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未来的考验

苏怀远低声道,“但我们若想立稳脚跟,不能总处于守势。”

朱标点头:“皇叔有安排,但你说得对,我们也需自己掌握主动权。”

“王爷近日调动锦衣卫暗探,似乎已有行动。”

朱标一愣,眸中闪过光芒:“你说……皇叔动用了锦衣卫?”

“不错,而且是其旧部‘铁血三骑’,早年便随王爷征战西南,个个百里穿心,善伪装,极擅追踪。”

“那我们岂不是已有杀手锏?”朱标喜色上扬。

朱瀚却并未将胜利视为唾手可得。

回府后,他独自入密室,面前一道青铜器台,流光掠影。

正中处,一道淡金色文字浮现:

【签到地点:东厂密库】

【奖励:天机金册(中卷)】

他眯起眼:“东厂?”

那是皇权之爪、诡秘之地,连锦衣卫都需避其锋芒。

他披上夜行衣,独身而行,入东厂密库,在重重暗哨与机关中穿行。就在金册入手一瞬,警铃乍响——

“擅闯者,何人!”

朱瀚冷笑,手中铁尺挥出,身影如魅,倏忽消散于夜色中。

次日清晨,一封密奏悄然递至朱元璋案前:

“东厂密库失窃,金册下卷不翼而飞。”

而朱瀚,却立于王府石阶,迎着朝阳,缓缓展开那页藏于袖中的金页。

金页之上,赫然列着一串名单——

“东厂叛将,密谋余孽,第一人:许文升。”

东厂密库的金册在朱瀚袖中悄然翻动,那一页页仿佛在月色下泛起冷光,密密麻麻的名字,连着层层宫中权网的蛛丝马迹。

一行行字迹映入眼帘,朱瀚目光凝重,指尖轻抚而过:“许文升,苏怀远,梁秉……连内阁都掺了一脚。”

他将金册合上,藏入暗袋,转身回望夜色下的皇城:“这一次,我要让你们知道,大明不是你们玩弄的棋局。”

回到王府,天光才现。

朱瀚衣不解带,唤来刘英与郑羽:“金册已到手,名单清晰。许文升乃首恶,但其他几人亦不可忽视。若贸然揭之,恐狗急跳墙。”

刘英双目一亮:“王爷,我们是否可以借此布下一局,将此贼等一网打尽?”

“你去吩咐王奇,派三骑暗入京中各坊市,查访梁秉私宅,并监听苏怀远动静。”

“至于许文升……”朱瀚缓缓一笑,“我会给他送一份大礼。”

当日午后,一封匿名信悄然送入许文升手中。他拆开一看,脸色骤变。纸上只有两行字:

“天机金册,可识己影?若不悔改,夜半东厂重开。”

许文升手指颤抖,他从不曾将东厂金册泄密一事外扬半句,竟有人知情?

他不敢声张,却立即召集心腹,在府中密谈。

“有人在试探我。”

“东厂金册?这不可能落入外人之手,除非……除非是王爷。”

苏怀远低声道。

许文升面色阴沉:“若是朱瀚,那便糟了。他在太祖心中分量极重,又是太子之叔。”

苏怀远眼神转冷:“不如先下手为强。”

“你以为我不想?”

许文升忽地一拍桌案,“只是这朱瀚不是朱标,他比朱标狠,比朱棣稳,比太祖还难料。他若死,太祖会反应过来。”

“那便让他背叛!”

苏怀远目光一凛,“只需设一局,让皇上亲眼所见,便是铁证!”

许文升沉吟许久,终点头:“调锦衣副指挥许刚来,我有一计。”

而朱瀚却早已布下棋局。

他命刘英夜探神机营,暗中接触其副将黄绪,许以高位,黄绪果然动心。

与此同时,他让朱标密会刘伯温。

“刘先生,我知您辅佐父皇多年,深谙朝局之变。如今朱瀚皇叔查得许文升与苏怀远谋反证据,我需先生助我布局,以安天下。”

刘伯温长叹一声:“太子殿下,若无王爷相助,以你仁厚之性,早已困于政争泥潭。王爷此举,确实应天顺人。我当辅之。”

三日后,一场宫廷大戏悄然拉开帷幕。

那日,朱元璋召见群臣议边事。

朱瀚准时入殿,身披青蟒袍,气度沉稳。

许文升与苏怀远亦在列。朱标列于东阶,神色平静,唯眸光深处藏着警觉。

议至正午,忽有一名锦衣卫飞奔入殿,伏地禀道:“陛下!查得王爷私藏东厂金册于王府密库,疑为谋私!”

殿中哗然。

许文升上前:“陛下,东厂金册为禁藏,外臣不得涉。若此言为真,望陛下彻查!”

朱元璋眉头紧皱,望向朱瀚:“皇弟,汝可知此事?”

朱瀚坦然拱手:“臣确持金册,但并非私藏,而是为太子清查刺客线索时所得。”

“金册何在?”

“请陛下过目。”

话音落下,刘英自殿外呈上一封密函。

朱元璋接过翻看,只见其上密密麻麻列出东厂暗桉、受贿人员、刺杀谋议,证据详实。

“这是……”朱元璋脸色骤变,“许文升,你可有话说?”

许文升猛然转身,眼神阴狠:“你以为这一纸金册便可定我之罪?我为大明建策十年,岂容一纸抹黑!”

苏怀远也拔剑而出,直指太子:“今日不成,便是我死,也要带他归西!”

殿中大乱!

然而早在殿外,朱瀚早布下‘铁血三骑’,苏怀远刚跃起便被一箭封喉。

许文升被数名侍卫压制在地,怒吼连连:“你们会后悔的,朱瀚,你不过是个外姓穿越来的……”

他猛地咬舌吐血,竟试图自尽,却被朱瀚一把按住脉门,冷声道:“你若死,我怎能让你吐尽所有真话?”

朱元璋震怒之余,长叹不止。

他望向朱瀚,又望向朱标:“若无尔等,朕竟不知朝堂已黑到如此。”

他挥袖命道:“许文升、苏怀远一党,尽数抄家问斩,东厂即日整编。”

众臣跪拜:“遵旨!”

殿后一片肃杀。

事毕,朱标随朱瀚同行,缓步于御花园。

“皇叔,你说……我是否真能胜任太子之位?”

“你不是孤身一人。”

朱瀚轻笑,“你有我,有刘伯温,有万千忠臣,何惧前路?”

朱标感激拱手:“若登基一日,皇叔之恩,铭记不忘。”

“别谢得太早。”

朱瀚回头,笑意藏锋,“你父皇那道圣旨还未下呢。”

就在此时,一名小太监急奔而至:“王爷,陛下传您入内。”

朱瀚挑眉:“我倒要看看,这次他又想给我安什么职。”

朱标笑了:“只怕不是职,而是更重的担子了。”

朱瀚摇头叹道:“重不重的,我倒不怕。只要你不让我白忙一场,这大明……我还能替你扛。”

朱瀚步入宫门时,宫墙上依稀还残留着夜色的冷气。

那一缕缕微弱的晨曦穿透宫殿的檐角,洒在红色的宫砖上。

朱标紧随其后,二人并肩走在这条熟悉的宫廷小道上,心中都没有真正的平静。

特别是朱标,尽管父皇已放下心中的疑虑,但他心中的焦虑与沉重却并未因此减轻。

“皇叔,父皇传召我入宫,我……”朱标微微顿了顿,目光有些不确定地扫向朱瀚。

“我该如何面对他?”

朱瀚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稳如磐石。太子之位,若心浮气躁,便会暴露出不稳定的迹象。

父皇所求的,不过是你能始终如一地守住自己的责任。”

“可如果他再次提及许文升的事呢?”

朱标的眉头轻轻皱起,“父皇虽然表面上没有追究,但他心中必然有所怀疑。”

朱瀚目光闪烁,语气低沉,“许文升之事,虽然已经处理,但真正的挑战从未结束。

父皇如此聪慧,怎会完全放下警惕?这场权谋博弈,已经开始向深处发展。”

两人走到宫门前,朱瀚转身,目送朱标走向宫内。

“记住,父皇从未真正轻视你,他所需要的,始终是一个稳重可靠的太子。”

朱标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迈步向前。

朱瀚站在原地,目送他进入宫门,心中微微叹息。

此时的朱标,虽然有了他的帮助,但依旧需要在这深不可测的宫廷中步步为营。

不久后,太子朱标便跪在了朱元璋面前,殿中气氛压抑且沉重。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面色冷峻,目光如刀般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朱标屏息,等待着父皇的询问。

“太子。”朱元璋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关于许文升,朕既已下令查办,然而宫中风波却未止,朕需要你从中辨明真伪,是否有内情可查。”

朱标心中一紧,但他迅速稳住了心神,轻声道:“父皇,许文升一事,儿臣虽知其为宫中大患,但已按您的命令处理,儿臣将继续尽心辅佐陛下,防止此类事件再度发生。”

朱元璋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朱标,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不稳的痕迹。

然而,看到朱标的冷静,他沉吟片刻,最后点了点头:“很好。你既能稳重应对,朕便不再深究。”

朱标暗暗松了口气,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宽慰。

父皇虽不再追究许文升之事,但背后那层深不可测的暗流,始终在宫廷中潜伏着。

然而,正当他准备起身退去时。

朱元璋突然语气一变,语气冷冽:“明日朝堂上,所有官员都会对你行礼,若你能够稳重处理,朕会更加信任你。”

朱标心头一震,迅速低头道:“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所托。”

朱元璋没有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你退下吧。”

朱标恭敬地行礼,退了出去。

而朱瀚一直在外候着,见朱标神情如常,便知道事情已无大碍。

二人并肩走出宫门,朱标终于松了口气。

“父皇虽已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但我依旧感到压力山大。”朱标轻声道。

朱瀚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你无需过多担心,父皇信任你,但他更信任的是你能为大明捍卫大业。只要你能够把握好这个时机,太子之位自然稳固。”

朱标点点头,但内心深处却依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像是笼罩在他的心头。

这场看不见的权力争斗,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几日后,朱标在朝堂上迎来了他第一次正式的考验。

朝臣齐聚,朱元璋亲自主持大典。

朱标在父皇的注视下站立,面色平静,目光如炬。

即使心中波澜起伏,他的面容依旧不动声色。

“太子,今日朝会上,众位官员将对你行礼,若能从容应对,朕会更加看重你的能力。”

朱元璋的声音传入朱标耳中。

朱标轻轻点头,心中默念着朱瀚的教诲:“稳如磐石。”

朝堂上,众多大臣齐齐跪拜,纷纷行礼。

朱标站在龙椅前,微微低头,依次回礼,面色从容,毫不慌张。

随着一个个朝臣的叩拜,朱标逐渐感受到身上沉甸甸的责任。

每一次行礼,都是对他未来的考验。

当最后一位大臣行完礼,朱元璋缓缓开口:“太子,你的冷静稳重,朕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谢父皇。”朱标恭敬回道,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然而,正当所有人以为这一切已经结束时,殿内却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奏章声。

朱元璋微微皱眉,目光扫过众人,随即示意侍卫将奏章递上来。

朱元璋展开奏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即缓缓开口:“此奏章乃许文升所送,内容是关于东厂查抄的报告,提到有大批疑似贼寇藏匿在京中。”

朱标心头一震,暗暗提醒自己:“这一定是许文升的另一场阴谋。”

“许文升一向手段多变,他虽已被废,但这些余党似乎不甘心失败。”

朱瀚轻声道,“这件事,我们必须谨慎应对。”

朱元璋眉头微皱,将奏章一掷:“这许文升竟敢如此猖狂!以为自己仍旧能操控东厂,放肆至此,实在可恶!”

朱标心头一紧,内心早已开始翻江倒海。

许文升的余党竟然还有胆量在朝堂上挑起风波,这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件。

父皇虽暂时不问他,但他知道,若不能稳住局势,许文升的阴影必定会如幽灵般纠缠不休。

“父皇,许文升的残余势力如此猖獗,看来已经不只是一个人能够轻易解决的事情。”朱标低声道,目光深邃。