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陆景珩,你有别人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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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凶得不像话。

她觉得她在他手中,好像变成了面团,而他一门心思想把她揉碎、揉坏。

第一次结束后,她累得脚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感觉到他依旧在吻她,越吻越凶,她担心他又折腾起来没完没了,想着洗个澡,他应该能清醒一下,她吵着让他抱她去洗澡。

可抱着她洗澡,没能让他清醒。

倒是他把她放在洗手台上,一遍遍呢喃着她的名字,放肆地把浴室里面祸害得一塌糊涂……

陆景珩做了一个很甜很甜的梦。

梦里,姜梨娇媚地勾住他的脖子,热烈吻他。

他在梦里患得患失,一遍遍为她沉沦失控。

只是,梦里都是假的。

不管梦里他们以多么亲密的姿势纠缠,梦醒之后,依旧只有他一人。

晨光微熹,陆景珩缓缓睁开眼睛。

他那双曾望向姜梨时有璀璨星光的瑞凤眸,此时死寂一片。

好似姜梨离开后,也把他的三魂七魄带走了,现在留下的,不过是一具渐渐腐朽的行尸走肉。

很快,陆景珩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空气里面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他一转脸,就看到一旁的地上,有破碎的布料,还有女人的贴身衣物。

难道,昨天晚上的疯狂,不是一场梦?

他亲眼看到那半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鲨鱼吞下,他知道姜梨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昨天晚上的女人,不可能是姜梨。

想到姜梨尸骨未寒,他却在酒精的主导下碰了别有目的的女人,他恨不能杀了他自己!

这时候,他也感觉到,有一具软绵绵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

很显然,昨晚他一遍遍亲吻、触碰、占有的,就是这个女人!

无边的自我厌弃,刹那将他的心脏吞噬。

他承诺过,一生一代一双人,他永远不会辜负姜梨,谁敢想,姜梨走了还不到一个月,他就已经与别的女人亲密无间!

他觉得自己真的好脏好脏。

他肯定也无法给这个趁虚而入的女人好脸色,直接连带着被子,冷漠地把她摔下了床。

“离我远点儿!”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滚!”

姜梨正窝在他怀里做着美梦呢,忽然被他摔下床,虽然她身上裹着绵软、厚实的被子,不会摔疼,还是吓了一大跳。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他那没有分毫感情的声音。

“我再说一遍,滚!”

“我不可能对你负责!”

“你若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或者厚颜无耻纠缠我,后果自负!”

他如此冷漠地跟她划清界限,姜梨忽然就觉得好委屈好委屈。

她被姜少钦囚困时,特别担心会再也见不到他。

她好不容易跟他重逢,他陪着别的女人孕检也就算了,现在还让她滚,她不生气才怪!

她越想越气,红着眼圈说,“不用你赶我,我穿上衣服会自己走!”

陆景珩面上表情刹那凝固,时间、空气,好似也在一瞬间静止。

姜梨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他会听到她的声音?

他太想她,又出现幻听了是不是?

还是,他依旧在梦中?

如同电影中的慢动作一般,陆景珩极度缓慢地抬起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很疼。

他不是在做梦。

紧接着,他又听到了姜梨那气恼的声音,“我也不需要你对我负责,大不了我嫁给别人,让你的孩子,喊别人爸爸!”

陆景珩倏地掀起眼皮。

他不是在做梦,怎么会听到已经逝去的人的声音?

他发疯一般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想狠狠地把她箍进怀中。

可他又不敢看她。

近亲情怯,他怕希望过后,是更痛不欲生的绝望。

好好地睡着觉,忽然被人扔下床,姜梨真的好气!

只是,看到他疼痛又不敢置信地僵坐在床上,她心口又泛开了密密麻麻的疼。

因为这股子心疼,她没立马去衣帽间穿上衣服离开,而是气鼓鼓地踢了他一下。

“陆景珩,你到底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你抱着我说想我,说不想跟我分开,今天早晨,你就翻脸不认人,你真找别人了是不是?”

“陆景珩,你就是个负心汉、陈世美!”

被姜梨踢了一下,陆景珩总算是有了几分真实感。

他极其缓慢地转过脸,也看到她裹着被子,气呼呼地瞪着他。

她眼圈红红的,显然莫名其妙被他摔下床,她气恼又委屈。

“姜梨,真的是你?”

方才陆景珩已经掐过自己,可他太怕面前这一切,只是虚妄的梦境、是微微触碰就会消散的泡沫,还是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清晰的疼痛后,姜梨依旧鼓着腮帮子站在他面前。

确定这一切不是梦后,他又怕面前的姑娘,只是虚无缥缈的魂魄。

他抬起手,指尖剧烈颤抖,却怎么都不敢落到她身上。

他怕,他手落到她身上,感觉不到她的温度,而是会直接从她虚无的身体里面穿过。

“陆景珩,你摔我!”

姜梨越说越是委屈,她上前一步,直接气鼓鼓地推了他一把。

“你就是一个家暴男!”

“你不想看到我,我还不想看到你这个家暴男呢!”

“我才不要让我肚子里的小娃娃,喊一个家暴男爸爸!”

“我……”

陆景珩手足无措。

他也没想到,自己摔下床的姑娘,会是她。

又被她气恼地推了一下,陆景珩总算是敢相信,面前的姑娘,不是虚无缥缈的魂魄,她真的还活着!

狂喜、庆幸,强势地将他的大脑、心脏吞噬。

他近乎急切地下床,就用尽全力,紧紧地将她箍进了怀中。

“姜梨,你真的还活着……”

“我真的好害怕……”

姜梨依旧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只是,她听出了他声音中的颤意,也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身上,她心口又软又疼,怎么都舍不得把他推开。

她只能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控诉,“你刚才对我好凶。”

“你让我滚,还摔我……”

“我昨天晚上,在医院看到你了。”

“你陪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产检……”

“陆景珩,你不想看到我,还陪着别的女人产检,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