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陨石破·赴死之约
赵羽飞、程蝶衣和瑶瑶围坐下来默默的吃饭，赵羽飞先开了口：“蝶衣，瑶瑶的来历你也知道了，往后让她跟着你，你多带带她，你们俩有个伴，我也能放心些。”
瑶瑶一听，立刻站起身，腰弯得低低的：“羽皇待瑶瑶如恩人，能与您同桌吃饭已是天大的福气，瑶瑶愿为奴为妾，一辈子跟着羽皇，好好照顾羽后。”
:“咳咳——”
赵羽飞一口粥差点喷出来，连忙摆手，“我不是什么皇，也不用你做这些。咱们是朋友，等你摸清了这个世界，我帮你找个真心待你的人，过你自己的小日子。”
瑶瑶皱起眉，眼里满是困惑：“羽皇是要把瑶瑶赏给别人吗？”
:“当然不是！”赵羽飞急着解释，“朋友之间做什么都得你愿意才行。在这之前，你跟着蝶衣好好学，准没错。”
瑶瑶这才点头，转向程蝶衣时语气格外郑重：“奴家一定好好伺候羽后，您有任何差遣，瑶瑶万死不辞。”
赵羽飞无奈地叹口气：“行，你听蝶衣嫂子的就对了。”他放下筷子，看向程蝶衣，声音轻了些，“蝶衣，我该走了。”
程蝶衣没说话，起身拿过一件厚外套，帮他披在肩上，指尖细细理着领口和衣角，连一粒松动的纽扣都轻轻按实。
屋外的雪下了一夜，院里的青砖上积了层薄白，三人走过时，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
到了院门口，赵羽飞回头挥挥手：“回去吧，蝶衣。瑶瑶，好好照顾你嫂子，也照顾好自己。”
瑶瑶用力点头，声音里带着些急慌:“知道了羽皇！您一定要早点回来！”
赵羽飞“嗯”了一声，转身往守正阁外走，脚步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羽飞！”
程蝶衣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发颤的尾音。
赵羽飞的脚步猛地顿住，却没敢回头——他怕一转头，看见她眼里的泪，就再也挪不动脚。
:“我一直在这儿，等着你回家……”
程蝶衣站在雪地里，雪花落在她发间，几缕青丝很快染成了白，风掀起她的衣角，像要把她的牵挂一起吹向远方。
赵羽飞背对着她，声音哑得厉害，却带着斩钉截铁的笃定：“知道了！我一定回来！我是女娲神选的人皇，没那么容易死！”
话音落，他终于迈开步子，身影渐渐消失在雪雾里。
程蝶衣站在原地，努力把嘴角往上牵，可眼中却始终噙着泪水，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此一别又不知何日才能相见。
蝶羽守正阁大门口，朱润杰等人一直将赵羽飞和白泽送到了大门外，这时沐夏却慢悠悠走了出来，雪粒子簌簌落着，她立在雪地里，像幅裹着暖光的画。
她上身穿着件奶白色短款收腰羽绒服，下搭一条加绒皮质leggings，紧紧裹着笔直的腿，在雪光里泛着柔润的光泽。
齐肩的红色短发，背上的焦糖色双肩包带子斜跨在肩头，脖子上还带着一条围巾——明明裹得严实合了冬意，可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勾人的媚，连落雪落在她发间，都像是特意为她添的妆。
赵羽飞看见沐夏时，眉头先皱了起来——她背着个鼓鼓的行囊，显然是要出门的样子:“沐夏，你这是要出远门？”
沐夏抬眼，语气里带着点不服输的劲儿：“知道你要去做九死一生的事，我不得陪你一程。”
:“你知道我的身体不一样，能扛住风险。”
沐夏撇嘴:“那你也该清楚，我这身体，也不是普通的。”
赵羽飞转头看向白泽神，白泽的目光落在沐夏身上，瞳孔里闪过一抹淡蓝的光，片刻后开口：“她的身体经过改造，能承受超时空隧道的撕扯。”
赵羽飞重重叹口气，声音软了些：“你真的确定要去？这一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沐夏没再答话，只转身走到他前头，雪地里的脚印踩得又深又稳：“我也是女娲神盾特别行动小组的人，难道只有你们男人能去拯救世界，我们女人就只能在后面等消息？”
赵羽飞看着她的背影，肩头落着雪，却挺得笔直。他沉默片刻，终于迈开步子，跟了上去——雪粒子落在两人身上，却没再分前后。
宁山省喜昌卫星发射基地的会议室里，空气像被凝固的钢铁，沉重得能攥出火星。
上将李时谦的肩章在冷白灯光下泛着寒光，少将蒋文旭指尖轻叩桌面，国家天文台首席科学家苏星宇攥着平板电脑的指节泛白，中校解白虎挺直的脊背如标枪般绷直——十几位身着正装的军人正襟危坐，唯有坐在条形会议桌末尾的赵羽飞和沐夏，身影在一众军装中显得格外单薄，却也透着股不肯折腰的劲。
李时谦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赵羽飞和沐夏身上，声音低沉得像碾过砂石：“赵羽飞，沐夏，这次行动是十死无生的局，你们真的愿意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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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飞抬眼，先看向身旁的沐夏，见她眼底没有半分犹疑，才重重点头：“我非常确定。”蒋文旭往前倾了倾身，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的提醒：“赵羽飞，你们虽是‘女娲神盾’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但终究不是现役军人。军中无戏言，一旦加入‘陨石破’行动小组，再想退出，绝无可能。”
:“我也算个退役的老兵了，这道理我懂。”
赵羽飞的声音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沐夏——他总忍不住想，沐夏本该有更安稳的人生，不必跟着自己赴这场死局。
没等他多想，沐夏已经斩钉截铁地接话，声音清亮得像划破阴霾的光：“放心吧，我也绝不会临时退缩。”
解白虎闻言，黝黑的脸上露出几分佩服的笑意，抬手虚按了按：“欢迎二位加入‘陨石破’行动小组！”
李时谦点头，指尖敲了敲桌面：“任务紧急，不浪费时间了。苏星宇，开始吧。”
投影仪骤然亮起，巨大的幕布上，五颗深灰色的陨石裹挟着宇宙尘埃，如失控的巨兽般朝着地星猛冲。
苏星宇走上前，指尖点在幕布上，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凝重：“这五颗陨石的速度是米/秒，间距恰好30.3万公里，会在24小时内轮流撞击地星——这太不可思议了，像有人刻意安排，目的就是均匀击中五个落点，让地表生物遭遇灭顶之灾。”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之前我们联合俄国军方，发射了五颗携带核弹头的卫星，在陨石前方引爆。可谁也没想到，这些陨石全是铁镍合金材质，硬得像宇宙里的顽石，核弹的爆炸连一道划痕都没留下，更别提改变它们的轨迹。所以这次‘陨石破’行动，必须登上陨石，贴身爆破。计划分四步走。”
画面切换到悬浮在地球轨道上的“南天门”空间站，银灰色的舱体在蓝色星球的映衬下，像守护家园的堡垒。
:“第一步，各位通过加强训练后，2-3人一组，乘坐‘星烬号’飞船抵达‘南天门’；
第二步，在空间站完成补给，五艘‘星烬号’启动核热火箭发动机，把速度推到极限，进入月轨后借月球引力的弹弓效应，加速到58马赫脱离，直奔陨石背面；
第三步，飞船强行着陆，用锚钉牢牢铆在陨石上，再用聚晶立方氮化硼钻头钻孔；
第四步，往孔里装1000万吨tnt当量的核弹头，引爆后靠等离子反冲变轨法摧毁陨石并改变其运行轨迹。”
苏星宇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眼底藏着不忍：“我们加急造了六艘‘星烬号’，以现有技术，把载人飞船加速到55马赫已是极限——飞船只有一次着陆机会，抵达陨石后能量会耗尽，没有任何逃逸的可能。所以这场行动，是有去无回的。”
李时谦再次环视众人，声音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温度：“你们都是自愿报名的精英，但我还是想说，若心里有放不下的事，有离不开的人，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话音刚落，一名挂着中士肩章的战士“唰”地站起身，军靴磕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铿锵得像砸在钢板上：“报告首长！我赵成才从入伍那天起，就把命交给国家了！为人民服务，誓死不退！”
:“我林艳秋，为人民服务，誓死不退！”
:“我周强！”“我姜艳萍！”“我吴破云！”“我董子豪！”“我杨乐文！”“我马平川！”“我冯念慈！”“我陈伟！”
一声声应答此起彼伏，像点燃的火炬，从会议室的前排传到后排。赵羽飞深吸一口气，起身抬手敬礼，沐夏紧随其后，两人的声音与众人交织在一起：“我赵羽飞！”“我沐夏！”“我解白虎！”
最后，所有声音汇聚成震耳欲聋的誓言：“为人民服务，誓死不退！”
李时谦、蒋文旭等人缓缓起身，对着众人郑重回礼，铁骨铮铮的汉子们，眼眶却在这一刻悄悄泛红——他们见过战场的残酷，见过离别时的不舍，却永远会被这样的赤诚打动。
这群人民子弟兵，从来不是天生的英雄。
他们中有人来自偏远的山村，小时候跟着父母在田埂上插秧种地，手上还留着农活磨出的茧；有人曾是刚毕业的学生，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却在国家需要时，毫不犹豫地穿上军装；有人家里有年迈的父母、等待的爱人，手机里存着全家福，却把牵挂藏进衣兜，转身走向危险。
他们没有享受过泼天的富贵，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甚至连名字，都可能在任务结束后，只成为档案里的一个代号。
可他们偏愿把脊梁挺得笔直，把生命化作守护家国的屏障——洪水来临时，他们跳进激流筑人墙；地震发生时，他们顶着余震挖废墟；如今宇宙的威胁袭来，他们又愿意坐着没有归途的飞船，去和陨石硬碰硬。
他们是父母的孩子，是爱人的牵挂，却更是人民的子弟兵。
刻在骨子里的“为人民服务”，从来不是一句口号，是灾难来临时的逆行，是生死关头的不退，是把“小家”藏在心里，把“大家”扛在肩上的坚守。
那些贪污腐化、欺压百姓的人啊，你们可曾想过，自己挥霍的每一分财富，享受的每一份安稳，都是这些人民子弟兵用青春、用汗水，甚至用生命换来的？
他们燃烧生命欣然赴死，只为让百姓能安稳地吃饭、睡觉、过平凡的日子。你们怎能忍心，用贪婪和私欲，辜负这样的赤诚与牺牲？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愿每一份守护，都被时光铭记；
愿每一个弱者，都被岁月温柔以待！
愿每一个曾蜷缩在困境里的人，都能被岁月温柔相拥——为他们拂去肩头的尘埃，递上温暖的灯火，让风雨不再打湿衣襟，让平凡的日子里，也能有稳稳的幸福与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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