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地教你怎么取悦迈荣，你一边想若是索隆在这儿你还有点兴趣，迈荣这种无名小卒、你的手下败将谁稀罕，一边嗯嗯哦哦好的收到地敷衍他。
——等你把腿养好了，你就继续找机会跑路；等你打到希姆凛，你必须把尼莫斯头盖骨也踩成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