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全死了?

朱副将在靖王的营帐之中,听着营帐外,将士们震天响的喊声,内心之中一片欣慰。

“不愧是将军您啊,短短两日,明明啥也没干,就能让外面的将士们士气大涨。”

“照着他们这架势,怕是现在来个几万大军,都不怕的!”

他乐呵呵的同靖王说道。

靖王闻言,并未开口。

他在等!

“北松军营那边,可有消息?”

听风闻言,忙将先前得知的消息告知自家主子。

“先前派去北松军营外头打探的暗卫回来说,北境军营之中抬出来不少尸体。”

“有的还有中毒之相!”

“原本北松的先锋部队有三万人马,我军两万,如今,对面直接毒死了一大半。”

朱副将听了这话,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他看了眼靖王跟沈老三,又看了眼听风,见三人的表情之中都带着一丝严肃,便晓得这事儿是真的。

“当真?你说,北松派来的先锋部队,全都死了?”

“那岂不是不战而胜?”

他擦了擦双眼,又揉了揉耳朵,确定自个方才没听错。

听风见朱副将不敢相信的模样,再一次将方才打探到的消息,再说了一遍。

生怕朱副将听不清楚,还特地走到他跟前说的。

这回,朱副将听的清清楚楚了,倒是沈老三跟靖王,面无表情。

好似,一切都是意料之中。

“我说,这般大的事儿你两咋一点都不惊讶?”、

“我们可是没费一兵一卒,便将整个北松先锋部队给灭了!”

“这在先前的战场之上,史无前例啊!”

靖王顾安却不以为然,他老神在在的看向沈老三,询问道:“沈兄为何突然想到给北松军营之中的水井放了毒药?”

沈老三闻言,冷哼一声,撩起衣袍,咬牙切齿的说道:“哼!王爷有所不知,北松军队有多狗!”

“那简直不能拿他们当人看!”

朱副将听了沈老三这话,忍不住竖起耳朵。

“沈兄这话怎讲?”

莫非沈兄先前在战场上与北松之人有何他们不晓得的春仇恨?

这让他十分好奇。

沈老三叹息一声,眼睛一闭,脑海中又闪过先前所经历的惨烈的场景。

“说来,我这招还是跟北松人学来的呢!”

“先前,在南境之时,那群狗杂碎光想着赢,便趁着众将士休息的时候,派人悄悄往水井之中下软骨散。”

“那日遇到敌袭压根无法反抗,死了好多人。”

“老子做梦都想将北松那帮孙子杀光!”

“如今老子不过是举一反三,往那群孙贼的水井之中放了点砒霜罢了!”

“既然他们那么想死,爷便成全他们!”

说罢,他又拍了拍胸脯,同靖王说道:“王爷您放心,末将下毒之时,便留意过那水井。”

“那水井并未与周边的河流通着,不会伤到百姓。”

“冤有头债有主,这账,末将只跟那帮孙子算!”

靖王闻言,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他手指轻点,做思考状。

“想必,如今北松先锋部队的事儿,已然传到北松大汗耳中,说不定马上便要前来叫阵了!”

听竹闻言,丝毫不惧。

“怕他作甚?不过是将军的手下败将罢了!”

“要我说就该趁着这个机会,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如此说来,也算大功一件!”

听竹双手攥成拳头说道。

他常年跟在自家王爷身旁,遭遇各路人马暗算,少说也得有上万了。

他中过软骨散,自然晓得那药劲有多霸道,就恨不得把那个大汗抓来,生吞活剥来给那些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行了,都先下去吧!”

“咱们这次来,便是为了给北松点教训。”

“本王便在此,等着他来。”

一切都在他的计谋之中。

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

朱副将跟沈老三见靖王压根不将北松大汗放在眼中,便乐呵呵的走出了营帐,刚好就赶上了炖肉出锅。

那叫一个肥美!

正吃的开心呢,一年轻士兵便从外头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大营之中。

“发生了何事?”

“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朱副将上前一把便将那士兵给拦住了,对上靖王变换莫测的眼神,轻咳一声假装不在意。

那小兵将方才在军营大门上拔下来的箭羽递给朱副将。

朱副将瞧见箭羽上的印记,阴沉的脸色一闪而过。

他挥了挥手示意那士兵下去,给了靖王跟沈老三一个眼神,三人走入营帐之中。

这才将箭羽上的纸给了靖王。

“呵,战书?”

“朱副将,将箭羽射回去,告诉他,本王接了!”

说罢,便将那张纸顺着蜡烛的火焰烧着了。

沈老三瞧着这话,十分不解。

“你们两这是说啥呢?北松大汗可是有了动静?”

他摩拳擦掌的询问道。

“方才北松送来一封战书,三日后开战,哪方输了便退兵三十里,且割让两座城池!”

他幽幽的报出两座城池的名字。

沈老三听了这话,不干了。

粗糙的大手猛地拍在桌子上“狂妄!实在狂妄!”

“王爷,末将申请带兵,杀他个片甲不留!”

靖王见此,示意沈老三息怒。

沈老三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听候靖王安排。

军营这边不和谐,周县县城之中也不是很好。

县衙之上,沈氏同万家二小姐主仆都跪在公堂之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势不两立!

“万倩倩,你无顾到沈家铺子跟前闹事,可是栽赃。”

“此罪,你可认?”

杜县令坐在上首,横眉冷对。

万二小姐闻言,自是不肯承认。

“回县令大人,还望大人辨别是非,民女这身红疹子,却是因穿了霓裳是衣裳所致!”

“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我家丫鬟便是证人!”

沈氏听了这话,可就不愿意了。

她勾唇一笑,同坐在上首的毒县令说道:“大人,我霓裳阁的绣娘在缝制衣服之时,都有各自的小习惯。”

“我们都会在衣裳底部,绣上自个独特的标记。”

“万二小姐这身衣裳,不是我霓裳阁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