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天源香雪本是创世双龙
"你说咱们费这么大劲重铸仙界，就为了看这帮家伙天天闲逛？"天源吐掉草茎，转头对身旁的香雪说道。
香雪白了他一眼，指尖缠绕着一缕银白色的雷光："至少现在雷暴不会失控了。"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而且能精准劈某个流氓的屁股。"
天源下意识捂住后臀，那里还有今早被雷纹劈中的焦痕。"我那是为了检查仙界结界有没有漏洞！"
"检查结界需要把手伸进我衣领？"香雪指尖雷光更盛。
天源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来，那帮老家伙今天又要开仙帝推选大会了吧？"
果然，远处凌霄殿方向传来一阵嘈杂。自从仙界重构后，原来的仙帝和诸多大能记忆都被修改，无人记得天源和香雪就是创世双龙。而他们二人也乐得清闲，隐姓埋名在仙界游荡。
香雪叹了口气："你昨天就不该出手救那个被混沌兽袭击的小仙童。"
"那总不能看着小孩被吃吧？"天源挠头，"谁知道会被路过的太白金星看见，非说我有'仙帝之姿'。"
两人正说着，忽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太白金星那张老脸出现在云端："天源上仙！可算找到您了！众仙一致推举您为新任仙帝，请您速速回凌霄殿受封！"
天源脸色一变，拉起香雪就跑："快溜！"
太白金星在后面急得跳脚："仙帝大人！仙帝大人别跑啊！"
两人一路狂奔，穿过新生的云海，躲进一处偏僻的仙山。天源喘着粗气，从怀中掏出一面古朴的铜镜："还好我早有准备。"
这铜镜是重铸仙界时留下的创世神器，能照见三界万物。天源对着镜子挤眉弄眼："让我看看那帮老家伙在干嘛。"
镜面泛起涟漪，显现出凌霄殿内的景象。只见数百仙人乱作一团，太白金星举着一张纸高喊："仙帝留书出走了！"
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我去找更大的镜子。"
香雪噗嗤一笑："你就这么不想当仙帝？"
天源收起铜镜，神秘兮兮地说："当仙帝多没意思，天天批奏折，连偷看仙女洗澡都要被弹劾。"见香雪眼神危险，他赶紧补充："当然我现在只看你一个人！"
"油嘴滑舌。"香雪哼了一声，但嘴角微微上扬。
两人漫步下山，来到新建的"醉仙楼"。这是老周在仙界重铸后开的酒馆，虽然简陋，却因有"仙帝亲手倒过酒"的传说而门庭若市。
刚进门，就听见老周又在吹嘘："那天仙帝大人亲自给我倒酒，还夸我酿的'醉千年'比瑶池仙酿还够劲！"
天源和香雪相视一笑，找了个角落坐下。老周眼尖，立刻亲自端酒过来："二位客官，尝尝新酿的'轮回梦'，据说是按照创世双龙留下的配方酿的。"
天源差点喷出来："创世双龙还留酿酒方子？"
"那可不！"老周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那两位创世神特别爱喝酒，重铸仙界时还特意在法则里加了一条'仙界美酒永不枯竭'呢！"
香雪在桌下踩了天源一脚，阻止他笑出声来。她优雅地抿了一口酒："确实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酒过三巡，天源有些微醺，忽然盯着手中的酒杯发呆。杯底映出他的倒影，却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怎么了？"香雪注意到他的异常。
天源摇摇头："可能眼花了。"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老周！再来一壶！"
夜深人静时，两人离开酒馆，漫步在星光璀璨的仙界街道上。新建的仙界融合了诸多小世界的精华，处处都是奇景。
"说起来，"香雪忽然开口，"你为什么要留那句话？关于镜子的。"
天源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那面铜镜："因为这镜子不完整。"他指着镜缘一处细微的裂痕，"重铸仙界时，我感觉到了...还有更大的世界，更大的真相。"
香雪沉默片刻："你总是这样，永远不满足于现状。"
天源笑嘻嘻地凑近："所以你喜欢我嘛。""谁喜欢你了！"香雪羞恼地一掌拍去，却被天源灵活躲开。她指尖雷光闪动，一道细小的雷霆精准劈中天源屁股。
"嗷！"天源捂着屁股跳起来，"你这是家暴！"
"活该。"香雪转身就走，但红透的耳根出卖了她的心情。
天源追上去，忽然正经起来："说真的，我在镜子里看到了些东西。"
他将铜镜平举，月光下，镜面泛起诡异的波纹。隐约可见无数金属构造的身影在虚空中列队行进，他们眼中闪烁着冰冷的红光，背后是遮天蔽日的机械巨舰。
"这是...？"香雪皱眉。
天源收起镜子，脸色罕见地凝重："不知道，但感觉不太妙。这些家伙似乎在寻找什么，而他们的路线...正朝着仙界而来。"
香雪握住他的手："要告诉其他仙人吗？"
"告诉他们有什么用？"天源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群连创世神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来的家伙。"
"那怎么办？"
天源眨眨眼："先睡一觉，明天再说。说不定是镜子脏了，我擦擦就好。"
香雪无奈地摇头，却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回到临时栖身的小院，天源照例想蹭进香雪房间，结果被一道雷纹劈得外焦里嫩，只能灰溜溜回自己屋。
夜深人静，天源独自坐在窗前，再次取出铜镜。镜中的机械大军影像更加清晰了，他甚至能看清那些金属生命体胸口闪烁的奇异符文——那分明是失传已久的太古神文，写着"飞升"二字。
"机械飞升者..."天源喃喃自语，"这下麻烦大了。"
他忽然想起重铸仙界时感受到的那一丝不协调，仿佛有什么力量在暗中干扰。当时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
"咚咚"——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吧，门没锁。"天源头也不回地说。
香雪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两杯热茶："就知道你没睡。"她在天源身边坐下，递过一杯茶，"又看那镜子？"
天源将镜子递给她："你看，他们更近了。"
香雪凝视镜中景象，眉头紧锁："这些是什么？"
"不知道，但感觉来者不善。"天源喝了口茶，"我猜是和仙界重铸有关。也许我们打破了某种平衡..."
香雪忽然抓住他的手："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她顿了顿，补充道，"但你要是再敢半夜溜进我房间，雷纹伺候。"
天源感动得眼泪汪汪："小雪儿你真好...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打算半夜去找你？"
"因为你每次有烦心事都这样。"香雪站起身，"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去找老周。"
"找他干嘛？"
香雪神秘一笑："他酿的'轮回梦'里，有创世时留下的记忆碎片。也许能找到线索。"
天源目瞪口呆："真有创世配方这回事？我以为老周瞎编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说酒味熟悉？"香雪走到门口，回头道，"晚安，流氓。"
门关上后，天源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机械大军算什么，我家小雪儿才最可怕。"
他将镜子放在桌上，正准备睡觉，忽然镜面剧烈震动起来。一个金属质感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发现创世能量波动...坐标锁定...清除程序启动..."
天源一个激灵跳起来，抄起镜子就往香雪房间冲："小雪儿！不好了！"
"轰隆"——一道雷纹迎面劈来，天源冒着黑烟倒地不起，手中镜子滑落在地，镜中的机械大军影像正在迅速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