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圣尊竟是神界清洁工，偷看日记逆
"这破镜子怎么擦都起雾，神界采购司那群老东西又吃回扣了吧？"
圣尊蹲在凌霄殿偏殿的角落里，手里攥着块泛黄的抹布，对着足有三丈高的"命运之镜"骂骂咧咧。镜面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样——乱蓬蓬的灰白头发，皱巴巴的褐色工装，腰间别着个掉漆的铜壶，活脱脱就是个扫大街的老头儿。
谁能想到这就是三日前一掌轰碎南天门的绝世凶魔？
"用力过猛果然遭报应。"圣尊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后腰。那日他杀上九重天找玉帝理论，结果被三十六个金甲神将围攻，虽然最后用拖把杆捅穿了雷部天尊的鼻孔，自己也被打落境界，不得不靠老本行——神界清洁工的身份混进来。
抹布划过镜面中央时突然迸出火星。圣尊触电般缩回手，只见镜中云雾翻涌，浮现出他从未见过的画面：血色苍穹下，十二根通天柱环绕祭坛，有个穿粉裙的小女孩被铁链锁在中央，胸口插着柄龙纹匕首。
"香雪？！"
圣尊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镜中女孩转过头，左眼下那颗泪痣与他记忆分毫不差。就在他扑向镜面的瞬间，景象突变，玉帝与诸位仙君站在祭坛四周，手中法诀引动九天雷霆，刺目的白光吞没了小女孩的身影......
"原来如此。"圣尊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荡的偏殿里撞出鬼魅般的回音。他颤抖的手摸向腰间铜壶，里面装着今日刚从豢龙池捞出的新鲜龙粪。"我说怎么每次闭关出来都感觉世界不对劲，敢情是宇宙重启了？"
"哐当"一声，拖把杆砸碎了镜框边缘的封印符咒。圣尊眼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蘸着龙粪在镜面上画起繁复的符文。若是阵法师在场定会吓得魂飞魄散——这竟是失传万年的"溯时归墟阵"，据说画阵者必遭时空反噬。
"圣尊大人好雅兴啊。"
阴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圣尊头也不回，继续画着最后几笔："瘟部天尊，你踩到我刚擦的地板了。"
三十六柄淬毒飞剑破空而至，却在距离圣尊后背三寸处诡异地悬停。地面未干的龙粪突然沸腾，腾起的黑雾中伸出无数枯手，将飞剑拽入地下。殿门外传来惨叫，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尊重保洁人员。"圣尊叹着气转身，看到瘟部天尊正被自己的法袍缠住脖子吊在房梁上，两条腿蹬得像抽筋的蛤蟆。
他慢悠悠走过去，从对方袖袋摸出把金瓜子："上次重启前你欠我三个月工资，利息算你这些刚好。"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对了，你知道为什么豢龙池的龙粪特别适合画禁忌阵法吗？"
垂死挣扎的瘟部天尊瞪大眼睛。
"因为那些龙..."圣尊凑到他耳边，"吃的是上古时期被处决的罪仙尸体。"话音刚落，缠在瘟部天尊脖子上的法袍突然长出獠牙，咔嚓一声咬断了颈椎。
圣尊吹着口哨走向清洁工具间，路过仙娥们晾晒的绫罗绸缎时，顺手扯了块霞帔擦手。推开门瞬间，他瞳孔骤缩——墙角那柄镶着龙鳞的梳子正在发光。
"有意思。"圣尊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梳子就浮现出细密龙纹。镜中画面再度浮现脑海，这次他看清了祭坛上匕首的纹路，竟与梳柄上的鳞片一模一样。
窗外突然雷云密布。圣尊咧嘴一笑，抄起拖把蘸满龙粪，在工具间地面画了个更大的阵法。当第一道劫雷劈下时，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阵法中央，用梳子给怀里的扫帚扎辫子。
"玉帝老儿！"圣尊突然朝屋顶大喊，"你当年用我女儿献祭重启宇宙时，没想到清洁工能进档案室吧？"说着从扫帚上扯下根枝条，沾着龙粪在墙面写写画画："让我看看...癸卯年蟠桃会记录，哦哟，西王母喝醉后把昆仑镜当痰盂用了？"
劫雷劈到头顶三尺处突然拐弯，把赶来增援的斗部神将们轰得外焦里嫩。圣尊从怀里掏出本皱巴巴的笔记，正是他从档案室顺来的《天庭异常事件记录》。其中一页被反复折叠，展开后可见潦草字迹："第七次重启实验失败，祭品魂魄残留导致时空褶皱，建议下次选用泪痣女童..."
"王八蛋！"圣尊突然暴起，拖把杆捅穿屋顶琉璃瓦。漫天雷光中，他额间浮现出清洁工绝不可能有的紫金神纹："老子现在就要看看到底重启过多少次！"
龙粪绘制的阵法骤然亮起，工具间所有清洁器具悬浮空中。扫帚化作青龙，抹布变作玄龟，水桶里涌出滔天巨浪。圣尊站在浪尖，手中拖把已变成缠绕着黑焰的长枪。
"且慢！"
玉帝的声音穿透云层。圣尊冷笑着一枪刺出，却在命中前突然转向，枪尖挑开了工具间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把龙鳞梳，每把梳齿间都缠绕着缕青丝。
"十...十二次？"圣尊的枪尖微微发颤。他抓起最近那把梳子，上面刻着"香雪·癸卯"的字样。记忆如决堤洪水般涌来：第一次他是樵夫，女儿被山神抓走；第三次他已成仙，却眼睁睁看着爱女被选为祭品；到第七次时，他故意在女儿脸上点出泪痣...
"你以为不断重启就能抹去罪恶？"圣尊的咆哮震碎三十三座仙山，"每次重启都会留下痕迹！"他猛地将十二把梳子插进阵法节点，龙粪符文顿时变成血红色。
玉帝终于现身，却是从圣尊的铜壶里钻出来的迷你形象："道友冷静！献祭是为对抗域外天魔，若不定期重启宇宙..."
"放你娘的屁！"圣尊一壶开水浇上去，"档案室记载得明明白白，所谓天魔是你们实验失败的产物！"说着从裤兜掏出一把瓜子边嗑边说："知道为什么我能进档案室？因为所有守卫都觉得清洁工不识字啊！"
局势突然逆转。诸位仙君发现自己的本命法宝开始不听使唤——雷神锤在擦玻璃，风火轮变作扫地机器人，就连老君的金刚琢都套着抹布在自动抛光廊柱。
"职业歧视要不得。"圣尊慈祥地拍拍玉帝肩膀，顺手把瓜子壳塞进对方领口，"现在我们来谈谈赔偿问题。首先，把我女儿还来；其次..."他突然压低声音，"我要当下一任玉帝。"
"痴心妄想！"玉帝袖中飞出打神鞭。
圣尊不慌不忙举起拖把，蘸着龙粪在地上画了个笑脸。鞭影临近时，笑脸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咔嚓咬断了这件先天至宝。趁众仙呆滞之际，圣尊突然冲向命运之镜，抱着镜子纵身跃入自己绘制的阵法。
"忘了说，"他的声音从虚空传来，"我偷偷修改了重启阵法。这次嘛..."一阵天旋地转中，镜面浮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所有仙君都在拿着抹布擦地板。
当圣尊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熟悉的豢龙池边。怀里铜壶中的龙粪散发着新鲜热乎的气息，远处传来清脆的童声："爹爹！我捡到把漂亮的梳子！"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跑来，左眼下泪痣如初。圣尊颤抖的手接过梳子，龙鳞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芒——正是那把藏在工具间的龙鳞梳。
"香雪啊..."圣尊抹了把脸，突然把女儿举过头顶："走！爹带你去吃蟠桃！"
"可我们清洁工不能进瑶池..."
"现在能了。"圣尊咧嘴一笑，从裤裆里掏出块沾着龙粪的玉玺："刚在茅厕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