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和猴子搭个伙
“叮”的一声，系统提示音响起：
【任务进度更新：成功测试孙悟空部分实力、及对唐僧保护优先级，获取经验值+15】
【警告：自身身份信息存在暴露风险，请宿主谨慎行事。】
陈浩深吸一口气。今天的试探，收获巨大，风险也同样巨大。
孙悟空那最后的眼神，绝对不是善茬。
“看来，必须得找机会，跟这猴子单独聊聊了……”
他眯起眼睛，一个新的、更大胆的计划开始在脑中成型。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陈浩猫在离唐僧营地不远不近的山坡上，盯着那边唯一的活物——
那只看似闭目养神，实则耳朵尖得能听见蚊子放屁的猴子。
“哎，这猴子警惕性也太高了，油盐不进啊。”
陈浩咂摸着下巴，“直接喊他肯定不行，得想个法子让他自个儿出来。”
【系统建议：利用目标生物学特征，进行特定频率声波刺激。】
“说人话。”
【系统：学猴子叫，但叫得有点讲究，让他觉得是‘同类’，但又不是他手下那帮小喽啰。】
“……行吧，试试。”
陈浩清了清嗓子，捏着嗓子发出一声短促、带点特殊调子的猴啼，声音不大，刚好能传到那边。
树下的孙悟空耳朵猛地一抖，眼皮都没抬。
有戏！陈浩心里一动，又换了个稍微复杂点的节奏，叫了两声。
唰！
孙悟空猛地睁眼，两道金光跟探照灯似的直射过来。
他没吭声，也没惊动帐篷里的唐僧，身形一晃，原地消失，
下一秒已经化作一道金线，朝陈浩这边扑来！
“反应真快！”陈浩暗骂一句，立刻抽身后撤，把猴子往更僻静的地方引。
“死猪头！还敢跑！”
孙悟空的声音压得极低，但那股子杀气腾腾，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
“今天非把你扒皮抽筋，看看你肚子里藏着什么鬼！”
陈浩一路退到一片乱石堆后，估摸着距离够远了，这才停下来，转过身。
“猴哥，火气别这么大嘛。”
陈浩脸上努力挤出点“憨厚”的笑，心里却在飞速盘算。
孙悟空一个急刹停在几米外，金箍棒已经握在手里，警惕地上下打量陈浩：
“你是谁？昨天就是你捣鬼？跟着我们想干嘛？”
“我？”
陈浩干脆摊牌，反正这猴子精得很，装傻没用，
“前天蓬元帅，如今的猪八戒。”
“天蓬？”
孙悟空眼睛眯了起来，手里的棒子紧了紧，
“你不是早被贬下凡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果然知道！”
陈浩心里一沉，面上不动声色，
“看来猴哥你消息挺灵通。不过，你是怎么认出我这身皮囊的？”
孙悟空嗤笑一声，带着点傲气：
“俺老孙当年在天上，啥场面没见过？你这气息，就算变成了猪，天河水师的味儿也盖不住。”
“有意思了……”陈浩摸着下巴，眼神闪烁，
“按说，你被压了五百年，出来就跟着和尚取经，咱俩应该没机会打照面才对。”
孙悟空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快得像错觉：
“你懂的倒是不少。”
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沉默了几秒，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点东西。
“行了，猴哥，”
陈浩换了个称呼，语气也随意了些，
“咱俩都别装了，都是明白人。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孙悟空哼了一声，没反对，但也没放下戒备，把金箍棒往地上一顿：
“你先说，到底打什么主意？”
陈浩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拍了拍旁边：
“别站着了，怪累的。说来话长，简单讲，我对你们这趟西天取经，挺好奇的。”
“好奇？”孙悟空斜眼看他，“我看你是对俺师父那身肉好奇吧？”
“唐僧肉？”
陈浩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摇了摇头，
“得了吧，猴哥，那玩意儿真能长生不老，西天自己留着啃不好吗？还用得着让他辛辛苦苦走这十几万里？”
孙悟空闻言一愣，眼神锐利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整个取经就是个局，一个大局。”
陈浩压低声音，“你我，还有路上的那些妖魔鬼怪，没准都是人家棋盘上的子儿。”
孙悟空沉默了，抓耳挠腮，显然内心正在激烈斗争。
半晌，他才猛地抬头：“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怎么知道这些？”
“就凭，”陈浩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孙悟空，
“咱俩都不是普通角色。你能大闹天宫，我好歹也管过天河水军，看事情能跟一般小妖一样？”
“有点道理……”
孙悟空嘀咕了一句，随即又警惕起来，
“那你今天把我引出来，到底想干嘛？直说！”
“合作。”陈浩吐出两个字，干脆利落。
“合作？”
孙悟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自己鼻子，
“俺老孙，齐天大圣，跟你这猪妖合作？凭什么？”
“凭咱俩现在可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陈浩表情严肃起来，
“或者说，是被同一只手捏着的蚂蚱。我知道很多你被压在五行山下时，外面发生的事。”
孙悟空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瞬间变得危险：
“比如？”
“比如，”陈浩凑近了些，声音更低，
“当年你被压山下，真是因为大闹天宫那么简单？还是因为……你捅破了某些天庭和灵山都不想让人知道的窗户纸？”
孙悟空浑身肌肉瞬间绷紧，金色的瞳孔里风暴凝聚：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一定全，但肯定比你现在知道的多。”
陈浩不急不忙，稳稳地迎着他的目光，
“这趟取经，水深得很。你甘心就这么被人当枪使，护着那和尚一路走到西天，然后等着人家给你个‘斗战胜佛’的空头衔？”
孙悟空没说话，但握着金箍棒的手，指节已经有些发白。
显然，陈浩的话戳中了他心里的刺......
“所以，”陈浩摊摊手，“我的提议很简单。明面上，咱俩该打打，该闹闹!”
“你继续当你的好徒弟，我继续当我的拦路‘妖怪’。暗地里，互通有无，一起把这趟浑水搅得更混，看看能不能摸出点真相来。”
“你想捞什么好处？”孙悟空冷冷地问，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自由。”陈浩回答得斩钉截铁，
“跟你一样，不想再被人当棋子使唤。天蓬元帅？猪八戒？齐天大圣？孙行者？名头再响，不还是得听人号令？”
孙悟空死死盯着陈浩，良久，紧绷的脸突然松弛下来，咧嘴一笑，露出尖牙：
“嘿，有意思！真有意思！五百年了，俺老孙就没碰上过这么有嚼头的事儿！”
陈浩试探着问：“那……这生意就算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