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老实人的一封信

周晓天看着辛文月,面露惊愕。首发免费看书搜:常看书

因为这一拳头是辛文月打的。

辛文月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吃什么都不吃亏,三番两次被周晓天纠缠早就将她的耐性磨光了,谢阳教训过周晓天,她享受谢阳对她的保护。

但谢阳不在时,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羔羊。

辛文月不光打了一拳头,还飞快的拎着鞋子啪的一声糊周晓天的脸上了。

周晓天愤怒的脸上瞬间多了一个鞋印子。

然而辛文月仍旧不能解恨,拎着鞋子就扑打了过去。

周晓天反应过来,连忙躲闪,“辛文月,你干什么。”

“耍流氓了。”

辛文月张口就喊。

不远处的谢阳和铁路公安听见动静,飞快跑过来。

都不用铁路公安出手,谢阳一脚将周晓天就踹出去了。

周晓天摔在地上,看着己经朝他过来的铁路公安,连忙辩解,“我没有,公安同志,我跟她认识……”

“公安同志,这个男人对我耍流氓。”辛文月那眼泪说掉就掉,哇哇的就哭了起来,“他之前就对我耍流氓,我对象教训了他就没报公安,结果他现在又趁机欺负我。”

辛文月越哭越厉害,谢阳过去哐哐的对着周晓天就是两拳头,公安阻拦都没阻拦住。

“不哭来了,不哭了,公安同志肯定会给咱们一个公道的。”

嘴上说着这些,谢阳脑子里又飞快的运转起来。

市里是周晓天的地盘,他家里也有关系,那么他得搞清楚周家到底多大的关系。

不过既然己经把人得罪了,就算他这次轻拿轻放,恐怕对方也不会饶了他。

那就首接把周晓天盯死在流氓这个位置上。

他也不算冤枉了周晓天。

于是周晓天被公安带去了,辛文月作为当事人也得跟着去。

谢阳给辛文月使个眼色,小丫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到铁路公安办公室里,辛文月痛哭流涕的讲述了周晓天如何的纠缠她,之前谢阳为何又放过他的事儿。

总之一句话:以前是碍于周家的势力,他们小人物不敢得罪,所以他们咽下了委屈不了了之。

现在又在火车上,还是对她言语轻浮,企图趁着她对象不在耍流氓。

辛文月一通哭诉,周晓天自然不认,试图狡辩,“我没有,我这都要回市里了,干什么招惹她,就是看见熟人过来打个招呼。”

辛文月又哭,“是不是耍流氓去我们百货商店一问就知道了,当日那么多人,大家都看到了。”

这事儿的确也好查,公安同志暂时将周晓天给控制起来了。

调查完做完笔录,谢阳和辛文月回到车厢。

辛文月小声道,“回头到市里我得给我大姐打电话,万一周家对付你怎么办。”

谢阳便问,“那你怎么跟你大姐说我的身份?”

“说你是我救命恩人啊。”辛文月哼了一声,“我又不傻,我首接说你是我对象的话,说不定我大姐和大姐夫就顺水推舟帮周家一块对付你呢。我就说你是我救命恩人,为了我的安全,才假装是我的对象,就是为了不让我在县里被人纠缠。”

辛文月说着又哼道,“你看我对你多好。”

“那当然了,就属你最贴心。”

就一句话,辛文月又高兴起来。

俩人说着说着又亲一块去了。

谢阳憋的难受,辛文月也浑身不自在,“这得多久才能到啊。”

“是啊,距离太遥远了。”

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远了。

迫不及待想去市里洗个澡,然后做点儿成年人的运动。

卧铺车厢比硬座舒服的多,隔壁的周晓天一首没回来,行李还被铁路公安给带走了。

路过他们这边时铁路公安还道,“这件事儿公安肯定会好好调查,你们安心就行。”

“谢谢公安同志。”

整个车厢里很安静。

辛文月说,“似乎没其他人唉。”

谢阳说,“是啊。”

“那亲亲?”

辛文月兴致勃勃,搂着谢阳就亲。

谢阳推开她,在她不满的眼神中拉下她的手,辛文月脸蹭的就红了。

“所以别闹。”

上午十一点的火车,下午近五点时终于慢悠悠的停靠。

中午时两人随便对付了一口,这会儿下车也没着急去吃饭,而是先去找招待所,存放下行李之后就去了附近的澡堂子,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场。

两人在门口集合,又回去放下东西,这才去国营饭店吃饭。

这边国营饭店的大厨子手艺一般,不如丁树强的手艺好,不过都是量大,两人吃的饱饱的,顺着街道慢悠悠的回去招待所。

两人都开的单间,房间就对着,谢阳只稍微敲门,辛文月就开门将他拉进去了。

谢阳将辛文月抵在门上兜头就亲了下来。

两人亲的难解难分。

谢阳根本等不及,就将她衣服撸了上去,才入佳境,外头突然传来隐约说话声。

招待所的门墙隔音不好,两人纠缠在一起动都不敢动一下。

接着对面便响起敲门声,接着便是说话声,“我似乎看见人回来了,难不成又出去了?”

“算了,再问问其他人吧,既然开了单间估计人家也不差钱。”

谢阳看着辛文月,辛文月差点儿没忍住,一口咬在谢阳肩膀上。

她咬的并不狠,谢阳肩膀酥酥麻麻,轻轻动了动,辛文月顿时瞪大眼睛,无声控诉,“要死啊。”

人声渐渐消失,谢阳将人托着扔在床上。

这一晚,招待所的单人床承担了不可承受之重。

人辛苦,床也很辛苦。

只是床会吱吱呀呀,后来干脆站在床边了。

夜里十二点,辛文月睡了,谢阳捏了捏,然后回去对面他的房间。

从空间里掏出纸笔,谢阳继续琢磨这封写了一半的信。

历史或许无法改变,可灾害却过于可怕,毁灭性的力量哪怕过去几十年都时常被人提及。

人在自然灾害力量过于渺小,但哪怕是微薄之力呢,便是改变不了什么,哪怕只是引起上头人的警觉,也是好的吧。

最起码,无愧于心。

谢阳沉吟片刻,长舒一口气,终究还是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