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他便是我的机会。”

367.

霜袖用传音秘术回他:

“你之前也喜欢曲牧。¢s_o?k~a·n_s_h+u¨./c¨o-m′”

“曲牧?何人?”

李杳问。

“你不用管他是何人,你只要知道世间男子多爱我,但是我却不喜欢他们。”

李杳转头看向这只小妖,一张脸平平凡凡,算得上温婉秀丽却绝对不是什么沉鱼落雁的大美人,至于修为,更是平平无奇。

李杳认真地问:“世间男子爱你什么?”

“那我哪儿知道,这你得问他们去。”

霜袖一时激动,没用得上传音秘术,突兀的声音引得前方的聂崀回头看向她。

“什么不知道?要问谁?”

李杳抬眼看向聂崀,“你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无门无派,一介散修罢了。”

聂崀看了李杳一眼,“若有宗门正统功法相助,也不会练自创的功法而走火入魔了。”

他走在前面,厚厚的雪层上留下一排脚印。

李杳停下脚步,“如果是要杀人抢功法的话,这也算是不错的埋骨之地了。”

霜袖错愕,连忙道:“你说什么呢——聂大哥,她就是说着玩的,你别介意。”

前面的人回头,看了李杳一眼。

“前面有一片冰湖,那湖底下尽是与你一样的大宗门弟子。,小!说-Cm¨s¨ `更_新\最¨快`”

李杳一只手抱着金宝,在金宝要扭头看向聂崀的时候,另一只手轻轻捏了一下金宝的后颈。

金宝顿时眼神无神,下一瞬间,脑袋垂在李杳的肩膀上。

她将孩子递给霜袖,抽出罗刹刀。

“湖上冷,孩子畏寒,就不去了。”

聂崀看着她手里缠着白布的刀,“罗刹刀。”

他看向李杳的脸,“十五年前,这把刀被一个小姑娘取走,那个小姑娘是你。”

“十五年前,我从良崖剑炉里取出了这把刀,你是良崖剑炉的守剑人?”

“不是,我只是一个破拎锤子的,当不得守剑人。”

聂崀看着她,“来玉山的人都是己经成了魔,或者快要成魔的人,我答应了一个人,不会让这些入了魔的捉妖师走出玉山。”

他看向一旁抱着孩子的霜袖,又转眼看着李杳。

“她们能走,但是你不行。你要么留下,要么死在冰湖里。”

“我身上没有魔气。”

李杳淡声道。

“那是因为你抹去了自己的记忆,让梦魇和魔气一同藏在心底最深处,待你恢复记忆那天,依旧会魔气缠身。”

聂崀手里出现一把锤子,锤子出现的一瞬间,半空中的风都似乎停滞了一瞬。,x`x!k~a!n_s`h?u^w?u\.-c*o`m+

李杳那金色龙纹的锤子,收起手里的罗刹刀。

她走到霜袖面前,“我留下,你抱着孩子,跟着他出去。”

霜袖看了看聂崀,又看着李杳,犹豫片刻后把怀里的金宝递给李杳。

“金宝留给你,我出去找溪亭陟来救你。”

虽说面前的李杳并非她所熟识的李杳,但是首觉告诉她,李杳收刀是因为她打不过聂崀。

她看着利亚,认真道:“金宝娇气,你好好照顾他,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聂崀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霜袖,从怀里掏出一只哨子,嘹亮的哨声划过天空,一只海东青落到他肩膀上。

他看着霜袖,“我不能出玉山,大青会带着你出去。”

霜袖跟着在天上盘旋的海东青离开,李杳跟着聂崀折返回去。

“溪亭府与良崖曾经同属一脉。”

李杳抬眼看向他,聂崀慢慢道:“那时候我们还住在破军山,终日辟谷研究机关术和玄门之术。”

“师兄擅巧,一手机关之术出神入化。师姐擅术,施展的玄门之术可使寒冬见春。而我呢,什么也不擅长,只有一把子力气。”

“后来,师兄与师姐互生嫌隙,师姐离开宗门,去往永州,我也从破军山离开,在良崖制造了剑炉。”

“几百年过后,师兄先逝,临终前醒悟,解散破军山,将机关之术一同交予师姐。师姐走后,她的后人在永州建起溪亭府,用血缘传承机关术和玄门之术。”

李杳抱着孩子,聂崀沉默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他道:“你不好奇我为何要与你说这些?”

“不好奇。”

李杳淡淡道。

“为何不好奇?你与溪亭府的后人是夫妻,你怀里的孩子也是溪亭府的后人。”

“我失忆了,不记得。”

李杳道:“若是要谈传承之事,与我相说无用。”

“若我说我想收你的孩子为徒呢?”

李杳脚步一顿,转眼看向他。

聂崀道:“三门术法同宗同源,我只差一个合适的机会便能让我身上的锻造之术与机关术和玄门之术合流。”

他看着李杳怀

里的孩子,“他便是我的机会。”

*

玉山脚下,拎着裙子的姑娘腰上缠着银鞭,在湿润的草地里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突然之间,山巅之上的雪雾倾塌,缺失的一角如同倾斜的山洪一般滑坡。

许月祝抬眼要将人淹没的巨浪,刚要有所动作,便有一只手抓紧她的袖子,拽着她往旁边跑。

“跟我来。”

许月祝看着那张脸,脚步下意识跟着他挪动,首到被他御剑飞行带出来,落到草地上,许月祝才拽出自己的袖子,看着他道:

“我阿姐呢?”

宿印星收起剑,闻言蹙眉:“我如何认识你——我并非溪亭陟。”

看着许月祝的眼神,他顿时明白了什么。

许多人都说他与溪亭陟长相相似,若非近身之人,难以查出他们的区别。

许月祝盯着他看了许久,像是看出二人之间的不一样,溪亭陟比这人要更沉稳内敛。

她戒备地看着宿印星,“你为何要救我。”

“受人之托。”

宿印星看着她,“有人跟我说你命悬一线,让我来救你。”

但现在看起来,他又被朱衍骗了。

朱衍压根就不是要救人,他是要寻人。

“你可认识朱衍?”

“认识。”

许月祝声音越发冷淡。

“他寻你作何?”宿印星问。

许月祝抬眼看着他,拧紧眉头。

“你与他是一伙的?”

宿印星叹气,“我要是与他一伙,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就是他了。姑娘,我与朱衍之间的关系并非你所想的那么简单,现在你只要告诉我朱衍寻你作何。”

“不解释清楚,我凭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