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代价无法接受

  外务司殿内穹顶的琉璃流转着淡金色的光晕,将大理石地面染成一片流动的琥珀色;

  陈易的目光落在对面安托瓦内特精心打理的卷发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样的事,你们怎么会想到找我们解决呢?”

  “按道理,同样都是西方国家,你们应该去找漂亮国才对呀。”

  安托瓦内特咬了咬下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漂亮国都乱成什么样了,飓风季提前了半个月,得州还在闹龙卷风,更别说还有暴乱。

  找他们?找他们来添乱嘛!

  但面上还是笑着解释道:

  “漂亮国最近事情很多,再说了,他们国家神祇实力也和我们差不多。”

  “这个世界上实力强大,却又乐于助人热爱和平的国家,也只有你们华国了。”

  陈易轻笑出声,这话倒是不假,咱们华国向来都是以和为贵,乐于助人。

  就拿最近这段时间来说吧,华国已经帮助了多少个国家?

  唉,这就是大国的风范,没办法呀。

  想到这里,陈易点了点头,爽快地说道:

  “其实这件事情倒也不是很难办,我们可以派两名实力深厚的神祇过去,帮你们降降温,解决一下目前的困境。”

  安托瓦内特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华国的神祇竟然这么好说话?这可真是太好了!

  就在她以为任务可以圆满完成时,陈易又开口了:

  “只不过,就算帮你们解决这一次的问题,可下一次呢?”

  “如果高温持续,阿尔卑斯山的冰川会在五年内消失三分之一,勃艮第的葡萄园会被晒成荒漠......”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安托瓦内特心上:

  到那时,贵国的农民会举着火把冲进市政厅,渔民会因为地中海鱼类灭绝而集体失业,连香榭丽舍大街的橱窗都会因为高温变形

  安托瓦内特这次终于听明白了,华国神祇的意思是,当下重要,以后也很重要;

  她想起三天前在杜乐丽花园,几个卖冰淇淋的小贩因为高温晕倒,孩子们哭着喊妈妈我热。

  想起凡尔赛宫的玫瑰园里,最珍贵的蓝色妖姬成片枯萎,花农蹲在地上抹眼泪;

  我们需要付出什么?她声音发颤。

  六十年国运。陈易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请喝杯茶。

  “你们只需要付出六十年国运,我保你们三十年太平。”

  你疯了!安托瓦内特猛地站起来,鎏金的腰饰发出哗啦声响。

  国运是神祇的根本,是国度的根基,是他们一点点攒下的气数;

  当年罗马帝国覆灭时,他们的主神朱庇特为了保住最后一丝国运,甚至亲自下凡与北欧神祇大战三日。

  你们这是抢劫!

  陈易端起茶盏抿了口,目光扫过她颤抖的指尖:

  安托瓦内特女士,你绝得你们国内,现在还算安稳吗?

  “就算解决了这次高温,下一次暴雨会冲垮塞纳河的堤坝,再下一次

  他放下茶盏:与其每年焦头烂额,不如用六十年国运换三十年安稳。这买卖,划算。

  安托瓦内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望着殿外翻涌的乌云,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急报:

  波尔多的葡萄园已经有20%的藤蔓枯死,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提前一个月谢了花;

  这些消息像烧红的铁签子,扎得她心口生疼。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他转身走向殿门,玄色大氅在身后扬起一道弧:

  反正继续在热浪里煎熬,活活热死的,也是你们的子民。”

  你!安托瓦内特的脸色涨得通红。

  她刚要发作,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一名身着银甲的仙侍掀帘而入,腰间的玉牌撞出清脆的响。

  西班国神祇伊莎贝拉求见,在殿外候着。

  西国?也是欧洲的,巧了吗这不是。

  陈易挑了挑眉,转头对安托瓦内特道:

  看来贵国不是唯一被高温困扰的。

  他示意仙侍带人进来,自己则重新坐回椅子,指尖敲着石桌,像是在等一场好戏。

  片刻后,一阵香风卷进大殿;

  这名女神脚踏银靴,裙裾绣着金色的石榴花纹——那是西班国皇室的象征。

  她生得极美,眼尾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如雕塑,连发间镶嵌的红宝石都衬得肤色愈发冷白;

  华国将军,你好。她开口时带着三分清冽的尾音。

  我是西班国守护神祇伊莎贝拉。

  陈易微微一笑,礼貌地点点头:“知道了,坐吧。

  伊莎贝拉闻言,走向陈易的右手边,优雅落座。

  刚一坐下,伊莎贝拉的目光便如两道冷电般扫过对面的女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陈易见状,连忙笑着介绍道:

  “这位是法兰西女神,她是专程过来拜访的。”

  两名异国女神的目光在瞬间交汇,彼此打量着对方,眼中都流露出一种谁都看不上谁的感觉。

  陈易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伊莎贝拉女神,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伊莎贝拉这才缓缓将目光从法兰西女神身上移开,重新落在陈易身上;

  她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但依然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不错,我这次过来确实是有件事想请贵国帮忙。”伊莎贝拉直言不讳地说道。

  然而,就在她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陈易,轻声说道:

  “不过,这里有外人在,能不能先请她出去一下呢?”

  安托瓦内特的茶盏当啷一声磕在石桌上,她盯着伊莎贝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把我请出去?是我先来的!

  伊莎贝拉只是淡淡地斜了她一眼,似乎对安托瓦内特的愤怒毫不在意;

  那又怎样?她的语气冷漠而轻蔑。

  “既然话不投机,你就应该识趣地离开,免得在这里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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