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玉镯玄机锁深宫
“又在查二十年前的旧案?”楚君逸将酸梅汤放在石桌上,冰盏与青玉桌面相撞,溅起细小水花。苏锦璃抬头,眸光流转:“你看这宗谱记载,你祖父当年负责修缮皇宫,与天工坊来往密切。而张大人私藏的‘新帝起居注’,用的正是楚家特制的桑皮纸。”
话音未落,管家匆匆来报,陈昱求见。这位禁军统领浑身尘土,怀中抱着个血迹斑斑的包裹:“城郊发现密道,这是从暗室里抢出来的。”打开包裹,竟是半面刻满机关的铜镜,镜面反射出扭曲的光影,边缘篆文写着“见日则明,遇水则现”。
苏锦璃将铜镜浸入荷塘,水面突然泛起涟漪,镜背浮现出细密地图。楚君逸凑近细看,瞳孔骤缩:“这是后宫的地下水脉走向,标记的红点”他手指划过皇后宫殿下方,“正好是上次化骨水渗出的位置。”陈昱握紧腰间佩刀:“今早得到消息,皇后在冷宫自尽,可尸首不翼而飞。”
夜色渐浓,楚君逸和苏锦璃乔装潜入冷宫。断壁残垣间,苏锦璃在墙角发现新鲜泥土,扒开后露出块刻着莲花的青砖。当她抽出青砖,暗道里涌出的腐臭气息令人作呕。三人举着火把下行,通道尽头是间密室,石台上躺着具穿着皇后服饰的女尸,面容却早已腐烂不堪。
“替身。”楚君逸剑尖挑起尸身衣袖,露出臂上胎记,与皇后特征不符。苏锦璃则盯着墙壁上的刻痕,那是幅简略的宫殿结构图,某处用朱砂画着“血月”标记。陈昱突然吹灭火把:“有人来了!”
黑暗中,脚步声由远及近。苏锦璃甩出软鞭缠住横梁,三人屏息凝神。只见两名蒙面人抬着口黑棺经过,棺木缝隙渗出暗红液体,在地上拖出蜿蜒血痕。待两人走远,他们悄悄跟上,却见黑棺被抬入了太后生前居住的永寿宫。
永寿宫地底,机关重重。苏锦璃凭借机关术解开七重锁,石门开启瞬间,冷雾扑面而来。黑棺停在中央,四周墙壁挂满人皮灯笼,烛火摇曳间,竟映出楚君逸祖父的画像。“当年楚家参与修建的,不只是皇宫。”苏锦璃声音发颤,“还有这些见不得人的地宫。”
楚君逸正要打开黑棺,地面突然震动。无数箭矢破空而来,陈昱挥刀格挡,苏锦璃则迅速找到机关枢纽。转动青铜兽首的刹那,墙壁翻转,露出密道。三人刚躲进去,身后便传来轰隆巨响,整间密室开始坍塌。
狼狈逃出永寿宫,苏锦璃发现衣摆沾了不明粉末。回府查验才知,这是西域用于保存尸体的“驻颜散”。“皇后没死。”楚君逸神色凝重,“她在筹备更大的阴谋。”话音未落,窗外飞来支响箭,箭尾绑着的布条上用血写着:“明日辰时,御花园湖心亭,独来。”
第二日,苏锦璃独自前往湖心亭。亭中站着的人蒙着黑纱,身形却无比熟悉——正是本该死去的皇后。“苏姑娘果然胆量过人。”皇后摘下黑纱,面容苍白如纸,腕间戴着与苏锦璃一模一样的双生莲玉镯,“这玉镯,可是当年你父亲亲手所制。”
苏锦璃瞳孔骤缩。皇后轻笑,抚摸着玉镯:“二十年前,你父亲与我父亲合谋,想扶持真正的皇室血脉上位。可惜计划败露,你父亲惨死,我家也满门抄斩。如今,是时候完成父辈遗愿了。”她突然掀开衣袖,手臂上刺着密密麻麻的莲花刺青,“看到这些标记了吗?遍布京城的暗桩,都听我号令。”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涌出黑衣人。苏锦璃甩出软鞭,却发现对方兵器上涂着克制机关的特殊涂料。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带着暗卫杀到,剑刃与弯刀相撞,火花四溅。混战中,皇后趁机逃走,只留下句话:“三日后的宫宴,就是你们的死期。”
回宫后,苏锦璃仔细研究玉镯。当她将双生莲的花瓣对齐,玉镯竟弹出枚细小的钥匙。楚君逸想起永寿宫地宫里未打开的暗格:“这钥匙,或许能解开最后的秘密。”两人再次潜入永寿宫,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暗格。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暗格弹开,里面放着本残破的日记。日记中记载着:“血月之夜,以皇室血脉为引,开启龙渊,得天下至宝。”更惊人的是,日记末尾夹着张泛黄的画像——画中女子与苏锦璃竟有七分相似。
“这不可能”苏锦璃脸色惨白。楚君逸握紧她的手:“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就在此时,陈昱匆匆赶来:“宫宴的布置有异常,御膳房准备了西域进贡的冰酪,而皇后的人正在大量采购硝石。”
苏锦璃突然想起日记中的“龙渊”。京城水系图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她惊觉:“所谓龙渊,是皇宫下方的地下水脉!他们要在宫宴时引爆炸药,水淹皇宫!”楚君逸立刻下令调集军队,苏锦璃则开始制作破解机关的工具。
宫宴当日,歌舞升平。皇上高坐主位,却不知危险将至。苏锦璃混在宫女中,发现冰酪器皿底部暗藏机括。她正要动手拆除,皇后突然现身,手中高举火把:“今日,就是这腐朽皇朝的末日!”
楚君逸带人冲进来时,皇后已经点燃引线。千钧一发之际,苏锦璃甩出特制的磁铁锁链,缠住炸药引线,将其抛向宫外护城河。爆炸声响起,水花冲天而起。皇后见势不妙,挥剑刺向皇上,却被楚君逸挡下。
混战中,苏锦璃与皇后对峙。两人的双生莲玉镯相撞,迸发出耀眼光芒。苏锦璃趁机点住皇后穴道,摘下她的玉镯。将两只玉镯合二为一,竟显现出完整的地图——指向皇宫最深处的密室。
皇上看着玉镯上的地图,神色复杂:“朕登基以来,就听闻有这样一处密室。看来,是时候揭开真相了。”密室门前,楚君逸握紧苏锦璃的手,随着石门缓缓开启,尘封多年的秘密,即将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