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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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莉卡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在餐厅里风卷残云，大吃特吃，嘴巴塞得满满的，此时正吸溜着沾满酱汁的意面。
在伊卡库咽下食物后，她拿手帕擦了擦伊卡库的嘴角，将酱汁抹去。
“不要当我是小孩子啊！”她不满道，脸颊气鼓鼓，双手拽过手帕再度抹了抹嘴，像一只小猫。
“哦？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不是哈哈。”
安莉卡看着她炸毛的反应，嘴角的弧度不自觉上扬。
她想起了与伊卡库相识的时候。
那是初到风雪岛，来到莱尼王国的日子。
……
一个月前。
北海，风雪岛，莱尼王国。
主城区，巴斯莱特。
“叮铃铃~”
亮堂的餐馆内，铜质铃铛随着门的开启而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服务员恭敬送客，安莉卡驻立在餐厅外的门廊上。
这家的口味还不错，红酒的味道很香醇，红薯倒有些不如以前街上的小摊。
她戴着金色的长发，红唇，一身黑色长裙勾勒着曼妙的身形，肩上虚搭着一件白色的普通款式风衣外套。
她仍保持着海军时的习惯，将外衣披在肩上，不然总觉得身上少了点什么。
靠在门廊上，手上铺开一张简单的地图，这是刚才从餐厅内购买的一份旅行指南，她打量着街上来往人群的精神风貌，并研究地图上的布局。
从莱尼王国的主要港口——雪山港进入，就能看到巴斯莱特的中央大街，宽敞的街道，两侧是热闹的商店。
巴斯莱特的餐饮业尤其发达，光是餐厅就开了五六家，也不奇怪餐厅内会售卖旅行指南了。其余商铺则都是些小吃，再者，还有几家服装、药店、杂货铺等。
如果稍微留意些，就会发觉整洁的街道上没有其他城镇那样的小摊贩，也没有沿街叫卖的人员。
来往的马车精致，寻常马夫也是衣着一袭正装，车上的人面容华贵，女人穿着盛大的古典长裙，男人则身着裁剪合宜的黑色西服。
毋庸置疑，这是富人区。
安莉卡在脑中记下城区的医院，中央大教堂，纪念馆等主要的公共建筑，以及个别几处酒馆、药铺的所在位置，方便收集情报与进行下一步安排。
正在这时。
“吁~！！”
一声马匹嘶鸣声吸引了她的目光。
随着人声道：“快闪开快闪开！”
车夫吓得要死，急忙勒住缰绳，马匹受到急勒的惊吓，抬起前蹄腾空，双蹄马上要落下——
马车的前方有个黑色的身影。
安莉卡暗道不好。
“小心！”
她一把丢下手中的地图，立马飞奔过去，一下抱住了那团黑影，后脚在地面一蹬，快速翻滚到一侧。
马蹄落到了她们的身侧不远处，慌乱着地，走动了几步才稳定住身体。
安莉卡确认没事后，才放开她。
怀中是一个双马尾卷发的小女孩。
“小鬼头，你眼瞎吗？！走路不看路！”车夫训骂道。
那个小女孩一言不发的跑走了，并蹿进了一处巷子里。
倒让安莉卡疑惑起来。
是有什么急事吗？
“真是没教养的贱民。”车上的华富妇人，有着一头深蓝色的盘发，她紧蹙眉头，用羽扇半遮着脸说道。
“你又是谁？”妇人对安莉卡说道。
“一个路人。”安莉卡笑着回道，用手拍了拍外套的泥灰。
“嘁，什么时候巴斯莱特多了这么多不入流的人。走吧，瓦斯。”
“是，伯德夫人。”车夫驾车驶离。
安莉卡倒没在意她的评价，在海军待得久了，免不了与贵族打交道，对他们的言行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没有什么争论的必要。
只是刚才那个小女孩，倒有点奇怪，安莉卡留意到她的衣服有些破旧，在这个繁华的街道上就格外的突兀。
如果是住民的话，附近应当是有其他不算富裕的村庄在。
回到了门廊边，捡起地图，卷起来放到腰间。
却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
那条空空如也的街道上，没有小女孩的踪迹。
她挠了挠头。
一向注意周遭的她，却又不小心迟钝了起来。
不过她也没急着去找那个女孩，仍旧按照原计划开始打探地图上面的地点，熟悉城区的路线。
意外的是，太阳落山时，安莉卡又见到了那个女孩。
此时，小女孩坐在地上，抱着右臂，一副疼痛的模样，在一个拄着拐杖的正装男人身前。
男人正面色慌忙，手足无措对着小女孩，双手试图伸出去搀扶她。
安莉卡见状过去，将她扶起，并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
“实在抱歉……我又忘记看路了！”他苦恼说道，似乎习以为常，表示起了歉意。
“嘶……痛痛痛。”
女孩龇牙咧嘴，表情扭曲。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男子紧张地说道。
女孩一只手背着，另一只手晃了晃：“算了算了，小伤。”
男人更加愧疚了起来：“这怎么行？”
女孩微愣，但还是坚持拒绝。
男人上下摸索起身上的钱袋，疑惑又崩溃道：“诶——哪里去了，我不会又忘在店里了吧。”
……这可真是神经大条。
“先生，这是你掉的吗？”
安莉卡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钱包夹，询问他。
“是的是的！刚才不小心撞掉了哈哈，谢谢你，好心的小姐。”他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又补充了一句：“我老是这样。”
一旁的小女孩看着他们的交谈，表情惊愕的看了一下自己身后的手，又看了一下安莉卡手上的钱包夹，气鼓鼓瞪着她。
“诺，给你。”男人不由分说地将钱塞到了小女孩的手心里，温和地笑着说：“实在不好意思，以后我会好好注意的，你要好好去看一下伤口哦。”
小女孩不由捏紧了双手中的纸币，乖巧地点了点头。
与男人分别后，安莉卡用着一贯亲和的笑容，对女孩说道：
“又见面了呢。”
“你真多管闲事啊！”她一副大人模样，双手叉腰对安莉卡不满道。
“上午那个也太危险了。撞到马蹄下可不是玩笑。”
“……”女孩不可否认，但又倔强地不想跟坏她好事的人道谢。
“而且，这个行为是犯法的，要是被发现，可不止牢狱之灾哦。”安莉卡仍旧笑着说。
“你管我啊！”她反驳道，又觉不解气。
“真不爽，大姐姐你是正义的使者吗？”
“是不是都不重要，我来拿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安莉卡抬手，将自己的钱袋在女孩眼前晃了晃。
女孩摸了下自己的胸口，原本沉甸甸的钱币重量早已经无了。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脸一红，羞怯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关系，你自己知道。”安莉卡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
女孩沉默了。
安莉卡往她手里放了个小罐子，与她道别：“那就再见了，小孩。”
“小什么孩！我有名字，我叫伊卡库！”她说完，举着右手的罐子对她说：“这是什么东西？”
“治擦伤的药。”
安莉卡抬了抬下巴，示意伊卡库让她看自己手肘处，因衣服破损而暴露出来的受伤区域。
“切，你当什么假好人。”她说。
她的碰瓷盗窃被眼前这个女人全搞毁了，一天都白干了。
“不过……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
“就、不知不觉地拿走我身上的东西。”指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钱袋。
“教教我呗。”她兴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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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安莉卡毫不犹豫地说。
“你教我，我就不偷了！”她一幅认真的模样，对她说道。
安妮卡自然是不信的，不管伊卡库怎么劝说她，直到最后都没有答应。
“小气！”
眼前这个女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伊卡库知道，她很强。
能把她从马下救出，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东西，速度特别快，不敢想，如果她拥有了这样的速度与技巧。
……她一定能更早地存到那笔钱。
那天过去不久。
令安莉卡没想到的是，伊卡库找到她新工作的地方。
万物药店。
“原来大姐姐在这里工作啊。”
这天，小女孩趴在窗台上，伸着手朝屋内的安莉卡，熟稔地打起了招呼。
“你怎么过来的？这里。”安莉卡问。这家药店并不在城区中心，是靠近城区边缘的地方，生意并不兴隆。
“在巴斯莱特我可是闭着眼都能找到路的！”她得意地说道。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伊卡库总是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你教教我呗。”她从门口探头。
安莉卡无视了她。
“安大夫！你原来叫安啊，居然还是个医生。”
伊卡库听到病人口中对她的称呼，知道了她的名字。
她还真是个医生啊，明明强的不像普通人。
某日，安莉卡结束工作，走出药店，旁边的小女孩：“你结束工作了吗？可以教教我了吗？”
下班后，从酒馆出来的安莉卡又听到角落传出一声稚嫩的声音。
“你怎么还喝酒啊。”
“作为医生，应该知道喝酒不健康的吧。”
“喂，你怎么走路还摔跤啊！是笨蛋吗！”
安莉卡倒有些惊讶这个小女孩的坚持程度，几乎缠了她整整一个月，倒让她也对伊卡库感兴趣了起来。
从起初的不回应，渐渐地会回答起她的问题。
“医术难吗？”
“难。”
“……你的医术很强吗？有没有你的无影手强？”
……无影手？安莉卡对这个称呼感到疑惑，这是什么招式命名吗。
“还行。我只是对植物感兴趣。”
“那……我能学会吗？”她能做到吗？
“你识字吗？”安莉卡问。
伊卡库在她面前摇了摇头。
“那你想学吗？”
“唔……可以吗？”她突然小心翼翼了起来。她纠缠安莉卡的这段时间，老是让她教自己东西，却从没被同意过。
“安啦，如果是识字学习的话，可以哦。”
之后，安莉卡着手准备了基础的教材，教伊卡库伊吕波歌，伊吕波歌几乎包含了每一个用语的音节，所以记熟这首歌，就等于记住了所有的字音。
她在每天下班后，就开始教授她每个字的读音，并且送了她相应的读本做练习。
所幸，伊卡库真的非常聪明，理解很快，剩下的时间就是由她自己练习，偶尔被安莉卡教授读一些常用语文字。
有一回天色晚了，安莉卡送她回家，发现她住在一个偏僻的屋舍里。
“伊卡库，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太危险了。不是说好的要在天黑前回家吗……”一个有着黑色篷松头发的男子，瘦瘦高高的，一条厚实的围巾遮住了他半张脸。
他对着伊卡库说完，才发现她身后站着一个高挑的金发美女，一下子面色通红，撇过脸去。
“知道了知道了，乌倪你真啰嗦。”
“这是安，是个大夫。”伊卡库用手指了指安莉卡，说：“她送我回来。”
“你好呀，乌倪。”安莉卡对他友好笑着。
“……你、你、你你你好。”他结巴道，脸蹿得一下子更红了，大半张脸埋到了围巾里。
伊卡库抬头面对安莉卡，平静地说：“嗯……你别在意。”
“他社恐。”
在伊卡库咽下食物后，她拿手帕擦了擦伊卡库的嘴角，将酱汁抹去。
“不要当我是小孩子啊！”她不满道，脸颊气鼓鼓，双手拽过手帕再度抹了抹嘴，像一只小猫。
“哦？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不是哈哈。”
安莉卡看着她炸毛的反应，嘴角的弧度不自觉上扬。
她想起了与伊卡库相识的时候。
那是初到风雪岛，来到莱尼王国的日子。
……
一个月前。
北海，风雪岛，莱尼王国。
主城区，巴斯莱特。
“叮铃铃~”
亮堂的餐馆内，铜质铃铛随着门的开启而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服务员恭敬送客，安莉卡驻立在餐厅外的门廊上。
这家的口味还不错，红酒的味道很香醇，红薯倒有些不如以前街上的小摊。
她戴着金色的长发，红唇，一身黑色长裙勾勒着曼妙的身形，肩上虚搭着一件白色的普通款式风衣外套。
她仍保持着海军时的习惯，将外衣披在肩上，不然总觉得身上少了点什么。
靠在门廊上，手上铺开一张简单的地图，这是刚才从餐厅内购买的一份旅行指南，她打量着街上来往人群的精神风貌，并研究地图上的布局。
从莱尼王国的主要港口——雪山港进入，就能看到巴斯莱特的中央大街，宽敞的街道，两侧是热闹的商店。
巴斯莱特的餐饮业尤其发达，光是餐厅就开了五六家，也不奇怪餐厅内会售卖旅行指南了。其余商铺则都是些小吃，再者，还有几家服装、药店、杂货铺等。
如果稍微留意些，就会发觉整洁的街道上没有其他城镇那样的小摊贩，也没有沿街叫卖的人员。
来往的马车精致，寻常马夫也是衣着一袭正装，车上的人面容华贵，女人穿着盛大的古典长裙，男人则身着裁剪合宜的黑色西服。
毋庸置疑，这是富人区。
安莉卡在脑中记下城区的医院，中央大教堂，纪念馆等主要的公共建筑，以及个别几处酒馆、药铺的所在位置，方便收集情报与进行下一步安排。
正在这时。
“吁~！！”
一声马匹嘶鸣声吸引了她的目光。
随着人声道：“快闪开快闪开！”
车夫吓得要死，急忙勒住缰绳，马匹受到急勒的惊吓，抬起前蹄腾空，双蹄马上要落下——
马车的前方有个黑色的身影。
安莉卡暗道不好。
“小心！”
她一把丢下手中的地图，立马飞奔过去，一下抱住了那团黑影，后脚在地面一蹬，快速翻滚到一侧。
马蹄落到了她们的身侧不远处，慌乱着地，走动了几步才稳定住身体。
安莉卡确认没事后，才放开她。
怀中是一个双马尾卷发的小女孩。
“小鬼头，你眼瞎吗？！走路不看路！”车夫训骂道。
那个小女孩一言不发的跑走了，并蹿进了一处巷子里。
倒让安莉卡疑惑起来。
是有什么急事吗？
“真是没教养的贱民。”车上的华富妇人，有着一头深蓝色的盘发，她紧蹙眉头，用羽扇半遮着脸说道。
“你又是谁？”妇人对安莉卡说道。
“一个路人。”安莉卡笑着回道，用手拍了拍外套的泥灰。
“嘁，什么时候巴斯莱特多了这么多不入流的人。走吧，瓦斯。”
“是，伯德夫人。”车夫驾车驶离。
安莉卡倒没在意她的评价，在海军待得久了，免不了与贵族打交道，对他们的言行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没有什么争论的必要。
只是刚才那个小女孩，倒有点奇怪，安莉卡留意到她的衣服有些破旧，在这个繁华的街道上就格外的突兀。
如果是住民的话，附近应当是有其他不算富裕的村庄在。
回到了门廊边，捡起地图，卷起来放到腰间。
却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
那条空空如也的街道上，没有小女孩的踪迹。
她挠了挠头。
一向注意周遭的她，却又不小心迟钝了起来。
不过她也没急着去找那个女孩，仍旧按照原计划开始打探地图上面的地点，熟悉城区的路线。
意外的是，太阳落山时，安莉卡又见到了那个女孩。
此时，小女孩坐在地上，抱着右臂，一副疼痛的模样，在一个拄着拐杖的正装男人身前。
男人正面色慌忙，手足无措对着小女孩，双手试图伸出去搀扶她。
安莉卡见状过去，将她扶起，并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
“实在抱歉……我又忘记看路了！”他苦恼说道，似乎习以为常，表示起了歉意。
“嘶……痛痛痛。”
女孩龇牙咧嘴，表情扭曲。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男子紧张地说道。
女孩一只手背着，另一只手晃了晃：“算了算了，小伤。”
男人更加愧疚了起来：“这怎么行？”
女孩微愣，但还是坚持拒绝。
男人上下摸索起身上的钱袋，疑惑又崩溃道：“诶——哪里去了，我不会又忘在店里了吧。”
……这可真是神经大条。
“先生，这是你掉的吗？”
安莉卡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钱包夹，询问他。
“是的是的！刚才不小心撞掉了哈哈，谢谢你，好心的小姐。”他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又补充了一句：“我老是这样。”
一旁的小女孩看着他们的交谈，表情惊愕的看了一下自己身后的手，又看了一下安莉卡手上的钱包夹，气鼓鼓瞪着她。
“诺，给你。”男人不由分说地将钱塞到了小女孩的手心里，温和地笑着说：“实在不好意思，以后我会好好注意的，你要好好去看一下伤口哦。”
小女孩不由捏紧了双手中的纸币，乖巧地点了点头。
与男人分别后，安莉卡用着一贯亲和的笑容，对女孩说道：
“又见面了呢。”
“你真多管闲事啊！”她一副大人模样，双手叉腰对安莉卡不满道。
“上午那个也太危险了。撞到马蹄下可不是玩笑。”
“……”女孩不可否认，但又倔强地不想跟坏她好事的人道谢。
“而且，这个行为是犯法的，要是被发现，可不止牢狱之灾哦。”安莉卡仍旧笑着说。
“你管我啊！”她反驳道，又觉不解气。
“真不爽，大姐姐你是正义的使者吗？”
“是不是都不重要，我来拿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安莉卡抬手，将自己的钱袋在女孩眼前晃了晃。
女孩摸了下自己的胸口，原本沉甸甸的钱币重量早已经无了。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脸一红，羞怯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关系，你自己知道。”安莉卡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
女孩沉默了。
安莉卡往她手里放了个小罐子，与她道别：“那就再见了，小孩。”
“小什么孩！我有名字，我叫伊卡库！”她说完，举着右手的罐子对她说：“这是什么东西？”
“治擦伤的药。”
安莉卡抬了抬下巴，示意伊卡库让她看自己手肘处，因衣服破损而暴露出来的受伤区域。
“切，你当什么假好人。”她说。
她的碰瓷盗窃被眼前这个女人全搞毁了，一天都白干了。
“不过……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
“就、不知不觉地拿走我身上的东西。”指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钱袋。
“教教我呗。”她兴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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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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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库知道，她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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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能更早地存到那笔钱。
那天过去不久。
令安莉卡没想到的是，伊卡库找到她新工作的地方。
万物药店。
“原来大姐姐在这里工作啊。”
这天，小女孩趴在窗台上，伸着手朝屋内的安莉卡，熟稔地打起了招呼。
“你怎么过来的？这里。”安莉卡问。这家药店并不在城区中心，是靠近城区边缘的地方，生意并不兴隆。
“在巴斯莱特我可是闭着眼都能找到路的！”她得意地说道。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伊卡库总是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你教教我呗。”她从门口探头。
安莉卡无视了她。
“安大夫！你原来叫安啊，居然还是个医生。”
伊卡库听到病人口中对她的称呼，知道了她的名字。
她还真是个医生啊，明明强的不像普通人。
某日，安莉卡结束工作，走出药店，旁边的小女孩：“你结束工作了吗？可以教教我了吗？”
下班后，从酒馆出来的安莉卡又听到角落传出一声稚嫩的声音。
“你怎么还喝酒啊。”
“作为医生，应该知道喝酒不健康的吧。”
“喂，你怎么走路还摔跤啊！是笨蛋吗！”
安莉卡倒有些惊讶这个小女孩的坚持程度，几乎缠了她整整一个月，倒让她也对伊卡库感兴趣了起来。
从起初的不回应，渐渐地会回答起她的问题。
“医术难吗？”
“难。”
“……你的医术很强吗？有没有你的无影手强？”
……无影手？安莉卡对这个称呼感到疑惑，这是什么招式命名吗。
“还行。我只是对植物感兴趣。”
“那……我能学会吗？”她能做到吗？
“你识字吗？”安莉卡问。
伊卡库在她面前摇了摇头。
“那你想学吗？”
“唔……可以吗？”她突然小心翼翼了起来。她纠缠安莉卡的这段时间，老是让她教自己东西，却从没被同意过。
“安啦，如果是识字学习的话，可以哦。”
之后，安莉卡着手准备了基础的教材，教伊卡库伊吕波歌，伊吕波歌几乎包含了每一个用语的音节，所以记熟这首歌，就等于记住了所有的字音。
她在每天下班后，就开始教授她每个字的读音，并且送了她相应的读本做练习。
所幸，伊卡库真的非常聪明，理解很快，剩下的时间就是由她自己练习，偶尔被安莉卡教授读一些常用语文字。
有一回天色晚了，安莉卡送她回家，发现她住在一个偏僻的屋舍里。
“伊卡库，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太危险了。不是说好的要在天黑前回家吗……”一个有着黑色篷松头发的男子，瘦瘦高高的，一条厚实的围巾遮住了他半张脸。
他对着伊卡库说完，才发现她身后站着一个高挑的金发美女，一下子面色通红，撇过脸去。
“知道了知道了，乌倪你真啰嗦。”
“这是安，是个大夫。”伊卡库用手指了指安莉卡，说：“她送我回来。”
“你好呀，乌倪。”安莉卡对他友好笑着。
“……你、你、你你你好。”他结巴道，脸蹿得一下子更红了，大半张脸埋到了围巾里。
伊卡库抬头面对安莉卡，平静地说：“嗯……你别在意。”
“他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